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下,怪不得我和李蘇第一次採訪顧傾城時,他對她愛搭不理,上來就趕她走,應該是和李蘇吃飯時,被她騷擾的不輕吧?李蘇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對外面的男人通常無往而不利,可惜對顧家這兩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卻不管用。
我脣角揚了揚,想笑卻沒笑出來。
李蘇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後來趙文江在酒店開好房間讓我等顧傾城,結果他去都沒去。最後趙文江沒辦法,才故技重施,把人換成了你,我承認,當時我也提了一嘴。”
我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李蘇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想來,其實趙文江壓根就沒打算娶我吧?如果真打算娶我的話,那時就不會生出把我送給顧傾城的想法了。人啊,總是事情過去後,纔會看清楚,偏偏當初被紙糊了眼,根本就看不清。後來沒想到顧傾城一眼就看中了你,然後你們就……所以說。艾希,這就是你的命吧,你命中就該遇到顧傾城。”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謬論?如果當初你和趙文江沒合夥害我。我又怎麼會遇到顧傾城?遇不到顧傾城,即使我和趙文江分手了,我也找個條件差不多的男人,結婚生子安心過日子,也不用受現在這種罪啊?”
李蘇白了我一眼,臉上換了一種羨慕的表情,說道:“你這叫受罪啊?沒看出來。你現在日子過得多好啊,別墅住着,豪車開着。傭人陪着,給做吃做喝的,男人那麼年輕英俊還深愛着你。你不知道有多少吃不飽,穿不暖的人羨慕你喲。還有,顧傾城可比我家的顧正城好多了。”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切,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你一會兒回去,讓顧傾城換姜娜來。”
李蘇也白了我一眼,說道:“我能來陪你。就很給你面子了,別挑三揀四的。”
我突然間想到我爸,便問道:“我爸那邊沒出什麼事吧?我手機一直被顧傾城拿着呢,聯繫不到我爸。”
李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沒聽說,有事的話,顧傾城也會給你處理好的吧。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安心養胎吧。”
顧傾城自從我在醫院回來後,或許對我放心了些,便有幾日沒再來看我,也許是忙公司的事,也許是忙着應付湯若嘉呢。一想到他和湯若嘉在一起,我就莫名心酸、難過。看樣子我這人確實挺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的,還真做不了顧家正妻。
李蘇在這兒陪着我住了幾日後,我的心態好像比先前平和了些,也許李蘇說的對,我現在只要安心養好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山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等孩子生下來,我該怎麼辦呢?難道真就這樣一輩子過下去?我不甘心,不甘心又要怎麼辦?頭疼,腦子又不夠用了。
李蘇住了幾日後,這天吃過午飯,提出要回霖城,說再呆下去,怕會引起顧老大的懷疑。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便問她:“顧老大的大老婆,那次之後沒有再爲難你?”
李蘇回道:“顧老大將我帶回去了,正式介紹給他大老婆張氏,並且說如果我以後再出什麼事,他就和張氏離婚。張氏不離婚的話,還能享着榮華富貴,離婚了,那個年齡,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不會離了。我現在就這樣過着唄,過一天是一天,反正顧正城送了我房子和車子,每個月還給我幾萬塊的零花錢。集團那個班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等我以後,也懷上孩子,就有依靠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啊,張口便問道:“顧正城得快六十了吧?他能滿足得了你?你先前可是,主編和趙文江兩個男人同時侍候着你的。”
李蘇聽完,手握成拳輕輕捶了我一下,臉微微有些紅的說道:“顧正城自從和我好了之後,或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吧,沒多久,便給了外面那些女人一些錢打發了。”
我看了看她,說道:“佩服佩服,應該是你的功勞吧?”
李蘇噗哧一笑說道:“你真懂我,我承認是我天天在顧正城耳邊吹風,讓他遣散的。張氏因爲有顧天煦,並且和他是領過證的,我沒辦法對付,但是別的女人嘛,我只要天天在他耳邊說啊說啊,他就答應了,老男人嘛總是容易心軟。其實他現在也很少和張氏同房了,算來算去,身邊現在也就只有我一個女人。還有,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男人,通常惜命得很,平時也很注重保養,吃得好喝得好,人蔘、鹿茸以及鞭湯什麼的天天進補,所以雖然快六十了,但是偶爾也能生龍活虎啊,並且技巧還好,嗯,那個,你懂的。”
說完還向我拋了個媚眼,哎媽,這小騷蹄子,那個老傢伙可別到最後精盡人亡了纔好。
李蘇又加了句:“說來,顧老大竟然比楊主編堅持的時間還長呢,花樣也比趙文江多了許多,所以說啊,我現在還是很幸福滴。”說着說着,竟然露出一臉春情盪漾的表情來,讓我禁不住又想起那天她被兩個黑衣男人打得狼狽不堪的模樣來。
原來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不止我一人。
我納悶道:“顧正城外面那些女人就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嗎?怎麼說遣散就遣散了?”
