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夜色掩蓋了無限的殺意,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少女,如精靈般的晶瑩剔透,飛揚的髮絲,散發着縷縷清香,那是夜的精靈。
沒有人知道如此散發着青春氣息的少女此刻正在準備着什麼樣的行動,烏拉和身邊的衛士已經陷入癡迷,那雙輕紗下的眼睛彷彿有着無限的吸引力,讓他們無法自拔。
雖然霍雷修在心中已經將米迦勒詛咒了千萬遍,但他依然微笑着跳起舞蹈,那舞姿,讓人迷醉。看着烏拉那沉醉的眼神,霍雷修不禁全身惡寒。身邊,被米迦勒捲起的酒壺已經在揮舞間送入手中,霍雷修知道,時機已到。
隨着一聲沖天的長鳴,一支焰火從宮外衝上雲霄,在夜空中綻開,美麗的焰火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大家都擡起頭望向天空。霍雷修將酒壺拿在手中,翩然而至烏拉麪前。
他快速從旁邊拿起酒杯,倒滿,送到烏拉麪前。烏拉眯着一雙色眼,接過酒杯,卻並不喝下,反而將酒杯一扔,伸手向霍雷修拉去,霍雷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回身一轉,回到隊伍之中,烏拉心有不甘的跟着追了過來。身邊的舞者將烏拉緊緊圍住,霍雷修伸手從懷中掏出短匕,瞬間向烏拉刺去。
一道黑影如風般闖入舞隊中,霍雷修手中的匕首被打掉,他有一絲吃驚,他不知道來人的動作爲何會如此迅速,然而,那種熟悉的氣息,那種久違的氣息,令他的心猛的一顫。
那裹在黑斗篷之中的人緊緊的bi了過來,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推到了宮牆上。
那是,吸血鬼的味道,爲什麼,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爲什麼會有自己的同類?
瞬間的失神被烏拉的大叫打斷,霍雷修奮起掙脫了黑影的束縛。
“走——。”他衝着米迦勒大叫一聲,將黑影引向了一邊。他知道米迦勒的實力,但他不能確定他們是否能應付這個吸血鬼,他決定,將他引開。
烏拉已如喪家之犬,奪門而出,衛兵們重重圍了過來,沒有人看清米迦勒的刀從哪抽出,刀影閃過,鮮血四濺,陷入一片混戰。
兩道如風般的影子在夜晚的龍之谷上空越過,速度快得令人吃驚。
霍雷修停下了腳步,他靜靜的站在屋頂,黑影在面前停住。
“你是吸血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霍雷修有太多的疑問,他無法壓抑此刻的心情,在他已經對過去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一個同類真實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因爲,我被現實世界拋棄,於是迷失在這個異界之中。”黑影緩緩說着,慢慢將斗篷的帽子拿下,月光下,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露了出來。
“我叫霍雷修,你呢。”
“名字,名字,我已經沒有名字很久了,如果你問,那麼。。。”男人的雙眼充滿了憂傷,頓了頓,道:“你可以叫我弗朗西斯,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名字了,曾經,跟了我幾百年。”
“弗朗西斯,你爲什麼會在這呢?爲什麼要保護烏拉?”
“保護他,是因爲他是我的主人。”
“主人?我們吸血鬼是沒有主人的,你不應該將自己交給一個這麼無恥醜陋的人。”
“無恥也好,醜陋也罷,他現在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目的,除非,我能找到另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你也不行。”
“你難道已經沒有良知了麼?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難道連你的心也與之一起沉淪了?你沒看見在這道城牆之外的那些人,那些受着你所保護的那人迫害的臣民們,沒看見他們苦苦的掙扎?”
“我的心,已經看不見任何善惡。你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對於我來說,你還只是個孩子,在這個世界能看見一個自己的同類,實在也是讓我覺得欣慰。”
霍雷修望着弗朗西斯,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在他離開的那一秒,他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望向弗朗西斯,夜色下,那個男人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睛,讓他覺得好熟悉,那雙眼睛,在哪見過。
望着霍雷修離去的背影,弗朗西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後,仰望天空,喃喃道:“他已經來了,那麼,你也要回來了,曼迪亞,不知道我們再見面時,命運帶給我們的傷害,到底是誰更多一點呢,我等待這天,已經很久了。”
宮外的白森林。
“還沒來麼?”米迦勒帶着一絲焦急的問着納西。她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神秘人,在她以爲烏拉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居然出來了那麼一個厲害的角色,那人,跟霍雷修是同類,那種在黑暗之中自然散發的氣息,絕對錯不了。
遠遠的,成片的馬蹄聲傳來,烏拉的衛隊已經追了上來。“你們先走。”米迦勒將納西的馬背一拍,“在下一個小鎮等我們。”
納西的馬吃痛的向前一奔,帶動其他幾人一起穿越白森林而去。
米迦勒緩緩轉過身,烏拉的衛隊已經奔至眼前。馬背上,是典型的巴勒斯人,一米八以上的個子,魁梧的身材,全身盔甲覆蓋,身後揹着巨斧,一隊12人緊緊將米迦勒圍在了中間。
爲首的首領巴洛克帶着一絲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那麼纖弱,看起來如風中的拉伊花般楚楚可憐,那腰,似乎一握就會斷掉,就是個子高了點,總之,這女人讓人疼惜倒可,卻跑去刺殺烏拉大人,真是可惜了這臉蛋,回去後定是死罪無疑。
“你乖乖的跟我們回去,把你的同黨交出來,看在你漂亮臉蛋的份上,烏拉大人或許會饒你一命。”巴洛克帶着戲謔的在馬背上低下腰,捏住了米迦勒的臉頰,米迦勒淺笑一聲輕輕掙開,然後,她將披散的長髮挽起,慢慢的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脫掉。
衛隊們都呆住了,這個女人,她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