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忠誠見到朱容容竟然察言觀色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他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容容,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那麼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
聽到他欲言又止,朱容容越發地緊張起來。朱容容想起李豔華從樓上摔下來是跟自己有關係的,難道說被嶽忠誠知道了?
雖然知覺告訴她不太可能,可是又有一種很緊張的情愫在她心裡漫然升起。她一句話都不說,擡起頭來打量着嶽忠誠。
嶽忠誠便着她,笑着說道:“是這樣的,我媽媽她現在身體不好,我想你也知道了,你也去看過她了是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神色黯然地說道:“是啊,我知道了,不過人有悲歡離合,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相信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她就能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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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想我現在唯一能夠爲她做的就是實現她的心願,而不是再違拗她的意思,所以……所以我想我要娶她讓我娶的那個女孩子婧可了。” ”“
“你要娶別人?”朱容容愣了一下,這纔對他說道。
嶽忠誠點了點頭,他別有深意地望着朱容容,跟她說道:“容容,其實以前是我小看了你,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你是一個非常單純,非常簡單而又柔弱的女孩子,你是需要保護的,可是後來我們接觸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才知道其實你是一個最了不起的女人,要不然你爲什麼能夠在市政府那種地方生存下來呢?”
聽了他的一番話後,朱容容不知道他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在讚美自己,還是已經覺得跟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它沒有發生過,就好像她和嶽忠誠的距離越走越遠,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她望着嶽忠誠有些滄桑的臉,知道他這些日子在外面也許真的很艱苦,也許真的吃了很多的苦頭,便嘆口氣對他說道:“對了忠誠,你什麼時候結婚?”
嶽忠誠想了想便對她說道:“三天之後。”
“三天之後,這麼快?”朱容容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爸爸說竟然我已經同意了,那就不如趁早舉行,說不定結婚可以刺激一下我媽媽,讓她可以醒過來呢。”
朱容容聽了後,心裡越發的有些不自在起來。顯然岳雲帆在這個時候讓嶽忠誠結婚,其中可能不僅僅是爲了滿足李豔華的心願,使李豔華得到刺激醒過來這麼簡單。
因爲朱容容知道岳雲帆和李豔華的感情其實沒有這麼好,最大的可能xing可能就是爲了打擊朱容容。
朱容容知道就算是跟嶽忠誠說這些,也不能夠改變他的心意,反而還會讓他越發的不待見自己,她便忍住了沒說。
她只是嘆口氣說道:“好吧,忠誠,既然你心意已決,我祝福你。”
“容容。”嶽忠誠無限依戀地看了她一眼,“希望你以後一切都安好。”
朱容容用力地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很難過的感覺蔓延她的身心,雖然那種感覺無以言說。
跟朱容容說過之後,兩個人都在站那裡,沒有說話。
嶽忠誠忽然嘆息了一聲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先回去醫院看望一下我媽媽。”
“好。”朱容容便要送他。
嶽忠誠走了幾步後,朱容容問道:“忠誠,你真的是要娶那個叫做婧可的女孩嗎?”
“是啊。”嶽忠誠頭也沒回,“婧可她其實挺好的,人又很單純,又很細心,對人也很好,跟我爸媽的關係也很好。好了,我先走了。說着,他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朱容容的心裡覺得非常的難過,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忽然被人剝離了一樣,無以言喻。
爲什麼,爲什麼事情會到了這種地步?嶽忠誠不是走了嗎,爲什麼又忽然回來,而且還要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子。他和朱容容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難道都已經成爲過往了嗎?
想起自己以前並沒有對他付出真心,只不過是想利用他,可是等到自己深陷進去,對他付出真心的時候,他卻已經不在了。
朱容容的心裡面就覺得非常的疼痛。一整晚上她都沒怎麼睡好。
接下來幾乎每一天她都在想嶽忠誠要結婚的那件事情,想起來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疼。
本來她以爲她已經不再愛任何人了,可是直到現在這刻,她才知道原來她竟然始終放不下嶽忠誠。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嶽忠誠結婚的那天。
在前一天,岳雲帆特意派人拿了一張喜帖給她,朱容容收到喜帖的時候,簡直恨得渾身發抖。
岳雲帆爲什麼這麼做,顯然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要對付自己。
難道是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嶽忠誠娶那個叫婧可的女孩子,而是這是他的一個陰謀?他從頭到尾只是想用這件事情來打擊報復朱容容而已。一想起這些,朱容容就渾身很不舒服。
她收到這個喜帖之後,還特意跟送喜帖的人說:“麻煩你告訴嶽市長,說這樣的盛會我一定會到的。”送喜帖的人便如實回稟了岳雲帆。
到了那天,婚禮在教堂裡面舉行。這是岳雲帆的意思。
據岳雲帆說,自從李豔華生病之後,他便信教了,所以希望婚禮可以在教堂裡面舉行,這樣也可以讓他兒子和兒媳婦的婚禮更加的莊嚴,更加的肅穆,也更加的忠誠。
嶽忠誠不想違背岳雲帆的意思,所以岳雲帆怎麼說,便都怎麼做了。
教堂果然是一個莊嚴而又肅穆的地方,會讓所有的人感覺到心思凜然。當朱容容坐在觀禮席上的時候,她心中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