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朱容容半天,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對朱容容說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跟我吃飯的,你分明就是想從我這裡察探清楚,到底是誰把劉紹安給砍傷了,是不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那個人是誰,反正不是我。”說完他就非常生氣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在這種狀態之下,已經氣得火冒三丈的時候離開,仍舊不忘把自己碗裡沒有喝完的湯汁喝完,又把沒吃完的饅頭和一小碟鹹菜端到別的桌子上去。
這才背對着朱容容,再也不跟她說一句話。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朱容容的心裡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直覺告訴她,一定是韓國雄做的。除了韓國雄之外,又有誰一心一意的想去置陳雲平和劉紹安於死地呢。
劉紹安報了警,過了沒有多久,他父母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後,就立刻從外地趕回來了。他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公安局裡也有他們自己的關係網,他們去找了公安局的人,讓公安局的人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他一個公道。 ”“
他父親劉勝勇是劉山縣裡的第一富豪,每年都自助公安局一大筆資金,公安局裡的所有健身器材都是他買的,連健身房都是他蓋的。
他親自去找了公安局局長,公安局長拍案而起:居然敢捅我大侄子,這案子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案子就一層一層的被壓下來。經過層層的問口供和察探之後,警察很快就鎖釘了一個目標,就是韓國雄。
他們經過查證之後,果然在韓國雄的宿舍裡頭髮現了有刀械等東西,他們覈對了案發時韓國雄的行蹤,沒有人知道那晚韓國雄去哪裡了。
他們又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的有血的水果刀上提取了指紋,驗出來正是韓國雄的指紋。
他們還特意把砸傷劉紹安的那磚頭也拿去驗了指紋檢測,也檢測出來上面的指紋和皮膚屑塵都是韓國雄的,事實證明就是韓國雄做的。
驗證結果出來後,公安便去學校裡抓人。
韓國雄當時正在上課呢,幾個公安和老師打了聲招呼,衝進教室把他給帶走了。
韓國雄被帶到公安局以後,出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過了大概有一星期,劉紹安就出了院,劉紹安出院後,他重新回到了學校,還好,他身上雖然受了傷,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並沒有那麼嚴重。
他腦部的掃描出來了,發現他只不過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並不影響他日常的生活,也不會影響他的腦子,他又重新回到了學校裡。
韓國雄的事情一時之間在學校裡又被討論得議論紛紛,與此同時,朱容容也難免會被人拿出來說三道四。
畢竟,陳雲平也好,韓國雄也好,劉紹安也好,這幾個人都是跟朱容容有關係的,他們有很多人說朱容容是紅顏禍水,也有很多人說朱容容不要臉,勾引完了一個又一個,終於引發了這麼大事。
總之,在他們的口中,朱容容就成了一個只會勾引人的妖精,而剩下的幾個人包括陳雲平,劉紹安,甚至被抓進警察局的韓國雄,都成了他們口中的唐僧。
朱容容聽了這些事情後,心裡覺得很難過,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說什麼也不是她能控制的。讓她覺得很欣慰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劉紹安非但沒有離棄她,對她的態度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劉紹安特意去找她,讓她把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他對朱容容說:“我被人用磚頭砸到那一剎那,我以爲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呢。當時我腦海中想到了三個人,我爸爸,我媽媽,還有你,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多麼重要。容容,我以後不會再因爲視頻的事情耿耿於懷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會永遠的跟你在一起,等到我們以後考了同一所大學,我們以後永遠不分開。還有不到三個月,我們就可以離開劉山縣了,早時候我們就不用再聽別人的閒言碎語了。”
朱容容很感動,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淚水直流。她覺得蒼天對自己實在是不薄,竟然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男孩,他對人簡直是沒話說。
朱容容便跟他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兩個人心裡頭都覺得很溫暖。
就這樣,日子又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韓國雄那件案子到底是公安怎麼判的,總之,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回來學校。
有一天上午上完最後一節課後,劉紹安來找朱容容,約她一起去餐廳吃飯,朱容容點了點頭,就隨便拿了幾本中午在宿舍裡看的書走了出來。剛走出來,看到劉紹安一身潔白的運動服站在外面。
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春暖花開,外頭小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天空萬里無雲,走在外面清風徐來,神清氣爽。
她看到劉紹安的打扮,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套衣服倒是沒有見過,你穿上這套衣服後,神清氣爽,整個人看着氣質也不一樣了。”
“怎麼?難道我以前氣質不好嗎?”他伸出手來颳了刮朱容容的鼻子。
朱容容嬌憨的笑了笑說:“當然不是了,只不過嘛,你穿這衣服顯得更帥。”
“容容啊,容容,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啊?”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打打鬧鬧的笑着。
關於他們兩個的關係,學校裡有太多太多的流言蜚語了,只不過所有人不明白的是,出了這種事情後,劉紹安竟然堅持跟朱容容還在一起,讓他們覺得劉紹安是個怪物,不可理喻。
以前很喜歡的女生瞬間減少了很多,畢竟她們覺得劉紹安是個沒腦子的人,都被朱容容害成這樣了,還堅持跟朱容容在一起,說好聽一點,他就是有情有義,說難聽一點,那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