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不說話,此時他正在上演的是七竅流血的挺屍。
秦暖伸手在秦然的鼻尖試探了一下,“呼……”回頭對牧宇森說道:“你兒子還活着,別大驚小怪的。鈐”
“爲什麼出去玩不帶上我?”秦然直勾勾地盯着某處,然後陰森森的說道洽。
秦暖就着秦然的耳朵,說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回去!”
牧宇森忙將秦暖手中痛的呲牙咧嘴的秦然奪下,抱在自己的懷中,安慰道:“爹地媽咪是出去做正經事,怪無聊的,帶着你也不方便!”
秦然不買牧宇森的賬,說道:“那你們得補償我!”
“補償你哥大頭鬼,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裝什麼殭屍在這嚇唬我們,我們的精神損失誰補償?”秦暖不客氣的說道。
“暖暖,別這樣,然然還是個小孩子。”牧宇森說道,而後又對秦然說道:“怎麼補償?”
“今晚我要和你們一起睡!”秦然說道。
“啊?”秦暖驚訝出聲,而後又黑了臉,說道:“不行,小孩子就該睡小孩子的房間,大人就該睡大人的房間,不能瞎摻合,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睡!”
“不行,我今天就要和爹地一起睡!”秦然小嘴一嘟,便和秦暖槓上了。
“不行!”秦暖板着臉說道。
“不行,我就要和爹地一起睡!”秦然摟着牧宇森的脖子道。
“你誠心和你老媽過不去是不是?”
“哼!”秦然冷哼一聲,直接將自己的臉埋在牧宇森的肩膀裡,不再說話。
“好,好吧!”秦暖敗下陣來,牧宇森咧脣一笑,道:“還是老樣子!”
秦暖挑挑眉,說道:“我實在是太累了,要是和他再說下去,我怕就是到了天亮我也睡不了。”
秦然轉頭對着秦暖笑笑,伸着胳膊對秦暖說道:“媽咪抱抱,一起去洗澡澡!”
秦暖將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卻還是忍不住將秦然抱在懷裡,說道:“冤家,絕對的冤家。”邊說邊抱着秦然往門外走,“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錯事,以至於這輩子要被你們一大一小輪番的糟蹋?”
早飯過後,秦暖接到了韓子遇的電話,電話裡韓子遇說話的口氣一如往常的平靜可親,只是聽起來總讓人覺得憂傷。
“子遇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聽起來你的心情不太好。”秦暖拿着電話不安的說道,眉宇低垂,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沒有什麼只是……”韓子遇猶疑了一會,而後秦暖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接着聽到韓子遇說:“暖暖,出來見見我吧,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秦暖一驚,嘴角染就些微的苦澀,說道:“是又要出國了嗎?再也不回來了是嗎?”
那邊是長久的安靜,最後韓子遇只簡單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與地點,秦暖輕嘆着將電話掛斷,轉身時正看到牧宇森斜靠在門框上,秦暖一驚。
“幹嘛,大白天的偷聽人家打電話。”秦暖說道。
牧宇森環抱着雙臂笑得邪魅,而秦暖此時眼角卻還掛着晶瑩的淚珠。
“還傷感呢?”牧宇森問道。
秦暖不由得點點頭。就在吃飯之前,傑瑞來電話告訴牧宇森,
韓氏企業正式換主人了,是韓子健無疑,而韓子遇連在韓氏企業裡的立錐之地都沒有,算是被掃地出門了。牧宇森將傑瑞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秦暖,而秦暖爲此傷感了一個清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秦暖說道,“在金錢面前,親情難道就真的是一文不值嗎?”她仰頭看着牧宇森幽暗的眸子,驀地,牧宇森扯開脣角一笑。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纔算是標準答案?
牧宇森只是笑,不說話,秦暖看着,眸子就又暗淡了幾分。
“一會兒我要出去見一見子遇哥哥,就當是送行了。你要一起去嗎?”秦暖問道。
牧宇森搖頭,說道:“你和秦然去吧。”
秦暖瞳孔一縮,點點頭。
聰明如牧宇森,從來不會公然表露自己對秦暖的不放心,他對秦暖與韓子遇一直都保持不干涉態度,但並不代表他就放心韓子遇那個正常男人。這一次,他讓秦暖帶上秦然一起出去,足見他對韓子遇有所防範,總不至於韓子遇還敢在孩子面前與秦暖公然拉拉扯扯吧。這樣一來既能表現自己大男人的一面,還可以防範情敵。
陽光下,枝頭上,慎重地開滿了花朵。
韓子遇在樹下的白色藤椅裡坐了良久,今天他穿的格外的悠閒,上身是一件白色的休閒t恤,下身是條米白色的褲子,腳下是白色的皮鞋,這樣的他就像是一個乾淨透亮的大男孩,於這徐徐的花雨當中眼睛微闔,似是在小憩,似是在思量,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其他的顧客只坐在離他遠遠的位置上,似乎也怕打破眼前此處寧靜的美好。
耳邊傳來一陣優雅的簫聲獨奏的音樂,韓子遇這才睜開眼來,修長的手指滑動了一直放置在鐲子上的手機,嘴角噙起淡淡的微笑,說道:“媽,找我什麼事?”