李蘇也同樣納悶道:“沒有,說來也奇了怪了,竟然一個都沒懷上。即使有懷上的,後來也都流產了。艾希,你說是不是他大老婆搞的鬼?那我以後懷上了,可得多加小心。”
聽她這樣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顧傾城把我藏在這裡,並且不讓顧家任何一個人知道我現在的位置,是怕顧天煦知道了,會告訴湯若嘉?或者是怕顧家其他人也會來害我?
哎,頭疼,我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果真不適合那種大家庭,好複雜。
李蘇和我告別後,上了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便回去了霖城。
我閒着無聊去書房找書看,方纔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個小相框,拍了拍腦袋,暗罵了自己句:“笨”,果真一孕傻三年,腦子轉不動不說,還老是忘東忘西。
去拉抽屜時,拉不動,方纔想起上了鎖,問李嫂要鑰匙,李嫂有些爲難的看了看我,我說道:“沒事,出了事,我頂着呢。”
拿了鑰匙打開後,發現裡面早已空空如也,顧傾城這丫的,早不知道把相框轉移到哪去了,那還鎖着抽屜,做樣子給誰看?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那相框裡面的女孩應該對他挺重要的,只是幹嘛要藏着掖着?誰還沒有個過去啊?
只要現在對我一心一意就好了,想到一心一意,我不禁冷笑了聲,這輩子,他也是不可能做到對我一心一意了。
耳邊沒有了李蘇的聒噪,突然覺得好清靜,空落落的。
話說,我是得有幾天沒見顧傾城了?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見了生氣,不見了又想念。
隨手拿了幾本書去臥室躺着看,看着看着,居然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時一睜眼,見一臉溫情的顧傾城正坐在我牀邊,黑如曜石般的雙眸正含情脈脈的凝望着我,恍如隔世。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演技太好,還是怎麼着,每每當他專注看我的時候,總會給我一種他只深愛我一人的錯覺,所以我纔會沉迷。
不對,他好像對湯若嘉也露出過這種目光。
原來男人和女人始終不一樣,女人一次只能愛一個男人,而男人卻可以同時周旋於兩個女人,甚至多個,並且還給每個女人都只愛她一人的錯覺。
說話間,李嫂來叫我們吃晚飯。吃過晚飯後,我看了看在書房對着筆記本處理公事的顧傾城問道:“怎麼?今天不回霖城了?”
顧傾城淡淡一笑,說道:“生氣了?怪我幾日沒來看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纔不,你天天不來更好。”
他微微笑了笑,語氣肯定的說道:“還是生氣了。”
晚間睡在牀上,他將我抱在懷裡,我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聞着熟悉的氣息,問道:“那日說的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笑了笑,說道:“希希,這有什麼區別嗎?只要我愛你,就足夠了。”
我冷笑了聲,掙出了他的懷抱,看樣子他真的是不打算和湯若嘉分手了?
還是天真的以爲,讓李蘇來勸我幾天便有成效了?
顧傾城看我沒回話,便又湊上來抱我,我甩開他的手,起身披衣去了客戶,將門鎖上。
愛這個字太輕飄飄,趙文江先前海誓山盟說盡了,結果怎麼樣?他曾許諾過的我“娶”都有多種意義,誰知道“愛”是不是也有多種意義?
第二天一早見了面,我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吃過早餐後,顧傾城又要回霖城,我看着他起身要離去,冷笑了聲道:“顧傾城,你天天這樣奔波,累不累?”
他剛要回答,手機響了,接通後,面色沉了沉,掛了電話後,看着我說道:“跟我回霖城。”
我心裡一驚,疑惑道的問道:“怎麼了?”
