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外孫嘛,我當然要疼他。”朱容容的娘說道。
朱容容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她娘說:“那現在你已經住院了,孩子先交給我來帶吧。”
“你上班哪有時間帶孩子啊,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虐待他。”
“我還能怎麼虐待他呀,他是我們在吳家生存的砝碼,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虐待他的。”朱容容向她娘承諾着。
她娘仔細地想了想才說道:“好吧,我就姑且信你這一次,你千萬不能夠虐待我外孫啊。”說着她就把孩子給了朱容容。
朱容容又安慰了她娘幾句之後,她就抱着飛龍走了出來。看到小傢伙還在那裡偷偷地笑着,朱容容心裡面就覺得有氣。孩子已經快要年滿一歲了,朱容容打從心底裡面不喜歡他,一看到他就想起了這些紛繁的鬥爭。
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她做樣子也要很喜歡這個孩子,這樣一來才能夠奪得老爺子的歡心。可是現在老爺子跟個廢人一樣躺在牀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夠醒過來,她從心底裡面又厭棄了這個孩子。 ”“
可理智告訴她孩子也不能夠有什麼三長兩短,否則的話,萬一哪一天老爺子醒過來就麻煩了。
她看了那孩子一眼,有些厭惡地說道:“飛龍,飛龍,叫你飛蟲還差不多,真是煩人。”那孩子哇的一聲就大哭了,朱容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隨手把他交給了保鏢,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家裡。
回去之後,朱容容低頭想了好一會兒,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吳國美做出來的。吳國美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爲她自己的兒子沒有了,也想讓飛龍陪葬而已。既然這樣的話,朱容容倒不如就藉着這個機會好好地對付她,讓她不能夠翻身。
朱容容低頭冥想了好一會兒,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她對孫管家說道:“孫管家,你也看到了,我娘她現在受傷了帶不了孩子,你去花高價給我請一個保姆來照顧孩子。”孫管家便連忙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選保姆這件事情上孫管家可不敢怠慢,她知道這個孩子一直是老爺子的心頭好,所以就千挑萬選,選了一個很好的保姆來。這個保姆帶孩子帶得特別好,當然也要價不菲。
她來了之後,朱容容打量着她,見到她看上去很敦實,手腳也很勤快,大概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人看着倒也像是個厚道人。朱容容就把孩子交給她帶了,還囑咐她讓她小心一點。
就這樣過了幾天後,容容娘從醫院裡面出來了,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很想念飛龍非要堅持出院。她堅決要帶孩子,朱容容卻不肯讓她帶。朱容容跟她說道:“你自己的傷還沒好,怎麼帶他呀。”
“可是你要不讓我好好的看着他,我心裡面很不自在。容容,我求求你了,就讓我帶他吧。”
“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朱容容眼神閃爍地跟她說道。
新來帶孩子的那個保姆名字叫做順嫂,朱容容便每天吩咐順嫂去別墅外面不遠的一處護城河邊上坐着。每天都抱着孩子去那裡坐,時間久了連容容娘就覺得奇怪。朱容容的娘雖然很老實,可是她並不傻。
這一天她娘走到朱容容的書房裡面,見到她正在處理一些文件,她娘便責問朱容容說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朱容容頭也沒有擡,問她說道。
“你每天都讓順嫂抱着孩子去護城河邊上,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啊。”朱容容搖了搖頭說:“飛龍喜歡那個地方,就讓順嫂抱他去了。”
“你不要騙我了,你以爲你娘我傻嗎?你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把吳國美引出來,而且你肯定已經安排了人在那裡對付吳國美了是不是?你這麼做我沒有意見,可是你不能拿飛龍去冒險。”她娘斥責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倒沒想到她娘這麼聰明瞭,可見對孩子的事情很上心纔會這樣子的。朱容容聽完後點點頭說:“不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那又如何?現在飛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知道那個吳國美現在已經瘋了,她沒有人性的,雖然有可能會做出傷害孩子的行爲,萬一飛龍被她傷害到那該怎麼辦纔好?”
“那也沒辦法。”朱容容揮了揮手說:“現在醫學這麼昌明,你被燙傷了後背還能好呢,難道飛龍真出了什麼事情就醫治不了啊?”
“容容。”朱容容的娘見她怎麼都不肯聽自己說,就只好跟她說道:“我知道飛龍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你纔會這麼對他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呀,萬一老爺子再醒過來,他是疼孫子的。”
“不錯,我知道。”朱容容點了點頭說。
“萬一傷害到了飛龍,你去哪裡弄個孫子給老爺子?”
“醫生說他百分之九十的機率醒不過來了。”朱容容不以爲然地說道:“就算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筆賬他也只會算到吳國美的頭上,不會算到我頭上的。”
“可是你跟飛龍生活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朱容容冷冷地笑了笑說:“他是別人家的孩子,爲什麼要對他有感情?好了,娘,你出去吧。”說着,她就揮揮手讓她娘出去了。
見怎麼說朱容容都不肯聽,她娘無奈之下就只好走了出去。順嫂還是按照朱容容的吩咐,每天都抱着護城河邊上引誘吳國美。看到這種情形後,她娘心裡面很憂慮。
她娘怎麼樣都不肯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每當朱容容去上班之後,她娘就去找順嫂,讓順嫂把孩子給自己帶。
她拿一個跟孩子差不多大的布娃娃,用襁褓把他給包起來,讓順嫂每天都帶着那個布娃娃去護城河邊上坐。
順嫂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問過一次被朱容容的娘狠狠地說過了,而且還嚇唬她說讓她不能夠把這件事情告訴朱容容,否則的話她就在這裡幹不下去了。順嫂爲了有錢拿,也只好這麼做了。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好久,有一天順嫂抱着那個像孩子的布娃娃又去護城河邊上坐。到了護城河邊上,剛剛坐了沒多久,忽然從她身邊走過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手上拎着一個小桶,走到她身邊後,猛然就把那小桶對着她潑了過去。順嫂還沒反應過來,那桶東西已經潑到她的身上了。不僅僅潑到了她的身上,還潑到了襁褓裡的布娃娃的臉上、身上,潑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