“子遇,你在哪?”唐婉問道。
“在一家名叫‘烤菲屋’的咖啡店前,到底怎麼了?”韓子遇眉頭微皺。
那邊的唐婉支吾了一陣,終於說道:“子遇,機票已經定好了,就在今晚。”
瞬間,韓子遇眉宇低垂,淡淡的說道:“哦,還挺早的,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去,我現在在等人。”韓子遇說完就將電話掛斷,嘴角的微笑此時顯得有些微的苦澀,終究是與這裡無緣,也終究是與她無緣。
“子遇哥哥!”一聲清亮的聲音從馬路的對面傳來。
韓子遇偏頭,看着一身白裙的秦暖正在燦爛的笑着,陽光下的她宛若一株涉水而來的白蓮,只是不知是這世道太過舛錯,還是這流年太過殘忍,爲何,爲何他們不是在十六七歲的花季裡如此相見。
如果是那時,或許這眼前的女子還會一如既往的依戀這個男子。
如果是那歲,或許這女子也會心無旁騖的深深戀着這個男子。
只是,沒有如果!
“子遇哥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暖歉疚的說道,然後對秦然說道:“然然,叫叔叔!”
秦然衝着韓子遇咧嘴一笑,眼睛裡卻帶這壞壞的神色,韓子遇看不大懂,只覺得秦然倒是古靈精怪的。
“叔叔!”秦然乖巧地叫到。
“嗯!”韓子遇笑意涔涔,卻看一直翻看咖啡單的秦暖含笑的眸子染上幾分暗淡的神色。
“喝點什麼?”秦暖問道。
“隨意!”韓子遇說的隨意,靠在椅子裡,雙腿交疊,俊逸舒朗,瀟灑而又優雅。
秦暖笑着淡淡一笑仰頭招呼侍應生過來,說道:“兩杯摩卡,再來一杯卡布奇諾,卡布奇諾裡面要多放些牛奶,是給小朋友的。”
“好的。”侍應生暖暖的一笑,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呼……”秦暖呼了一口氣,粲然一笑說道:“好久沒有感覺這麼愜意了,這裡真好,鮮花,陽光,還有青草的味道。”
韓子遇也看着秦暖笑,說道:“有時間再來夏威夷,那裡一樣有鮮花,陽光和青草的味道。”
還有穿比基尼的美女哦!“秦然突然插話說道,看着韓子遇又是賊賊一笑。
韓子遇無奈地搖頭,對秦暖說道:“你兒子不是很像你啊,鬼靈精怪的,可比你小時候有意思多了。
秦暖一撇嘴,說道:“是是是,我小時候最是無趣不過的了。”
“不過也沒有,你還記得十三歲那年你給我講過的一個關於兔子和狼的笑話嗎?”韓子遇問道。
“嗯……”秦暖搖頭,說道:“還有這回事?”
韓子遇露齒一笑,說道:“你忘了,但是我還記得,我這半輩子就是靠它活過來的。”
秦暖聽罷臉色微紅,正好此時侍應生端着咖啡過來,秦暖連忙取了一杯咖啡,岔開話題,說道:“嗯,這現磨的咖啡真香!”“看來小姐也是喜歡咖啡的人!”侍應生淡淡地笑着說道。
“哦?怎麼說?”秦暖突然來了興致。
“因爲很少有人能分辨出來現磨的咖啡與咖啡粉衝出來的咖啡氣味的區別,小姐只聞了一下就知道這咖啡是現磨的,自然是喜歡咖啡而且對咖啡也有些研究的了。”侍應生說的頭頭世道,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顆甜甜的酒窩,很是好看。
秦暖笑笑,頗爲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
侍應生笑笑,“三位請慢用!”侍應生臨走前溫和的視線掃過韓子遇的臉,韓子遇擡眼時正對上那女孩子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眸,她淡淡的微笑仿若一彎新月,驀地,韓子遇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敲擊了一下。
“喂!”秦暖在呆愣的韓子遇眼前打了個響指,“呵呵呵……人家早就走遠了,還發什麼呆?”
