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稱呼而已,算不上利益受到侵害吧。
“你不用太感謝我。”慕北尋揚起下巴,嘴角微微上勾,臉上一副“助人爲樂”的表情。
“……”顧晚笙微微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無語的表情,她根本就沒有要感謝他的想法。
——
會議室裡:
專案組聚在一起,對男童失蹤案所獲得的資料進行一次整理。
高楊站在臺上,向下面的人講述目前所得到的信息。
“據瞭解,這次所失蹤的男童,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喜歡玩一種叫做英雄聯盟的網絡遊戲,我們在南部的網吧走訪發現,有兩家聲稱見過那幾個男童,一家叫做”大嘴網吧“,一家叫做”黑白網吧“,兩家網吧相隔3條街,而一號男童的家,就在”大嘴網吧“的附近,二號和三號男童是同學,他們也”大嘴網吧“的常客,而四號五號,是”黑白網吧“的常客。”
“我們登錄了幾個男童的遊戲賬號,發現前三個男童都有和一個叫”失落者“的賬號有聯繫,而後兩個和一個叫”光復者“的賬號有聯繫。追蹤這兩個賬號所登錄的ip地址是在黑白和大嘴兩家網吧都有?”
“我們向網吧調取了幾個男童失蹤前出去網吧的錄像,想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不過有的相隔一兩年,還需要進行過濾。”
“從去年11月12日起至今,當地派出所沒有接到發現無名屍的報案嗎?”陸飛插了一句。
“有幾個,但經過排查都確認不是此次失蹤的男童。”陸飛如實回答。
“嗯。”
會議室頓時一陣靜謐,陸飛沉思了一下,側過頭看向一旁的慕北尋,問道:“慕教授,您有什麼看法?”
慕北尋側目看了一眼陸飛,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
聞言,陸飛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好擡頭看着白板,擰着眉頭默默沉思。
突然,慕北尋看向一直站在上面的高楊,問了一句:“南部區域內有沒有接到過猥褻男童的報案?”
“這個……還得去整理才知道。”高楊被慕北尋突然而來的一個問題弄得頓時語塞,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去,所以也沒有去進行整理。
“嗯,那你叫人整理,今天之內給我。”慕北尋道。
高楊頷首:“是。”
會議散後,顧晚笙跟着慕北尋回到辦公室。顧晚笙正在爲會議前解剖的一具河漂做屍檢報告,她寫得很入神,直到一片陰影附在桌面上。
顧晚笙凝眉,擡起頭來,見慕北尋站在桌前,正在看着她桌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她和爸爸媽媽的合照,在18歲生日那天在家裡的後院照的。
“他們是誰?”慕北尋看着照片,問道。
顧晚笙側頭看着照片裡的人,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笑意:“他們是我的爸媽。”
聞言,慕北尋頓時眉宇間多了幾分疑惑:“噢,是嗎?你的父親明顯是個歐洲人,而你長得並不像是個混血兒。”
“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是我的養父養母。”顧晚笙沒有隱瞞的說出來,因爲她從來沒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事。
“噢!”慕北尋驚訝的挑眉,又問道:“那你的親生父母呢?”
這次顧晚笙沒有立馬回答,而且沉默了一下,纔回答道:“死了。”
“噢,抱歉!”慕北尋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太好的問題,連忙閉上嘴,顧晚笙卻報以微笑道,“沒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已經沒事了。”
慕北尋看着她,點點頭回應。他繼續看着照片,看着裡面剛剛成年的顧晚笙,扎着馬尾辮,穿着T恤衫和牛仔褲,洋溢着青春與活力,也帶着幾分稚嫩。
“你那時候幾歲?看起來很年輕。”他問。
慕北尋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看起來年齡很小,可是用錯了形容詞,導致顧晚笙聽起來完全變了味。
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很老?
顧晚笙臉色微微變了變,慕北尋專注的看着照片絲毫沒發覺,等了幾秒沒聽到顧晚笙的回答,他這才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着顧晚笙。
“18歲。”顧晚笙的聲音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柔和,臉色也沒有之前的愉悅。這也難怪,沒有幾個女人被人覺得老會開心的。
然而沒有眼力勁兒的慕先生還沒看出來,還在聚精會神的研究照片。
“慕先生,我還要寫屍檢報告,請你不要站在前面擋着我的光線。”顧晚笙低着頭,刷刷的書寫着。
“Oh,sorry!”慕北尋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顧晚笙的情緒不對勁,他後退幾步,站在不遠處疑惑的看着顧晚笙。
奇怪,她怎麼突然用這麼生硬的語氣跟他說話?明明上一秒還在笑。難道是剛纔自己哪裡惹到她了?可是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啊?
慕北尋站在那兒琢磨了好一陣子,依舊還是沒得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不由得感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就算是他也無法猜測出來。
——
下午,高楊就叫人把上午慕北尋跟他要的男童猥褻案例送來。
猥褻男童的案例不多,只有寥寥3個,慕北尋把三個案例嫌疑人信息看了一遍,然後遞給顧晚笙,讓她也看看。
顧晚笙不知道慕北尋爲什麼讓她也看,但既然他叫她看,顧晚笙仔細的把信息看了一遍。
看完,顧晚笙問慕北尋:“慕先生,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慕北尋沒有回答她,反而反問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覺得誰會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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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果然女人的心思是千百年來的難題,連高智商的我都不能明白。
懶:……果然情商低也是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