顧傾城淡淡的說道:“你先換衣服去,路上再慢慢告訴你。”
我不依不撓的說道:“你別嚇我,現在就說。”
顧傾城語氣平靜的說道:“沒事,你爸受傷了。”
我一下子就站不住了,腿一軟,身子就往前倒去,顧傾城慌忙扶住我,接着說道:“傷勢不重。”
我生氣的責怪他:“你這人,說話就不能一下子全說完?我現在不能受刺激,你不知道嗎?”
說完不等他回答,便推開他的手,飛快的去臥室換了衣服,接着跟他出門上了他的車。
到了霖城市人民醫院,顧傾城停好車,我剛要推門下去的時候,小周秘書來了,手裡拿了口罩,帽子,墨鏡遞給我。
我看着他手裡的全副裝備,納悶道:“我又不是明星,就是去看看我爸而已,不用捂那麼嚴實吧?”
顧傾城示意我戴上,我笑了笑說道:“不戴的話,估計還沒人能注意到我,一戴上就難說了。”雖然嘴硬,還是拿了口罩戴上,其他沒戴,尤其那酒紅色的寬邊帽上面還配着朵大紅花,太醜了,像我媽那個年齡段的人戴的。
顧傾城順手從車子後備箱裡拿出幾個禮盒,然後帶着我去了三樓骨科病房。
開門後,看到我爸胳膊處打了厚厚的石膏,纏了繃帶繞在脖子上,半躺在牀上,看到我進來了,剛要開口說話。
接着顧傾城也進來了,我爸慌忙要起身,顧傾城看了看他,示意他不要動。
一些時日不見我爸,他老人家都瘦了,鬍子拉碴的一臉滄桑模樣,我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哭着問我爸道:“爸,你疼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是怎麼受的傷?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我爸看我着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現在不疼了,你都多大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哪有這麼多人要害我?是去工地的時候,三樓架子上突然掉下來一塊模版,正好砸到了我的胳膊上。幸好樓層不高,如果是六樓上掉下來的,我估計就沒命了。”
我一聽“沒命了”,哭得更厲害了。
顧傾城拿了手巾給我擦眼淚,我淚眼模糊的看着顧傾城問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我爸?你要幫我查清楚。”土布醫巴。
我爸慌忙說道:“哪有,艾希,你別亂說,顧總那麼忙,怎麼會時間查這些瑣碎小事?”
我冷笑了聲道:“爲什麼工地的那個模板早不掉,晚不掉,偏偏你經過那兒的時候就掉了下來?這次是三樓,下次是不是就得六樓了?”
顧傾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會查清楚。”
門吱呀一聲,我媽端着盆水進來了,看到我突然一愣,接着便張口罵道:“艾希,你死哪去了?天天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以爲就發個短信,說出去玩就完事了?”
我剛要開口,我媽又看到了我身邊站着的顧傾城,張嘴便說道:“喲,這不小顧嗎?你怎麼也來了?你帶着艾希出去玩的?你倆不是分手了嗎?你不是和那個叫湯什麼來着訂婚了嗎?那你還帶着艾希出去玩?這沒名沒份的,孤男寡女出去玩,萬一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你既然有未婚妻了,就離我家艾希遠點,我閨女心眼直,容易當真。如果你要真喜歡她,就跟那個湯什麼退婚,然後勸服你媽,名媒正娶我家閨女。對,我家是小門小戶,但我閨女也是我們當寶貝疙瘩疼着長大的。”說完後,還不解氣,啪的將臉盆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裡面的水都濺了出來。
哎媽,程梅這張嘴啊,真叫一個厲害,就憑這張嘴也能看出我絕對是她親生的。被她這一頓罵,我身爲旁聽者,都覺得一張老臉火辣辣的,擡頭看了看被罵者顧傾城,丫這張臉,居然面不改色,一點兒不悅的表情都沒有,臉皮果真夠厚。
我爸在旁邊張了張嘴,幾次想開口說話,奈何我媽嗓門太大,語速太快,他一個字都插不進去,直到我媽說累了住嘴了,我爸才說道:“你也許誤會了,讓艾希解釋解釋吧。”
“什麼誤會了,艾希這段時間根本沒在清水雅苑那邊住,我去那兒一看,桌子上落了一層的灰。後來又去雜誌社找她,她主編說她辦了停薪留職。艾希你自己解釋解釋,就算你出去玩吧,你玩個三五天就可以了吧?你至於停薪留職嗎?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得,我媽又開始咄咄逼我了。
我沒想到我媽這麼關心我,聯繫不到我,竟然能把我找一圈。可不,上次是因爲失戀才走的,估計她是怕我想不開,萬一自行了斷,沒人給她養老送終吧?