“啊?”韓子遇緩和過心神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別誤會,只是覺得那女孩子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很溫暖,和熟悉。”
“切,明明就是對人家有不良企圖。”韓子遇沒想到秦暖會如此打趣他,於是韓子遇是越發的不好意思,只低着頭不斷的往咖啡杯里加糖,腦子一時間就像是短路了一般,居然一片空白。
“叔叔,再加糖,咖啡就要灑出來了哦!”秦然說道,摸了一把嘴脣上站這兒牛奶沫子,然後整個人靠在藤椅裡,舒服地晃着兩條小腿曬陽光。
韓子遇立馬住手,尷尬地將手拿開,這個時候怎麼着都覺得不自在。
秦暖無奈地搖頭,笑着問道:“子遇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夏威夷?”
“今晚!”
“這麼早!”秦暖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本來就纔回國沒多久,這就又要走,看來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韓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暖不禁問道,而後看着韓子遇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艱難之色,又連忙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該問的。”
韓子遇搖搖頭,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道:“無妨!”
秦暖皺着眉頭,手中的小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着杯中的咖啡,良久才猶疑着問道:“子健大哥就真的那麼容不下你和姨娘嗎?”
韓子遇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在這件事上,大哥也很難做人。”
“嗯?”秦暖不解,“不是說……”
“局外人都是因爲是大哥容不下我,怕我搶了他在韓家的地位,但是內里人都知道,我根本無心韓家的事業,我向來都是一心在醫學上,對經商不感興趣,而且我在韓家的股份根本就不多,有沒有都不會干涉到我什麼。”
“那爲什麼就非要離開中國不可,難道一家人非要分成兩家子纔開心?”秦暖問道。
“暖暖,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是我和我媽不想留下,只是這裡容不得。”韓子遇苦澀着臉說道。
秦暖還是不懂,爲什麼好好的非要說中國容不下他們。這或許和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又牽扯在一起,秦暖也不必多問便保持緘默,只管喝咖啡,看美景。
臨分別的時候,韓子遇把自己頸上的一條白金項鍊摘了下來送給秦暖,韓子健只說與當年的那個笑話有關,秦暖不解卻還是收下了韓子遇的禮物,細細打量是一條很細的白金鍊子,吊墜的造型是一隻小白兔。
秦暖屬兔,到今年整整28歲!
再回去的路上秦暖一直打量着手中的這條白金項鍊,她想了很多很多,從她和韓子遇最初初相見,相知,到後來的相離,再相見,再到如今的分離。
人生有太多的舛錯,也有太多的聚首和分離都是我們所預想不到的,於是這些離奇的遇見和悲傷的分離就填充着我們蒼白的一生,使人生有了姿采,也有了滋味。
後來秦暖想起了那個關於13歲時她講給韓子遇的笑話:
很久很久以前,一隻白兔愛上了一匹白馬,於是有一天白兔趁白馬睡着的時候高高的跳起吻了白馬一口之後撒腿就跑。白馬被白兔弄醒了之後很生氣,就連忙撒腿追着白兔。白兔跑累了,靈機一動,將毛染灰,假裝看報。
白馬說:“看到一隻白兔嗎?”白兔:“是那隻偷偷親了白馬的白兔嗎?”
白馬:“靠,這麼快就見報啦?”
其實這是被秦暖改編過的笑話,其實故事的結局是,白馬最後說的是:“我想告訴它,老子愛上它了!”
中午時分秦暖回到東郊別墅,哄着秦然才睡下,便聽見手機作死地叫個不停,秦暖看也沒看手機上的署名便拿着電話說道:“牧宇森你還有什麼事情最好一次性說完。”
“不是啦,是我啊親愛的。”江貝貝拿着電話無奈地說道。
“哦!”秦暖說話的聲音瞬間降低,捏着自己的眉心說道:“大中午的正午睡呢,有什麼事嗎?”
“沒事的話,我敢打擾娘娘您的春秋大夢嗎?”江貝貝說道,“趕緊出來,有要緊事。”
“什麼要緊事非得現在說,還得出去說?”秦暖問道,“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嗎?”秦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貝貝生怕秦暖又睡過去,於是連忙說道:“快點的,一點半,老地方,你要是放我鴿子,小心你那一身皮。”說完之後江貝貝就狠心地掛斷了電話。
秦暖看着黑了屏的手機一臉的黑心,恐怕江貝貝是迄今爲止敢威脅她而又不用自己的生命安全的人了,秦暖嘆了口氣,不情願的起牀,洗臉,着裝。
正午的時候顯然要比上午的時候熱上很多,秦暖穿了一身蕾-絲套裝,上身是白色的裙襬式上衣,下身是一條粉色的包臀短裙,整個人顯得及清新又舒服,只是頗不搭調的是秦暖在自己的鼻樑上架了一副幾乎能遮住她半張臉的太陽鏡,手裡還拿着一折紙扇在那扇來扇去。
“親愛的,來的可真早啊。”江貝貝笑嘻嘻的說道。
秦暖十分的不耐煩,撩了一把額前散亂的頭髮,說道:“說正經的,我還趕着回去午睡呢。”
“呦,什麼時候這麼嗜睡了?”江貝貝問道,“不會是有了吧?”
