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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外,那個年輕的女孩子興致勃勃的聊了好一會兒,飛機已經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了。

我,楊婷,孫董揹着包下了飛機,跟着人流往出口的地方走。快到出口,我們看見很多記者或拿着相機,或扛着攝像機,或拿着話筒都等在哪兒,好像是準備要採訪什麼明星或者名流政要。

香港這地方雖小,但是明星,富豪卻不少,所以進場經常會有這些人進出也不足爲奇。

“神童,你說這些記者是不是要來採訪我們的?”孫董對着記者滿面笑容,小聲的問我。

“你做夢吧,我們還不夠格呢!”我努力讓孫董清醒一點。

“是呀,香港這麼多明星,我們算那根蔥呀……,神童,我們等等看,到底是那位神仙來了,這麼多記者!”楊婷踮着腳,轉身張望了一下,一無所獲。

“趕緊走吧,我們還要去港大找住的地方,……”我催促着楊婷快走。

不一會兒,我看見一羣記者像發瘋似的衝到旁邊的貴賓通道,兩個人拼命的按快門。我扶了扶眼鏡,定睛一看,不就是剛纔坐我旁邊的那個老外和那個女孩子嗎?難道那個老外是個名人?我皺着眉頭想了想,如果這老外是名人,怎麼會跟我們一起擠經濟倉呢,至少也要弄個商務倉坐坐呀?

“神童,那個老外剛纔好像坐你旁邊?他到底是什麼人?”楊婷也發現了,趕緊問我。

“不知道,我們剛纔一直在聊中國古代的山水畫,我懷疑這老頭是建築的,或者是什麼藝術大師之類的!”我說。

“哎,你該找他籤個名也好呀!”孫董遺憾的說。

“都不知道別人是幹嘛的,附庸風雅的要個簽名有啥用!走走走!”我看見外面天已經黑了,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去港大呢,香港這地方我們都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我期望組委會能派個什麼人來接我們,沒有專車也好,至少有個人站在顯眼的地方舉個牌子也好呀。

那羣記者圍着老外採訪了半天,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老外和那個女孩子才衝出重圍,上了一輛來街機的奔馳,朝記者們揮了揮手,絕塵而去。

“哎,當名人就是好!”楊婷感嘆了一聲說,“我們,不要說奔馳了,連打的士的錢都不夠,只能擠公交車了!”

“呵呵,香港的公交車都是有座位的,不用擠!”我安慰楊婷說。

那羣記者採訪完老外後,還久久不肯離去,好像還在等第二撥。

“喂,神童,好像真的還有名人要來,你看這些記者一個都沒走!”楊婷拉了拉我的揹包,叫我不要走留下來在看看。

“哎,有什麼好看的,趕緊走,我們要是這次比賽能拿獎,回去也是這種禮遇,走吧!”我不明白這些女孩子怎麼這麼喜歡看名人。

“神童說得對,楊婷走吧!”孫董很稀罕的站在我這邊勸楊婷快走。

“看看吧,我聽說周杰倫最近要到香港來開演唱會,說不定這次就是他,我們看看吧!”楊婷還是遲遲不肯走。

雖然我對周杰倫還比較認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誰來我都沒興趣。

我和孫董生拉硬拽把楊婷給拖出大廳,感覺像是在搶人一樣,引的周圍的幾個香港阿sir不注的看着我們,一旦發現情況不妙就要出手干預。我和孫董趕緊收斂一點,免得造成誤會。

那羣記者由開始**了,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來了,來了!”,所有的記者爭先恐後的由衝到另外一個貴賓通道前面,拿着相機“喀嚓,喀嚓”的拍個不停。

楊婷把包甩給我們,一個人由跑過去一睹明星的風采。我和孫董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只好在大廳外面等這個追星族回來。

等了好一會兒,我看見楊婷急急忙忙的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神,神,神,……童,是曾子墨,曾子墨!”

“什麼?是子墨!?”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冷靜又一想,不會是楊婷這丫頭騙我的吧。

“不可能,子墨還在意大利呢,想騙我,沒門!看也看完了,我們趕緊走吧!”我對楊婷說,心想這點小兒科還騙不了我。

“真的,你要不去,你肯定要後悔的!”楊婷信誓旦旦的說。

“神童,說不定是真的,這般飛機就是從意大利米蘭過來的……”孫董指了指對面碩大的電子現實牌對我說。

我看了看,果然是從米蘭飛過來的。

“走吧,曾子墨好漂亮,手上還拿了一個獎盃!”說完楊婷拉着我就跑過去。

記者把出口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閃光燈在拼命的閃爍,我根本擠不進去。我退後了幾步,隔得遠遠張望了一下,讓我大吃一驚!果然是子墨!

我忽然熱血沸騰,欣喜若狂,想拼命的擠進去,但是試了幾次都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給擠出來了。

我着急,楊婷比我更着急,對我說:“你要不扯開嗓子大聲喊,他們肯定會放你進去!”

“這是公共場合,怎麼能大呼小叫,我們都是文明人,況且香港又不是我們的地盤!”我數落了楊婷幾句。

“哎呀,你還硬撐了,想進去見子墨,又擠不進去,還想保持紳士分度,切!懶得理你!”楊婷不滿的對我揮了一下手。

我想楊婷說得不無道理,不過要我這樣大呼小叫,我還是辦不到。

“曾小姐,你這次參加米蘭建築雙週年展,並且獲得大賽組委會特別獎,有什麼感受?”一個記者問。

“呵呵,本來是去交流的,沒想到能得獎,覺得有點意外,有點驚喜……”子墨微笑着說。

“曾小姐,你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就兩次在國際大賽中獲獎,對將來的發展有什麼打算?”另一個記者問。

子墨笑着搖搖頭,說:“還沒想好!”

“曾小姐,按雙週年展的行程安排,你們後續還有一些活動,爲什麼你就突然返港了呢,是不是有什麼突發事件?”又一個女記者提問。

子墨驚異的看了那個記者一眼,非常沒經驗,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立刻,這羣記者像抓到突破點了,個個都豎着耳朵聽到底是什麼突發事件。子墨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閉嘴,試圖突破記者的重圍往前走。

這羣記者使出渾身解數圍追堵截,希望能從子墨嘴裡面再挖掘出一些有價值的新聞,好發總部去邀功請賞,子墨疲於應付招架不住了。

楊婷再我旁邊一個勁的慫恿我去“救駕”,“你現在還不出手?現在正是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被楊婷慫恿了幾下,我也心血**,準備殺入重圍把子墨解救出來。正當我鼓起了勇氣的時候,突然一個高個的小夥子帶着幾個機場保安從記者羣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到子墨面前。

子墨看見那個小夥子,終於鬆了一口氣,高興的笑了笑,說:“幸虧你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那個小夥子和顏悅色的對子墨說,“香港的記者都是這樣如狼似虎,才能搶到獨家新聞,沒把你嚇着吧!車在門口等着了!”

在這個小夥子和那幾個機場保安的護送下,子墨終於走出大廳。小夥子非常有禮貌的打開停在門口的一輛紅色敞篷寶馬的車門,等子墨上車,小夥子也趕緊上車。

寶馬使勁的轟了轟油門,絕塵而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寶馬遠去的背景,我心裡面一陣失落。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