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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機,手機一動不動的在我手上,沒有任何消息,在二胡文兄等人的歡聲笑語中我越發的忐忑不安。

我在牀上躺了很久,又試着撥了幾次張妍和曾子墨的電話,得到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我實在按耐不住,撥通了張妍家的電話。

張妍的老媽現在對我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深惡痛絕,但是也絕對不會給我好語氣,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得到張妍的消息。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張妍的老爸。

“請問,你是……”雖然只是簡單一句話,張妍老爸的語氣顯得不平靜,我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叔叔,我是吳神,是張妍的同學,張妍她……”

“張妍她出事了,”張妍的老爸反應過來我是誰了,傷心的說,“今天晚上妍妍在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我一聽,如同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那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危險……”我聲音顫動的問。

“我們也是剛接到港大那邊的通知,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和她媽準備趕過去!”張妍的老爸焦急的說。

我最後懇求張妍的老爸要是有什麼情況一定要通知我,張妍的老爸想了想,答應了。

張妍發生這麼大的事,真的讓我不知所措,我甚至懷疑張妍是因爲給我講電話情緒失控纔會導致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現在還在搶救中,情況一點都不知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子墨呢?爲什麼子墨也不接我電話,我真擔心子墨是不是也出事了。

我把所有認識的人想了一遍,或許文夏曦能聯繫港大那邊的同學。我立刻撥通了文夏曦的電話,把情況簡答的講述了一遍。文夏曦安慰我不要緊張,馬上就聯繫在港大的同學瞭解那邊的情況。

我在寢室裡面焦躁的走來走去,言中影響了文兄二胡等人看片的情緒,最後還被這羣沒良心的傢伙給轟出來了。

我不安的在寢室樓下轉了幾圈,文夏曦還沒有給我回電話,我沒耐心等下去了。我又撥通了文夏曦的手機,手機佔線。

現在張妍正在搶救中,子墨也下落不明,要是這二女都有個三長兩短,我想這以後的日子我都要生活在陰影中。

文夏曦的終於回電話了。

“神童,你要鎮定一點,剛纔我同學告訴我,張妍的情況現在還不明朗,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超速的摩托車撞了,失血較多,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學校已經派人去醫院看護了,……”

“你有沒有問到曾子墨的消息?”

“這個,不是很清楚,”

“文夏曦拜託你幫我問問子墨的消息,晚上我叫子墨去找張妍的,但是現在打她的電話她一直沒聽,我擔心她也……”我激動的說。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再幫你問問!”

“拜託你了,”

“嗯,你不要擔心了,等我消息吧!”

我心神不定的走回寢室,文兄二胡這羣人早已經散場了。

文兄看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剛纔在寢室也表現的焦躁不安,主動上來問我,“神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妍出車禍了!”

文兄聽了也是大吃一驚,“真的?嚴重嗎?”

“哎,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現在正在搶救!”

我把大概情況給文兄講了一遍,文兄也努力安慰我,叫我耐心的等那邊的消息。

“走,我請你出去喝酒,陪你等消息”文兄拍了拍我的肩膀,硬把我拉出寢室。

我給曹敏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張妍的情況,曹敏也非常緊張要我出來當面談。我擔心曹敏和文兄見面會很尷尬,我徵求了一下文兄的意見,文兄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故作瀟灑的說,見面還是朋友。我們約曹敏在門口的“唐老鴨”見。

女生寢室離校門口近,我和文兄到“唐老鴨”的時候,曹敏已經坐在裡面等我。

曹敏看見我來了,趕緊起身給我打招呼,看見文兄跟在我後面,先是一愣,然後也禮貌的給文兄打了招呼。

我把了解的情況又給曹敏講了一遍,曹敏急得都差點哭起來。在女生裡面,曹敏和張妍關係最好,而且又是死黨,每次張妍受委屈都是曹敏幫她出面,我還記得上次曹敏還給了我一耳光,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也不計較了,不過也爲張妍有這種好朋友感到高興。

女生一緊張起來往往就失去理智,曹敏要拉着我明天就去香港看張妍。

“哪有這麼簡單?你們現在過去要辦‘港澳往返證’,你沒有辦吧?”文兄問曹敏。

曹敏點了點頭,“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真想過去看看她,我真擔心她有事!”

“哎,我也是,早知道就辦一個,隔的天遠地遠,也沒想過去那邊玩!”我嘆了口氣說。

文夏曦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說有人說在張妍的手術室外面見過曾子墨,我這才稍微安心一點,但是子墨爲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呢,我迷惑不解。

我,文兄和曹敏一直坐在“唐老鴨”等消息,也發動四面八方認識的人去打聽消息,一等到“唐老鴨”要打烊。

老闆跟我很熟不好意思攆我走,雖然我們叫的三瓶啤酒早就喝光了。我看了看老闆,已經困的不行,坐在電視面前不停的“點頭”。

“算了,我們走吧,曹敏我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我起身對曹敏說。

“二胡,你送曹敏回去吧!”說完,我這纔想起女生寢室肯定已經關門了。

“寢室已經關門了,我待會兒回家!”曹敏是南京人,家就在學校附近,也不算太遠。

“文兄,你送曹敏回去吧!”我轉身對文兄說,我也想給她們倆創造一個機會,雖然我知道現在曹敏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們倆複合也沒什麼機會了。

“好呀,”文兄很爽快的說。曹敏本來想推遲,想了想也沒說什麼。

我老覺得曹敏和文兄是因爲誤會才分開的,雖然他們倆從來沒這樣對我說過,如果有機會能解釋這些誤會,即使將來不能在一起,彼此心中都會坦然很多。

我一個人走在校園中,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只是偶爾風吹過能看到地上稀稀拉拉的樹影不停的晃動。

我路過建築系的大樓,看見那間曾經奮戰過的通宵教室在亮着燈,建築系的兄弟姐妹們還在加班趕圖。我想起了子墨,不知道她的櫃子裡面是不是還有很多零食,香水和畫筆,我又回想起和她一起在校園裡面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唱張楚,竇唯,何勇的搖滾;想起和她一起並肩漫步,談錢鍾書,楊絳,樑思成,林徽因……,我不得不承認我擔心張妍,但是更惦記子墨。

子墨,你在哪裡?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