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刮刮她的鼻子,忍着笑,“傻瓜,男孩女孩都一樣,我都喜歡。”他纔不告訴她,其實季夫人早在給她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探出了孩子的性別。不過,因爲有三個月是小器期的說法,大戶人家更是特別注意這個,尤其是她這胎坐得不穩,所以就更不會這麼早公佈孩子的性別了。再者,他本人也從無男女偏見,只要是他的孩子,他都喜歡,只要是她生的,他都愛。
簡清吟聽到他的承諾,下意識鬆了口氣。沒有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丈夫的看法的。
“今天陽光很好,咱們出去遛一圈?”季蔚然笑着問。
“好啊,”她高興的道,“我好久都沒有聞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季蔚然悶笑,“當心這話被我媽聽到,她老人家可是會要不高興的。”
簡清吟吐了吐舌頭。
季夫人對她這胎很緊張,生怕她再有個閃失,所以就連她偶爾出去曬太陽,都讓人用輪椅推着,不讓她自己走,就怕再動胎氣。她是一片好心,雖然愛護過了頭,但簡清吟心裡不會覺得不開心。
季夫人從廚房出來,看到他們要出去,便追出來叮囑,“快吃中午飯了,你們就在院裡轉轉吧,別走遠了。”兒子最近經常會翹班回來陪老婆,她已經見慣不慣了。
“知道了。”季蔚然應聲。
他推着簡清吟到那面紫藤花的藤蔓前停下。這個時節,紫藤花早已謝了,果實也都掉光了,連葉子也只有光禿禿的幾片了,只剩下老藤枯樹,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當中。
簡清吟曬着太陽,感慨道,“知道嗎?第一次來你家,我就喜歡上了這面紫藤花架。”她的臉上綻開夢幻般的表情,“紫藤花開的時候,多美啊。”
季蔚然給她一個爆慄,“什麼你家,是咱家。”
簡清吟嘟嘟嘴,“可咱們現在還沒結婚啊,當然是你家了。”結婚證都沒領呢。婚禮更是因爲她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紗而延遲到了生完孩子之後再舉行。她想等自己身材恢復了再穿美美的婚紗。畢竟人這一輩子就這一次婚禮,她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季蔚然似笑非笑,“喲,這就抱怨上了?要不咱倆明天就去民政局?”
簡清吟臉一熱,“纔不去呢。”
坐着輪椅去領證?丟人。怎麼着也得等生完孩子再去了。
季蔚然哈哈一笑,“放心,這個季家少夫人的位置早晚是你的,跑不掉。”
簡清吟的臉更熱了,“說得我巴不得似的。誰稀罕誰拿去。”
季蔚然斜眼看她,“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要真把這位置給了別人,你可別哭哈。”
簡清吟狠狠的,“有能耐你給別人去。”
季蔚然笑得更歡暢了。“媳婦,你就承認你恨嫁了又怎麼的?生完孩子嫁人的多的是,放心,沒人笑話你!”
簡清吟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很不爽。這廝,也不看看她落到這步田地是誰害的。存心看不慣他找抽的表情,她哎喲一聲捂住了肚子,故意大聲叫喚着。
“怎麼了?怎麼了?”季蔚然果然就慌了,急忙彎下腰來問。
簡清吟苦着臉,“我胃疼,可能是餓了……”
季蔚然腦子停頓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胃疼你捂小腹幹什麼?”害他以爲……
“啊?”簡清吟狀似無辜的眨眨眼,“對啊,胃疼應該捂胃的哦,我捂小肚子幹什麼呢?”
“你……”季蔚然又氣又笑,“你個磨人的小妖精,早晚有一天,我要被你玩死。”
簡清吟笑嘻嘻的,“哎喲,季大少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一個小女子,哪有那麼大的能耐,還能玩死你堂堂季大BOSS啊!”
季蔚然嘆口氣,十指和她交纏,“可即便是死在你的手裡,我亦心甘情願。”
簡清吟莫名的就溼了眼眶,她嬌嗔的橫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好端端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季蔚然微微一笑,輕輕吻上她的臉頰,然後,輕輕的在她的耳邊道:“去做個親子鑑定吧,總歸是要認祖歸宗的。”沒有那一紙白紙黑字擺在她面前,她還會繼續的當鴕鳥,縮在自己的羽毛裡,不願面對現實。而且顧家的人,值得她認。
簡清吟沉默良久,終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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