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服,他卻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眉眼沉沉的問了一句:“你不後悔?”
後悔?此時的我哪裡還知道後悔兩個字?
我擡起頭來,拍了拍他那張過分英俊的臉,微眯着眼睛輕佻的笑道:“我,艾希,做事從不後悔。”
“當真?”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猛的將我抱起,扔到了牀上……
我眼神迷離的看着這個陌生男人英俊的臉,在我眼前一晃一晃,深邃的五官那樣性感迷人,心裡既興奮又莫名悲涼,也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我好似聽到他喊了一聲:“xixi……”
希希?是叫的我嗎?
男人這種時候都會說些動聽的情話吧?
……
第二天醒來,頭痛的厲害,腦袋像要炸開了一般,全身無一處不痠痛,我這是怎麼了?我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縷,光裸的肌膚上面全是紅紅紫紫的痕跡。
我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想了許久,昨晚發生的事慢慢浮現了出來,越想越覺得羞恥,我“啊”的大叫一聲,抱緊腦袋,像瘋了一樣,躲到牀角,那個妖嬈主動,放蕩不堪的女人是我嗎?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這一定是一場夢。
我心存僥倖的掀開被子,但是當我看到白色牀單上那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時,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昨晚發生的事確實是事實,不是夢一場,我他媽守了二十三年的東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給了一個只見過了一次面的陌生男人?
並且,還是我主動的?!
我披着牀單,似行屍走肉般走到浴室打開冷水,使勁的沖刷着自己這具骯髒的身體,似乎嘩嘩的流水就能重新還給我一個乾乾淨淨的身體,直到我渾身發抖變冰冷,然後我扔掉花灑,蜷縮在浴室一角,開始大哭了起來。
我嗚嗚咽咽的哭了不知有多久,大腦慢慢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菜大家都吃的一樣的,紅酒是直接從酒瓶裡倒出來的,那麼最可疑的就是趙文江給我喝的那杯果汁,難道他在果汁裡下了藥?還提前開好了房間?做了這一切,只爲了把我送到那個顧三公子的牀上?
趙文江這個斯文敗類,全部設計好了,下了套讓我鑽,我還那樣相信他,天真的以爲他是真的對我好,以後真的會娶我,所以纔對他不設防,並且隨叫隨到,陪他應酬。可他昨晚竟無恥的把我給賣了,送上了客戶的牀?偏偏當晚我還傻了吧唧一心一意陪他的客戶喝酒吃飯。
我越想越生氣,渾身冰涼,簌簌發抖,不行,我一定要打電話問個清楚,死也要個明白,我艾希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啞巴虧。
走到牀頭櫃邊去拿包裡的手機,包上面放了一張名片,我拿起來一看是顧傾城的,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下面還壓了張紙條,紙條上是寫的是:醒了給我打電話,我派司機來接你,署名顧傾城,我冷笑着把紙條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裡,這會兒裝什麼好心?
拿出手機給趙文江那個渾蛋打電話,竟然關機,於是我穿好衣服出門打車直奔他住的地方。
幸虧以前長了個心眼,偷偷配了他家的鑰匙,現在用上了。
我悄悄打開門,走到他的臥室,剛要推門,裡面傳出女人靡靡的呻吟聲,我的心沒來由的慌起來,我撫了撫胸口,告誡自己冷靜,冷靜,深深喘了口氣,只是這女人的聲音怎麼越聽越像我的閨蜜李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