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番話後,鄭坤沉默不語。.他走上前去低頭看了一下,發現朱容容的衣服被扔在沙發的一旁,就把她的衣服往朱容容的身上一搭,這纔對李豔華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要是被我姐夫知道了該怎麼辦呀?再說了,這是犯法的!”
“犯法的?哼!你姐夫那個人最膽小怕事了,要不然呀他也不會讓你這個親戚來做他的保鏢,對不對?不管怎麼樣啊,今天這個朱容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要麼她死,要麼我死,你選一個吧。”
鄭坤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聽了李豔華這麼說後,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臉深露出一絲難爲的神情,緩緩地對她說道:“姐,你這不爲難我嗎?總之你不能害人,這是不對的,如果你要出了什麼事的話,我覺得就算是我姐夫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我先抱着她去醫院了。”但他畢竟還是個分得清楚是非黑白的人,說着,他就打算抱着朱容容往下走。
誰知道,那李豔華在他後面聲音冰冷,她的聲音一如她手中那把水果刀的刀鋒,她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抱着她去醫院,那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真的去醫院的話,你是岳雲帆的秘書兼保鏢,有可能會引起很多人的非議,你也不想這件事情被鬧大吧?”
聽了李豔華的恐嚇之後,鄭坤頓時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這才轉過臉來望着自己的姐姐。雖然他跟李豔華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比較疏遠,他們從小到大也並不是一起長大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厚,所以一直以來他是岳雲帆的心腹,卻並不是李豔華的心腹。
他猶豫了一下,朱容容已經滿眼泛着淚水,緩緩地對他說道:“求你……帶我走。”鄭坤點了點頭。
李豔華卻攔住了他,李豔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就是什麼都不要管,當做沒有發生這件事情。至於朱容容,怎麼來對付她就由我自己來處置,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否則的話,要是她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兩個就是同謀,到時候我會指證你的!”
鄭坤被她這麼一恐嚇,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皺着眉頭,這才轉過臉來對李豔華說:“姐,你瘋了!”
“不錯,我就是瘋了,是你們逼我的呀。你不要跟我說你是我弟弟,也不要跟我說你跟我感情多少好,你以爲我不知道啊?你心裡頭只有你姐夫,哪裡有我?平時你姐夫出去尋花問柳,哪一次不是你帶着,陪着去的?你有什麼時候來關心過我,你要是放聰明一點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你肯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着,她就指了指門口。
鄭坤頓時愣在了那裡,他呆呆地站着不說話。而朱容容緊張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危急的時刻,哪怕是以前她曾經屢次三番地被韓國熊甚至陳院長強bao,她都沒有這種想死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簡直是蔓延到了她的心裡。要是真的被李豔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倒還不如死了好了。
鄭坤正在那裡有些迷惑的時候,李豔華已經舉着手中的水果刀走向了朱容容,她伸出一隻手來重重地在朱容容的臉上拍打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又捏了一把她的臉,身子騎在她的身上,緩緩地對她說道:“朱容容啊朱容容,你靠什麼勾引男人啊,不就是靠你這張漂亮的臉嗎?現在我把你這張漂亮的臉劃花了,我就不相信到時候還有男人願意來看你一眼,哈哈哈……”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來拿着那水果刀就打算照着朱容容白玉般的臉龐給劃下去。
鄭坤見到事情已經鬧大了,再也顧不得其他,於是他連忙上前去一把把李豔華給推開了。李豔華嘭地一聲摔在地上,然後他這纔對朱容容說道:“還不走?”
他喊的聲音非常高,可是朱容容手軟腳軟,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努力地動了動,就感覺到自己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似的。
這時候鄭坤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連忙拿了朱容容的衣服,給她把衣服穿上,又把她的鈕釦一粒一粒地扣上。朱容容讓陌生的男人給自己扣鈕釦,覺得渾身上下都非常不自在。
就在這個時候朱容容一擡頭,卻看到李豔華在鄭坤的身後露出了一張猙獰的臉龐,她的臉看上去非常地扭曲,恐怖猶如一朵枯萎的罌粟花一樣。
她正拿着那把水果刀緊緊地對着鄭坤的後背,顯然是嫌鄭坤壞了她的好事,所以就打算先把鄭坤給放倒,然後再慢慢地對付朱容容。
朱容容努力地想喊,但是她的聲音卻非常地微弱,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非常害怕和恐慌起來。鄭坤一擡頭,看到朱容容的臉,他心裡頭感覺到有點不好,便轉過頭去,卻看到李豔華的匕首距離他僅僅只有幾十釐米了。
他不禁往邊上一閃,然後把李豔華猛地推倒在地上,這才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姐,你不要一錯再錯了,難道你連我的命都想要嗎?我可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啊!”
“那又怎麼樣?只要是來破壞我好事的人全都不得好死,你們統統都不應該活着!”她邊說着,邊大聲地喊了起來,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地恐怖,讓人聽了後渾身不寒而慄。
鄭坤不禁擋在了朱容容的面前,對李豔華說道:“姐,你還是醒醒吧,你現在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