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怔怔，擡頭望着戰羽傾。她不相信戰羽傾會心甘情願的爲她治療。她如此恨她，她豈能甘心。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戰羽傾揚脣，“你這雙腿，並未真的斷掉，不過只是接接筋骨罷了。你騙得了別人，怎能騙得了我？若是你的腿真的不能動了，這麼多年過去，你的腿爲何並未萎縮？”
月兒的臉色頓時一暗，這是她隱藏多年的秘密，她並不是真的腿骨斷裂，只是想要騙過鳳澈的憐惜罷了。
“戰羽傾，你怎麼能……”月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在戰羽傾跟前，她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戰羽傾可以輕而易舉的拆穿她的謊言。
“月兒，本王知曉，你並非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子，今日本王已經將話都與你說清，你要如何選擇，都是你的事情。你只需要知曉一點，本王從未愛過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會愛上你。”鳳澈的語氣輕柔，他並不想殘忍的對待月兒，他只想將話說清楚罷了。
月兒冷笑兩聲，看來這麼多年來，鳳澈一直都有將她的行爲放在心頭，他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欺騙鳳澈，卻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只是她被鳳澈欺騙了罷了。鳳澈這輩子，分明就是沒有將她放在心頭過。
若是他放在心頭了，她如此流淚，他還要與她說着如此殘忍的話語。難道他不知曉，他的一句話，可以讓她難過許久麼。
“我知曉了，”月兒輕呵兩聲，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自己騙着自己，鳳澈根本就不愛她，不，他從未愛過她。她雖然明白，但是心中怎能一時間就磨滅掉對鳳澈的恨意。
“你想要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王爺，今日是我來得唐突了，是我自取其辱，”月兒道，“王爺，我可以走了麼？”
“自便。”鳳澈回。
月兒的心驟然一疼，她原本以爲，他對她還有幾分憐惜，但是她錯了，他的憐惜從來不屬於自己。他的冷漠，月兒看在眼裡，也瞧在了心裡。
她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以示行禮。身後的丫鬟推着她出了房門。
“等一下，你的腿，到底還要不要治療了？”戰羽傾問話道。
“不必了！”月兒回答，“我不想要看見你，這輩子都不想要看見你了。收起你虛僞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月兒說罷，輕哼一聲，離開了房中。戰羽傾瞧着她離去的模樣，重重的嘆息一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鳳澈從身後抱住了戰羽傾，道：“你剛纔，可以不讓我走的，你就算不讓我瞧清楚她的真面目，她是怎樣的人，我心裡依舊是明白。”
“我自然知曉你看得明白，”戰羽傾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我只是想讓你看得更清楚一些。澈，你可以說我是一個殘忍的女人，我也知曉我足夠的殘忍，我只是不希望，在你的身邊有別的女子的身影。”
“你並不殘忍。”鳳澈搖頭。戰羽傾如此做，也是爲了他，若是月兒一直纏着他，不僅僅是月兒的名聲不好，就連他也要被月兒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