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厚臉皮的承認,如果我和他不是在那樣一種場合下相遇,沒有發生那種錯誤關係,他也只是個普通商務男,並且沒有趙文江的話,就憑這張臉,我也會像個傻白甜一樣纏着他,猛烈的追求他,好吧,我其實就是個虛榮的顏控女。
可惜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全錯了,“始亂終棄”這個詞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結果,並且已經有許許多多的前輩見證了這個成語的真實性,我沒有前輩們那麼勇敢,所以我和他只能是一個悲傷的沒有結局的錯誤故事。
我是不是又想多了?癡人說夢,說的就是我這種吧?嗯,這一定是程梅同志遺傳給我的怪毛病。
李蘇扭着腰肢靠近顧傾城,伸出自己的右手要和他握手,臉上堆着無比甜美的笑,說道:“顧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您的尊容,真是貌比潘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百聞不如一見哪,我是雜誌社的攝影師李蘇,請多關照。”
甜膩膩的聲音極盡吹捧,估計把她會的成語全都用上了,也不管用詞恰不恰當,語句通不通順,我忍不住往下嚥了咽口水,因爲怕一個不小心會把中午吃的飯吐出來。
李蘇絞盡腦汁的說了這一番話後,顧傾城卻並不買她的賬,手動都沒動,只是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可以開始了麼?”
李蘇原本堆着的笑一下子僵在了那裡,手停在半空中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大概沒想到顧傾城會不爲所動,因爲她在男人堆裡一向吃得很開,停了一會,才恢復了正常表情,收回了手,清了清嗓子,應道:“可,可以了。”
我幸災樂禍的低低笑了一聲,顧傾城面無表情的斜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接着把臉轉向李蘇例行公事般的吩咐道:“先拍照,拍完,你先走吧。”
“啊?”李蘇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顧傾城上來就要趕她走,應道:“好,好。”
她原先蓬勃的激情此時已經冷了下來,默默掏出相機,仔細調好後,讓顧傾城擺好姿勢,拍了幾張,察看了一下,可能是覺得顧傾城的領帶有點歪,走到顧傾城身邊,伸手就要去擺弄他的領帶,卻被顧傾城用眼神冷冷的制止了,李蘇訕訕的收回了手。
顧傾城擡眼看了看站在一邊跟個沒事人一樣旁觀的我,淡淡的說:“你來。”
丫,我是一“高級”文字工作者,不是侍候你穿衣吃飯的小丫鬟。
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快步走過去,一臉嫌棄的替他理正了領帶。
李蘇不矯情的時候,做事速度還挺快的,咔咔咔的拍了幾組照片後,也沒讓他過目,背好相機躬身對着顧傾城行了個李,客氣的說了聲“顧總告辭。”便開門走了,全程都沒再看我一眼。
我拿出錄音筆和採訪提綱,一板一眼的對他進行了提問。
他認真的時候,倒是挺專業的,對於我提的每個問題都很配合,表達的意見也很獨到,採訪過程倒是挺順利。我原以爲他會藉着採訪的機會對我各種刁難,各種坑,結果沒有,看樣子這個人也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