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哽咽着點了點頭,劉紹安親自把她從酒吧裡面送出來。
他對朱容容說道:“我就不再繼續把你往前送了,萬一被記者們抓住了我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到時候對你影響不好,我先走了。”
說完後,他就轉身走了,看到他那修長而又略有些滄桑的背影,朱容容心中頓時像是翻江倒海一樣的難過,那種難過的感覺猶如滔滔洪水、綿延不絕。從來不知道劉紹安有這麼好,可是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這些年來,朱容容結過好幾次婚,也跟過好多男人,可是唯獨她沒有嫁給過劉紹安,劉紹安卻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他是一個長情的男人,兩個人最艱難、最困苦的時期都已經度過了,現在卻還是不能夠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殘忍的事情。
朱容容呆呆地在那裡愣了很久,忽然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紹安?”朱容容連忙回過頭去有些高興地喊道。
誰知道映在她面前的,卻是吳正恩那張說不上太英俊但是也不難看的臉。 ”“
吳正恩看着她笑着說道:“走吧,現在天有點冷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朱容容感覺到特別的驚訝。
“天開始下雨了,我記起你說出來談生意,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就想出來接你,沒想到看到你一個人在門口發呆。”
聽到他這番話,朱容容連忙勉強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說:“是啊,我剛剛纔回來的,剛纔想到一些與生意相關的事情,忍不住多想了一會兒。”
“先不要說這些了,進去吧。”吳正恩指着裡面對她說道。
她點點頭,吳正恩便撐着傘帶着她一起走了進去。
兩個人一起走,徑自走到了正廳裡面,卻看到老爺子正在那裡抱着飛龍喝茶。
老爺子看到他們走了進來,又見到他們兩個非常親密的樣子,不禁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地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做什麼了?
“沒……”朱容容剛剛準備說,已經被吳正恩打斷了。
吳正恩笑着說道:“爸爸,我剛纔看到外面下雨,特意去接容容了。”
“好,你倒也有心了。”
老爺子笑了笑跟容容說道:“容容,正恩現在就開始關心起你這個妻子來了。”
朱容容只好勉強地說了句:“是啊,正恩真好。”來敷衍老爺子。
老爺子看到他們錦瑟和諧,又見到他們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似乎是並沒有碰上過什麼。
吳正恩又叮囑了朱容容幾句,就讓朱容容進去了,朱容容正好也覺得心裡面很不是滋味,便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轉身也走了,看都沒有看飛龍一眼。
老爺子覺得她的情緒有些怪怪的,問吳正恩說:“容容怎麼了?我看她似乎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吳正恩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老爺子低頭想了一會兒,這才含笑說道:“要她嫁給你,這也難免的,畢竟你終是他丈夫的哥哥。正恩,容容嫁給你後,你要好好地對待她知道嗎?我們還要靠她來給我們打理吳氏企業呢,如果是沒有容容的話,我們的吳氏企業現在早就不行了。”
聽到老爺子是如此地重視朱容容,又千方百計地來安慰自己,他連忙對老爺子說道:“我知道了老爺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是盡我所能來對朱容容好。”
“你有這個想法就對了,好了,那你現在就去休息吧,準備你們明天結婚的事情。”
“是。”吳正恩連忙答應着。
他走到老爺子的面前笑着對老爺子說道:“飛龍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當然了,飛龍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而且他最親我了,每次都跟我黏在一起不肯放開……”
一說到飛龍,老爺子頓時有些滔滔不絕起來,說了半天。
吳正恩聽着老爺子誇讚飛龍,他不停地在一旁附和着點頭,他對於老頭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表示很感興趣,對老爺子的每一句都表示很認真地傾聽,說了好一會兒後他才離開。
等到他走了,老爺子的臉忽然變得陰沉起來,他越想越覺得好像事情有點不對勁,因此他便把孩子交給朱容容的娘,然後他自己去往國外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接電話的人是他一個多年的朋友,名字叫做劉衛。
他打通電話後,劉衛見到是老爺子的電話,連忙笑着說道:“老爺子,現在你怎麼有時間打電話過來?”
老爺子聲音很嚴肅地跟他說道:“老衛,我問你一件事情。”
“您請說。”劉衛連忙問道。
“我兒子在國外的生活起居一直是由你管理的,我想請問一下,他在國外的時候到底有什麼不合情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情不合理的地方?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劉衛覺得很奇怪地說道。
“是這樣的。”
吳老爺子猶豫了一下,努力想好這句話該怎麼說。
他緩緩地說道:“所謂是十歲看一生,又有人說三歲看到老,我兒子正恩小時候是什麼樣的脾氣我最瞭解了,可是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他都很贊同,而且又有禮貌,看上去都不像我的兒子了,我想跟你確定一下,正恩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劉衛聽完後,他連忙跟老爺子解釋說道:“老爺子,我想您這下可弄錯了,正恩他真的是好了,他以前可能真的有點不懂事,再加上精神有點問題。可是後來他來到這邊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樣,再加上醫生的細心治療,過了幾年後,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很有愛心的孩子。現在他更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歡,請您放心吧,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小,經過後天教育是可以成爲一個好人的……”
劉衛仍在那裡絮絮叨叨地跟老爺子說着,反正話裡面全都是誇讚吳正恩的話,聽完他說的這些後,老爺子才感覺到心裡像是有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整個人心思清爽多了,根本就不像剛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