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季守珍對曾經定過親的人並沒有情意,她只不過是面子上實在過不去,這才一直悶關不出門。她很快的走過悔婚這一關後,也願意出來二園在外面轉轉。寧氏這時緩過精神來,她快速出手收拾家裡不安分的人,她把那個庶女的姨娘,沒有去通知季守成一聲,直接叫人進來發賣出去。
她又在季守成未曾反應過來,悄悄的傳來官媒商量起來,她很快的把家裡幾個年紀大起來的庶女官配定下來,已經傳給男家消息,她不介意在庶女在成親前,把她們先送去給夫家教養,只是要男家先在官府裡備好登記婚書。
等到季守成反應過來,一二三四五個庶女已經全被夫家接了去。寧氏直接把婚書放在桌面上給他查看,她笑着對季守成說:“二爺,女兒們年紀大了,留不得,留來留去易成仇。”季守成氣極,好半天后說:“上一次的事情,你生氣是應該的,可是也不能遷怒這麼多的人。
她們五個平日裡在家裡安分守己,最小的這一個才七歲,你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寧氏嘲諷的笑瞧着他,冷聲說:“那一個,你曾跟我說她是特別本分的人,要我爲她尋一門好的親事。結果怎麼樣,根本不需要我幫着尋親事。
她跟她姨娘學得狐媚的好本事,主動投懷送抱入懷兼之握別人手入懷。可是別人家男子雖說年紀輕,卻不是一個傻子,如何會要那般不知檢點的女子。”季守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把庶女送給那男子之後,按規矩是簽下妾室的約。
季守成想得好,想着庶女姿色不錯,時日一久,那男子總會心軟下來,許庶女一個妾室的名份。誰知那人第二日就把庶女打發配人出去,還特意讓家中長輩通知季守成一聲。以全兩家人的情意。
季守成如何好意思去見庶女,只能打發庶女的姨娘去見上一面,全了他爲人父的情意。那姨娘回來後,在季守成面前哭滂得收不住聲。哭得他心煩意燥吼着說:“你還有臉哭,這纔多大的人,就這般的有膽子,就是粉院出來的女子,也許都沒有她臉皮厚。做得出來這樣勾引未來姐夫的事情。”
這位姨娘原本見到季守成這般爲女兒張羅,心裡想着季守成還是疼愛自已的女兒,可是現在聽季守成的話,他分明是惱怒了女兒,她低聲說:“老爺,你一向喜歡她的機靈乖巧,你爲她想想法子,讓不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那個老男人年紀可比老爺還要大。”
季守成是想跟她打聽庶女的去向,見到她這時還是如此的分不清輕重。他頓時無心起來。不管如何季守珍也是他的女兒,如今她吃了這樣的大虧,他這個做父親的人,就是不能一碗水端平,可也不能偏得無邊起來。
季守成和寧氏自然是不歡而散,而一向親近季守成的季守珍,因這一次的事情,瞧清楚季守成的態度之後,從此待他只有面子上的親情。夏天最炎熱時,寧家送來好消息。給季守珍牽線一門親事,那一家人不介意季守珍被悔親的事情,因爲那家男子同樣被悔過親事。
兩家人見過面之後,把話說得通透之後。兩家人互相都有好感,季守珍隔着屏風相過人後,她的臉緋紅起來,默認下來這門親事。這一次的親事,雙方長輩都有共識,相看沒有幾日。挑選吉日定下親事,成親的日期直接訂在秋天。
季安寧這個夏天非常的忙碌,她一邊要關注二園裡的動靜,一邊要用心瞧着自家園子的風生水起。她時刻記得三園後面關着三個妖精,聽說她們的容貌非常的驚豔。季守家回來的這些日子,雖說一直因爲各樣的事情,還來不及去後院安慰他的可心人,卻未必證明他已經忘卻那三個。
只是近來季家的事情多,二園裡發生的事情,未必對季守家沒有衝擊力,他就是有心要往後院去,只要想着二園發生的燒心事情,只怕腳步都要遲緩起來。何況他這一天的事多,他還要爲官職多跑一跑,白日裡不能在家,夜了,兒女們的甜美笑容,田氏的溫婉足夠吸引人。
而後院裡的三人,暫時瞧上去也算安分,從來沒有動過心思往前院來吸引季守家的注意。田氏聽管事婦人提了提後院三人的動靜後,她澀澀的笑着說:“三爺這一次的眼光,瞧上去比往年要好太多。也好,只要她們能繼續忍下去,又沒有什麼小動作,我也由着她們去。”
季安寧眼瞧着父母越來越投契相處,她心裡的擔憂卻沒有少了多少,那三人季守家沒有張羅她們來給田氏敬茶,可她們能被季守家接到家裡來了,田氏這一杯茶是不喝也要喝下去。
季樹立悄悄跟季安寧提過,季守家這一次回來跑官,瞧着事情有些不順利,要她平時在季守家收斂起性子。季安寧很是不解季守家爲何需要自已回來跑官,她低聲說:“哥哥,父親的官職不是直接要由上面人分配下來,爲何要自已來找路子?”
季樹立自知妹子是不懂這些事情,他想一想低聲說:“父親不想在那裡任官,他想着s 回來,自然要趁着休假回來瞧一瞧有沒有機會。我聽大伯父和大哥說,只要是平調回來,父親還是有機會,只是要那邊願意放人。”
季安寧的心裡從來沒有當季守家是什麼難得的人才,她很有些不相信的說:“那地方會捨不得父親回來?父親很本事嗎?”季樹立伸手輕拍一記季安寧,低聲說:“可不能這樣的怪模怪樣說話,要對父親有莊重之心。”
季安寧笑了起來,想一想,她在季樹立面前是什麼都敢說,她笑着說:“哥哥,你很想父親回來嗎?”季樹立瞧着她,他一臉肯定神色說:“我自然想父親回來,我覺得父親比二伯好,他待我們始終表裡如一,喜歡與不喜歡錶現得明顯。
二伯待遠哥和珍姐他們一向親近,可是這一次珍姐親事悔了後,我瞧得仔細,二伯明顯是同情那個壞事的女兒,急急安排那人的去路後,纔想着去安慰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