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千看着自己身後的顧安笙,遞給她一個“爲什麼把我推出去”的求救目光,可是顧安笙卻只是揮着手,讓她玩的盡興的表情。
她還真怕葉千千繼續問下去,以她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殺到那個人家裡去,讓人家斷子絕孫呢。
顧安笙認爲,今天給那個男人的懲罰已經夠了,畢竟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至少在頤城,總沒人能把市委書記怎麼樣吧?
顧安笙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塊沒一塊地吃着盤子裡的糕點,目光在宴會廳裡搜索着。
直到圓廳裡響起一陣高低不一的驚呼聲時,她才敏銳地朝那個聲音最多的地方看去。
果然看到了容衍。
他正緩步從旋轉樓梯走下來,身上已經換了身黑色的禮服,絕美的容顏上一片清冷淡漠,那雙熠亮的眼眸中映照着頭頂的水晶燈,越發的明亮逼人,讓人不敢直視,高挺的鼻樑,淡淡的薄脣,線條優美輪廓分明的五官,襯得他越發的深邃俊美。
可他眼角的那顆淚痣,卻將他的容顏點綴得偏向妖孽魅惑了。
他就像是從高位緩步走下的王者一般,尊貴不凡,每一步,都極具風情,就連周圍原本平淡的場景,也變成了美如畫卷的風景。
有他的地方,自成一道風景線。
舞池裡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舞步,看着緩緩走來如帝王一般的男人,移不開視線。
頤城的太子爺,無論在何處,都是最吸引目光的那個。
回過神之後,便開始有女人大着膽子上去邀請容衍跳舞了。
顧安笙嘴角抽了抽,握着盤子邊緣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別人都是男士邀請女士跳舞,到容衍這裡可好了,直接是女人邀請他。
女人緣可真是好啊。
顧安笙悶悶地想着,也沒有去思考爲什麼自己心裡這麼不暢快,拿着叉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戳着盤子裡的蛋糕。
“喲,小安笙,一個人在這裡吃東西呢?怎麼不去跳舞?”莫秋揚不知何時來到了顧安笙身邊,霸佔了她身邊的座位,桃花眼中帶着一抹促狹的笑意,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舞池裡正在和一個女人跳舞的容衍。
莫秋揚看着顧安笙那雙清澈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酸楚,心裡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小安笙的問題啊,那麼就是,阿衍有問題了?
“沒興趣。”顧安笙撇撇嘴,將盤子放到了一邊,拍掉腿上的蛋糕屑。
她其實是在等容衍來邀請她跳舞的,可是……
顧安笙的目光掠過舞池中那道修長清貴的身影,心裡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悶悶的。
那個女人她好像在哪見過,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難不成你吃醋了?看到阿衍和別的女人跳舞?”莫秋揚問道。
顧安笙頓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大腦,本來是一邊紅一邊白皙的小臉上,頓時就沒有了色差,紅潤到了極致,“誰,誰說我吃醋了?你看我像是吃醋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