也怪我,怎麼就忘記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呢?
我擡頭狠狠瞪了顧傾城一眼,如果他不把我電話沒收,我今天會被我媽訓成這樣?
幸好來之前,我穿了寬鬆的厚羽絨服,要是讓她再看到我這肚子,不得拿唾沫星子淹了我。
經我媽這一頓罵,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便變得尷尬起來,我清了清嗓子,對我爸說道:“爸,那個你想吃點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我媽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又想逃是吧?你今天不說清楚,看我讓你不讓你走?”
“媽,那個,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嘛,一不小心就多散了幾天。沒和顧傾城在一起,真的,就剛剛在樓下,正好碰到他,他說一起上樓看看。再說了他不也是金城集團的負責人嘛,我爸在他們工地上受的傷,他過來看看我爸,也是應該的啊。”
我媽還是不相信,疑心病越來越重了。
最後,我只好說道:“那個,我去廁所,可以吧?人有三急,哎媽,我憋不住了,去去就來。”說完,不等她回話,便往外跑。
顧傾城也要隨之出來,卻被我爸叫住了,叫得真及時,親爸啊。
我去完衛生間出來後,一看四下無熟人,腦海裡瞬間冒出個念頭,何不趁這個機會溜了?想到做到,立馬將口罩戴上,匆匆往外走去,下了樓又走出了醫院大門。
順着路邊往前走時,伸手摸錢想打車,纔想到今天早上換了衣服,沒帶零錢。
只好低着頭,沿路邊往前走,先回清水雅苑拿點錢吧,盤算了下,至少得過五六個路口吧,走個半小時應該也能走到吧?
走着走着,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喊我名字,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天煦,這廝又換了輛黃色的法拉利,一雙桃花眼快笑出水來了,正向我招手哪。
丫這眼睛賊毒,我戴着口罩,穿了這麼厚的羽絨服哪,光憑個背影就能認出來我來?
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繼續低頭往前走,反正我戴了口罩哪,我就不承認,你又能怎麼着?
誰知道他卻將車飛快的開到我面前,然後下車就來攔我,邊攔邊伸手去摘我口罩,我哪裡會讓他摘掉?伸手輕輕給了他巴掌,然後罵了句:“變態。”
罵完後,才發覺自己可不是露的更多了?
顧天煦聽我的聲音,立馬驚喜的抱住我說道:“小希,真的是你?我看後面背影像你,就想試試的,沒成想還真是你,見到你太開心了,你最近去哪了?還有那天你讓我去救你,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再打你電話就關機了?我到處找你哪。”
我急忙從他懷裡掙了出來,快步往前走。
他卻不依不撓的跟了上來繼續在我身邊聒噪着,我就納悶了,同樣姓顧,體內留着一樣的血,爲什麼顧天煦就這樣話多,而顧傾城就那樣話少?
顧天煦說着說着,突然出聲喊道:“我小叔的車,快看,我小叔那輛黑色邁巴赫跟上來了。”
我一聽他喊小叔,心裡暗道糟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可不想再回那個海邊別墅,太壓抑了。
擡頭看了看顧天煦,急忙說道:“我上你的車,帶我離開,快點!”
說完便快步走到他的車前,匆忙打開車門,一下子便坐了進去,顧天煦發動車子一踩油門,飛快的往前開去。
顧天煦邊快速開車,邊側過臉來笑着問我:“怎麼,和我小叔鬧彆扭了?我就說嘛,你們倆這性格差距太大,早晚得分手。得,還是我先前提的那建議,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顧天煦兀自笑道:“現在,是要去哪?”
我想了想去清水雅苑和我媽家的話,顧傾城肯定能找去,便說道:“隨便找個酒店住下吧。對了,你先借我點錢,今天早上走的急,忘帶錢了,回頭還你。。”
“好嘞,什麼還不還的,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嘛?”說到最後又開始貧嘴了。
我回頭看了看,顧傾城那輛車越追越近了,便着急的催道:“顧天煦,你能不能快點啊?被你小叔追上,我就死定了。”
“好嘞,你坐好了。”顧天煦猛一踩油門,將車子開得更快,手機卻響了。
接通後,顧傾城大概跟他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
顧天煦掛掉電話後,猛的一踩剎車,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小希,沒辦法,我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