秦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當然被墨鏡擋着江貝貝根本就感受不到此時秦暖眼睛的殺傷力,江貝貝漫不經心的啜了一口咖啡,說道:“還是把墨鏡摘下來吧,別一副隨時都想走人的架勢,你到底是我多嫌棄和我坐在一起?”
秦暖長出一口氣,將墨鏡摘下來,手中的摺扇也往桌子上一撇,說道:“到底什麼事,非要出來說?”
“大事,天大的事!”江貝貝眨巴着眼睛說道。
“得了吧,就你,估計是又和學長吵架了,離家出走的吧?”秦暖說道,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這麼苦,果然提神,一下子就清醒了。”
江貝貝笑笑,說道:“還是上次你和我說的那件事,就是你讓我調查的關於謝柔婉和佟毓婉以及牧宇森之間的事情。”
“哦?”秦暖一驚,放下咖啡杯,湊到江貝貝身邊,小聲說道:“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江貝貝得意的點點頭說道:“有消息了!”話說的十分的可定,然後又看了看周圍,果然挑中午的時間就對了,現在這咖啡廳裡只有她和秦暖兩個顧客,而且現在就連一直在吧檯後面的服務員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怎麼說?”秦暖問道,有點好奇,有點緊張。
“謝柔麗這個名字你知不知道?”江貝貝問道。
秦暖一怔,而後是面色嚴肅的點頭,說道:“知道,是牧白的姨媽,是謝柔婉的親妹妹,有個女兒交付甜甜,現在是單身母親。”
江貝貝點點頭,說道:“就是她了,這個謝柔麗不簡單!”
“嗯?”秦暖不解,“莫非與她有關,不可能吧,柔麗阿姨雖然看上去確實是個極其能算計的人,但不至於去做什麼害人的事吧。”
“其實這個謝柔麗與謝柔婉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兩個人的性情完全不同,謝柔婉溫婉怯懦,而謝柔麗在年輕的時候極其的又主見,當年嫁給h市的付少鋒,可謂是噪聲大造。”江貝貝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那個付少鋒與當年的錢氏是一樣的黑白通吃。”
秦暖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當年的事情很多其實都是謝柔麗叫人做的?”
“嗯。”江貝貝點頭,繼續說道:“不過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點**事兒,謝柔麗當年年輕氣盛,眼睛裡揉不得沙子,謝柔婉卻又是溫暖怯懦,頂多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那點伎倆也就到頭了。”
“當年佟毓婉與牧裕隆有染是不假,但謝柔婉雖說是溫婉體恤,但是誰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於是那時候她也爆發過,但是卻另牧裕隆更加的反感,甚至要與謝柔婉離婚,若不是牧家老爺子攔着恐怕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江貝貝說道。
秦暖聽着冷冷一笑,說道:“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
江貝貝看了一眼滿臉厲色的秦暖,知道秦暖又想起了當年牧白背叛她的事情,於是勸慰着說道:“還是那句話,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點**事,都過去了,就別再多想了,否則就是對不起自己。”
秦暖點點頭,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接着說。”說完她便輕輕地攪動着被子裡的咖啡,靜靜地聽着江貝貝說話。
“當時謝柔婉在牧家受了委屈,謝柔麗也知道嗎,即便現在謝家已經沒落,但是再當年,謝家在h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謝柔婉與牧裕隆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也就算了,萬不可再被退婚,那樣謝家也太丟臉了。”江貝貝說道。
“這件事的錯誤本就不在於謝家,憑什麼要讓謝家難堪?”秦暖有些不解。
江貝貝沉吟片刻,猶疑着搖頭,又說道:“不管怎樣,不行的婚姻總是女方比較吃虧一點吧。”
秦暖點點頭,說道:“也對,後來呢,謝柔麗是不是把佟毓婉給修理了一頓?”
江貝貝詫異地看着秦暖,說道:“你怎麼知道?”
“在這種狗血的三角戀中,往往受傷害的都是女人,而且謝柔麗肯定是站在謝柔婉這一邊,這件事想要得到解決,並且還要爲謝柔婉出一口惡氣,但又不能動牧裕隆,那就只能把佟毓婉除之而後快了。”
江貝貝點頭對秦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全中。不過當年佟毓婉消失的和離奇,在中國出現也只是前不久纔回國。”
“嗯,婉媽這個人一向低調,看來和當年的事情是絕對分不開的,照這樣看來婉媽的腿上或許也是謝柔麗叫人下的毒手了。”秦暖說道,有些意味深長,心裡又是頗多感概,然後嘆着氣說道:“多少人是被所謂的愛情所迫-害。”
江貝貝聽了之後癡癡地笑,說道:“佟毓婉也算是個命大的,沒有死,只不過是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