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陸婉青招待了客人幾句,覺得無趣,便回了天曦的房間。
沒一會兒趙文江進來了,一臉嘲諷的對我說道:“艾希,你先前信誓旦旦的說顧傾城愛你疼你,我還真以爲你能光明正大的嫁給他呢。現在可好。居然混到了給他做小老婆。還生了個孩子,這還是先前那個清高自傲、自命不凡的艾希嗎?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怎麼樣。和湯若嘉同時侍候一個男人的滋味好受嗎?肯定很刺激吧?”說到最後,露出一臉淫邪的樣子。
我早就猜到他會來落井下石,便也出言譏諷道:“彼此彼此,你現在不也在侍候着顧媛媛嗎?怎麼樣?做個男寵,滋味好受嗎?不對,應該說小岳母的滋味更好吧?”他一聽我說小岳母,便知道了他和李蘇後來發生的事情,已被我知曉,立馬住聲,狠狠瞪了我一眼,灰溜溜的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湯若嘉打扮得明媚動人的走了進來,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奚落我的機會。
她一張臉起初是板着的。剛要開口說話時,眼角突然瞄到了牆角的監控,立馬變成了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笑着對我說道:“艾希,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偉大,爲了孩子委屈求全,沒名沒份的進了顧家的門。以前算我看錯你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笑裡藏刀啊,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她見我不說話。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依舊笑着得無比溫柔的說道:“不過呢,我應該也快有孩子了,到時你的孩子估計就沒人稀罕了。”
看看吧,我就知道顧傾城是在騙我,否則湯若嘉怎麼會說自己快有孩子了?
我看了看她臉上那得意的表情,生出一絲報復的心理,便也裝出一臉真誠的樣子,笑道:“那恭喜你啊,祝你早生貴子,一胎得男。對了,昨晚傾城在我這兒過的夜,你知道嗎?哎呀,傾城真是討厭死了,一夜折騰了人家好幾次,累都累死了,到現在腰都還酸呢。”邊說邊站起來,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腰,笑着笑着,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電視裡那些裝腔作勢的壞女人,不過,做壞女人的感覺好爽。
湯若嘉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艾希,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我伸手指了指牆角處的監控道:“湯小姐,注意形像。”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向門外走,正巧碰到顧傾城要過來看曦兒,湯若嘉估計是真生氣了,瞪了顧傾城一眼,沒說話便匆匆離開了。
顧傾城走到我身邊笑道:“我昨夜折騰了你幾次?”
我翻了他一眼,向門外努了努嘴,說道:“還不快去哄哄你的新婚妻子?”
他的手卻不老實的摸到我的腰上,使勁捏了捏,說道:“我對方纔那個問題,更感興趣。”
我指了指監控,示意他手老實點。
他這才鬆開我,彎腰抱起天曦,低頭親了親,逗得天曦裂開了沒牙的小嘴兒,一直笑。
一會兒大家都到齊了,陸婉青安排着給天曦剪胎髮,之後大家紛紛送滿月禮,顧正城和顧立城直接給的支票,其他人塞的紅包,挺大挺鼓的。
吃完飯後,大家又去山莊南面那棟小樓看老爺子,我也跟了去。
去年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挺精神的一老頭兒,現在病得瘦骨嶙峋了,病來如山倒啊,身邊站了兩個穿白大褂的家庭醫生在細心照料他。
顧傾城沒說他父親什麼病,我便也沒問,不過應該不是小病吧,或者各種病加一起?反正年齡大了,身體機能都退化了。
他彷彿還記得我,對我笑了笑,哎媽,原來他人家還會笑,先前兩次見我都是板着一張老臉的,好像我欠了他家多少錢一樣。
他示意我上前去,手抖抖的遞過一張支票給我,我接過一看,媽呀,好多零,瞬間就感激涕零了,親人哪,知道我現在急需要錢,這些錢夠我和曦兒逃出去吃一輩子的了。
我表面一臉矜持的笑着說了聲:“謝謝”,心裡實則樂開了花。
退出去後,立馬跑到臥室將支票放到包裡又藏好。
剛放好,要出去時,顧傾城來找我了,開口讓我交出支票,我突然好想罵人,這人還有沒有點良心,自己不給我錢便罷了,你老頭子前腳給點錢,你後腳就來要,還有沒有良心?
顧傾城看着我的臉,笑道:“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交出來吧,否則的話,我派人來搜。”
我當然知道他說到做到,便乖乖從包裡掏出了支票還給了他。役雙廣血。
他接過去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這錢和方纔收到的紅包,全存到你的賬戶上去,但是卡歸我拿。”說完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伸到他腰上使勁掐了一把。
掐完後,又不甘心的問道:“你打算存哪個銀行?”
我可以拿身份證去補卡啊。
突然又想起,上次在島城,他說要跟我登記時,把我身份證拿走了,直到現在都沒還我呢,瞬間心情便低落了下來。
又伸手向他要身份證,他看着我,笑了笑,說道:“還想跑?你死心吧,無論你跑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切,一手遮天的傢伙,我就不信,我跑到別的城市,你也能遮住我。
此時電話響了,他接了個電話便出去了,大概真的很忙吧,忙吧忙吧,累死最好。
我又回了曦兒的房間坐着,李蘇巴巴的湊了上來,我看了看她鼓起的肚子,問道:“行啊你,母憑子貴啊,顧正城現在去哪都帶着你,大老婆不生氣?你們倆現在能做到和睦相處了?還有,這個娃娃到底花落誰家?”
她伸手來捏我的嘴,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有些驚訝的說道:“你這做了個月子,也沒胖起來啊,都吃哪去了?這小肚子平的也夠快的啊?是不是早產瘦的快啊?要不,回頭我也早產一個試試?”
我白了她一眼,回道:“你有病啊?你以爲我想早產嗎?早產孩子太危險了,你看曦兒,滿月了還這麼一點點兒。”
她看了看曦兒,若有所思的說道:“也是啊。”
便伸手去逗曦兒,曦兒裂開小嘴衝她笑,她看着也好開心的樣子,便伸手要去抱,我打掉她的手,不讓她抱。
李蘇逗了一會後,看向我,說道:“咱倆現在終於一樣的身份了,我心裡這纔算平衡了。”
我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說道:“切,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嗎?我已經夠忍辱負重的了,你還要來打擊我。”
敘了會兒閒話後,李蘇也走了。
最後大家都走了,整個山莊又安靜了下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你方唱罷,我登臺,生活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好沒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