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夫人的自說自話,讓顧石諾很是無語,然而這種誤會,他是絕對容許不了。他嚴肅着一張臉瞧着顧七夫人,說:“母親,我再一次跟你說,季家的人,如果我一定要娶誰爲妻,那我要白小胖爲妻。”
顧七夫人過了好一會反應誰是白小胖,她瞧着顧石諾很是驚訝的跟他說:“你幾時鍾情那一個小女子?那我幾時去爲你提親?”顧石諾是徹底與顧七夫人對不上話,他衝着她說:“母親,我的親事,太祖父說過,是要經過他的允許,容不得你和父親輕易做主決定下來。”
顧七夫人此時已經如同着了魔一樣,她跟顧石諾說:“那樣你就要矮季寶花的輩份,你知道嗎?”顧石諾很是無力的跟她說:“母親,我的腿有些痛,你叫小廝進來給準備藥桶,我要泡一會腿。”
顧七夫人吩咐小廝之後,她又在房裡呆了一會,跟兒子說:“那個女子年紀太小了,如果你要和她定下親事,你還要等上幾年才能成親。”小廝們提着藥桶和藥湯進來,正好聽見顧七夫人的話,一個個都很是神情驚訝的來回打量這對母子。
這纔多大的功夫,這對母子已經商量妥當親事了。顧石諾衝着顧七夫人擺了擺手,見到她不得不退出房之後,他趕緊開口說:“你們那一個機靈會說話,趕緊去給爺尋九爺來說話。”當中那個年紀小的小廝,給衆人推着往外走,又回頭瞧了瞧顧石諾的神情:“少爺,我去了。”
顧石諾衝着他擺手說:“趕緊去,你請不來九爺。你也要把九少奶奶趕緊請來說話。”顧石諾的腿放在藥桶裡泡起來,小廝們瞧着他的神色很是嚴肅,大家都不敢在此時驚擾他,一個個屏氣凝神的做着手邊事情。
今天,顧玫諾正好外面無事,想着顧石諾的傷腿,他藉機回家裡來。他在房裡坐穩之後。剛和顧九少奶奶說了幾句話。聽到通報顧石諾身邊小廝來傳話。他很是奇異的瞧着顧九少奶奶說:“你的人,這腿腳功夫可不一般。”
顧九少奶奶驚訝之後,她想了想輕輕的搖頭說:“那丫頭行事穩重。我派她還要先去跟母親說一說你在家的事情,現在只怕還在母親那裡說話。我們先讓人進來說話吧。”顧玫諾傳人進來後,他聽到顧石諾請他過去的消息。
他面上有疑色問:“你們十爺可說過什麼事要請我過去?”小廝瞧一眼顧九少奶奶,他低聲說:“十爺只是說。如果九爺沒有在家,也要請九少奶奶過去說一說話。”顧玫諾夫妻對看一眼。他們雙雙起身跟着小廝往外走。
顧石諾是輕易不會麻煩人的性子,他們兩人心裡存着事情。顧九少奶奶尋問得格外仔細起來,當聽說顧九夫人去看過顧石諾,兩人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對母子之間能出什麼事情。顧七夫人那樣的性子,可是如水一樣的性情,誰的話。她都能聽入耳朵裡面去。
顧玫諾夫妻趕到顧石諾的院子時,小廝們正好提着藥桶出房來。顧九少奶奶在房門外立了立。由着顧玫諾先進了房。她聽見裡面的動靜已經妥當,又聽見顧石諾請她進房的聲音,她這才緩緩進了房。
顧九少奶奶進房後,她四下打量一番,見到地上的水痕已經擦拭乾淨,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的手輕撫在榻位的邊沿,她覺得溫度尚可,她面上的笑容更加的舒暢起來。顧石諾瞧着嫂子的行爲,只覺得顧七夫人如果當得起事情來,他的嫂子怎麼會如此仔細待他。
第一天顧石諾歸來時,他的院子裡是冷鍋冷竈臺,更加別說房裡的暖氣。顧石諾在軍中多年,對此現象也不太在意。他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也常是冷一天暖一天的過了許多年。顧七夫人在家中是嬌嬌女,這出嫁之後,心思全放在夫婿的身上,待兩個兒子難免有些忽略。
這種情況在第三天時得到改變,顧九少奶奶跟夫君來探望弟弟時,她無意間觸到冰涼的榻位時,她的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對勁,她直接出去問小廝們顧石諾房裡的情況。過後,顧石諾房裡的地面暖和起來,而白日裡榻位有了暖氣。
顧九少奶奶跟顧玫諾提過這件事情之後,顧玫諾沉默好一會後,跟她商量着說:“小十在未成親之前,你就幫着他管一管房裡的事務,可好?”顧九少奶奶面上有遲疑的神情,過後,她跟顧玫諾說:“九爺,此事需要十弟認可之後,我才能幫着張羅他院子裡的事務。”
顧玫諾親自跟顧石諾說了話,而顧石諾也沒有想到他的嫂子會關心他,他自然是認可下來,還一臉感激的跟顧玫諾說:“哥哥,你娶了一個極好的嫂子,你有福氣,我這個做小叔子的人,都能跟着你沾光。”
顧九少奶奶就此之後,對顧石諾房裡房外的事情有了一定的安排。廚房裡柴火安置到位,兩個粗婦安排在廚房裡做一些燒火熱菜的活計。顧九少奶奶原本想安排兩個丫頭過來做一些細緻的活計,結果給顧石諾直接拒絕。
顧石諾跟顧九少奶奶很是仔細的解釋說:“嫂嫂,我傷好之後,就要返回軍隊裡。此後,一般我是無空歸家。也許一年兩年就這樣過去了,丫頭們年紀大了要許人,她們派在我院子裡做活,我這個主子不在,她們的親事就要往後推,我這不是毀人姻緣嗎?”
顧九少奶奶就此再也沒有想法要安排丫頭過來的事情,她將來在內院裡,可是要與弟媳婦相處的人,她可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引起誤會。何況她和顧玫諾夫妻情深之後,他也提過,長輩們當年也是賜下過丫頭給他,有時候,他是怎麼也拒絕不了長輩們的好意,只能硬着頭皮收下來。
顧石諾年少衝動,他知道實情之後,又瞧不得顧玫諾爲難的神情,他不顧他的千百種爲難,直接出手幫着顧玫諾把丫頭們想法子轉送出去。當然他的理由也是各種的千奇百怪,又讓賜丫頭下來的長輩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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