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傲秋就留在了落梅鎮。
也沒見他做什麼,而是跟幾個半大的小子們一起做遊戲,而且只要對方贏了就會有獎勵,這獎勵雖然不算豐富,但卻是很新穎,比如一些使用的工具,更多的則是對小孩子的一些小玩具。
玩了一會,張傲秋就讓他們回去了,告訴他們要想玩,第二天還可以來找他。
誰知第二天一大早,就呼啦啦來了一大堆這樣年齡相仿的孩子,張傲秋也不失言,跟他們瘋玩了一天,基本上每個孩子都得到了一件獎勵品。
到第三日,來的孩子更多,張傲秋將其分爲十個組,每組選一個負責人,讓他負責各組孩子管理,組與組之間孩子自行遊戲,凡是贏了的,都可以在他這裡領取獎勵。
又玩了一天,到第四天的時候,張傲秋則帶着這一大幫孩子上山去抓野味,抓野味這幫孩子都會,但卻不是很精通,等張傲秋一遍教導下來,再看到的就是一道道崇拜的眼神。
在山上滾了一天,這幫孩子按張傲秋所教的,收穫甚豐,個個喜得眉開眼笑,對張傲秋更是言聽計從。
等到晚上吃過一頓烤肉後,這幫孩子眼裡就只有張傲秋一個人,讓他們往東,絕對不會往西。
第五天一大早,張傲秋遞給房五妹一張薄纖,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在落梅鎮大小事情,其中最重要的是,有幾戶遷過來的地痞流氓,正聯手欺壓周邊的百姓,而且態勢還有擴展。
這些地痞流氓姓甚名誰,在那個地方落腳,周邊有什麼人,都寫得清清楚楚。
張傲秋用的這招,跟在曲蘭城的時候手段一樣,而且效果也是一樣的好。
房五妹接過來看完,先是詫異地看了張傲秋一眼,接着低頭陷入沉思。
接下來的三天,房五妹沒有任何動作,張傲秋在旁也不問,反正在哪裡考慮問題都是一樣,這以後就先在落梅鎮住下了。
第四日中午,十個混混剛喝完酒,一個個醉醺醺的,十人走在一起,將街道堵得嚴嚴實實,領頭一個衣襟解開,露出胸口一個老虎的紋身,嘴裡叼着一根草莖,嘴裡打着飽嗝,一搖三晃地往街頭一家走去。
周邊的行人見了,立即躲得遠遠得,連聲都不敢出。
領頭那個看了,神情越發得意,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轉頭跟後面的幾個說了幾句,頓時惹來一陣哈哈大笑。
到了街頭那戶人家,領頭那人走到門口,擡腿就是一腳,“砰”得一聲,屋內立即傳來兩聲驚呼跟一陣陣慌亂。
領頭那人看着被自己踹飛的門板,先是揚天打了個哈哈,然後大搖大擺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方桌上,指着躲在屋角的一個老頭道:“鄭老頭,你上次傷了你大爺,又沒有銀子付,大爺我仁慈,給了你十天時間,當時也說清楚了,要是十天內給不出銀子,就拿你閨女給大爺兄弟們輪流做老婆,現在已經到期了,你個老不死的,準備怎麼做啊,嗯?”
鄭老頭哆哆嗦嗦地擡頭看了那人一眼,顫聲道:“小老兒當日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居然要小老兒陪你一百兩銀子,你……,你這還有王法麼?”
領頭那人聞言,指着那鄭老頭哈哈大笑,不知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居然笑得前仰後翻。
笑完後,那人卻是臉色一沉,跟着猛得一拍桌子道:“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老實告訴你,老子就是看上你閨女了,讓兄弟們爽完了,再給你送回來不就得了。”
鄭老頭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那人怒罵道:“畜生,居然說這種……。”
話還沒說完,那人從桌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鄭老頭面前,掄圓了巴掌來回幾巴掌,然後左手用力,將鄭老頭提起來往外一丟,露出後面一個瑟瑟發抖的美貌女子。
那人看着她獰笑一聲道:“妹子,今晚跟着哥哥,只要將哥哥伺候舒坦了,哥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剛笑了一下,地上坐着的那女子突然躍起,掄起地上的石頭就砸過來,那人喝了酒,更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敢反抗,但那人畢竟還是練過幾年功夫的,眼角餘光瞟過,身子閃避不贏,但百忙中側了一下,石頭沒砸着腦袋,砸在了肩膀上。
那女子一見,暗叫可惜,腳步連退,但被後面的牆壁擋住了去路。
那人被砸得心裡一驚,一身冷汗冒出,人也清醒過來,一揉被砸痛的肩膀,雙目冒着兇光地往那女子看去。
那女子也是一時的勇氣,那股勁一過,也就知道害怕了,轉身想要跑,卻只覺後背被一張大手一把抓住,跟着身子猶如騰雲駕霧般往後直飛。
“砰”得一聲,那女子重重摔在地上,眼中金星還沒有散去,只覺得自己身子上一人猛撲了過來,她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身子一側,嘴裡大喊着:“救命啊!”
剛喊一聲,嘴就被死死堵住,那人雙手伸到她胸前衣服上,剛要將其一把撕開,卻聽見旁邊傳來了幾聲拍掌聲。
那人聽了一愣,跟着轉頭往來聲方向看去,卻見房五妹帶着她的兩個侍從,正站在大門口冷冷地看着自己。
而且此時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站着一排排鄉親。
那人慢慢站了起來,迅速看了周邊情況,剛纔自己太過憤怒,到沒有注意到周圍動靜,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也是喝多了,估計跟自己一樣,連別人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房五妹畢竟是武月城官方派來的人,這次被她看見,要是傳出去,只怕自己再難於在這裡呆下去了。
想到這裡,那人眼中兇光一閃,咧嘴一笑道:“原來是房姑娘,不知房姑娘到此所爲何事啊?”
旁邊的柳兒一聽,啐了一口,冷聲道:“你剛纔所說的,所做的,我們都聽見了,也看見了,那你說又所爲何事了?”
那人一聽,知道今天難於善了,不由惡從膽邊生,右手在腰間一抹,操出一把短刀,左手指着房五妹陰笑道:“你們聽見了又怎麼樣?看見了又怎麼樣?老子不是一樣來去自如,識相的,趕緊讓開,不然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那人說完,後面站着的人立即轟然一閃,就剩下房五妹三個女娃子站在大門口。
房五妹一見,側身往後退開,一直退到街道上才停下腳步。
那人看了,以爲對方怕了自己,表情更是囂張,右手拿刀指着鄭老頭獰笑道:“你閨女老子要定了,哈哈。”
說完大搖大擺邁步出去,一衆九人跟在後面,那人在街頭站定,四周看了看,恨聲道:“老子記住你們了,以後不要讓老子撞上你們,不然你們他媽的就跟鄭老頭一樣。”
說完又轉頭望向房五妹,嘿嘿一笑道:“房姑娘,你可真是長得美啊,要不也跟了哥哥,你看怎麼樣啊?”
後面九人一聽,跟着哈哈帶笑,那人一聽膽子更大,伸手就要去摸房五妹的臉蛋,只是手剛伸了一半,卻見眼前寒光一閃,接着一陣錐心的疼痛從手臂上傳過來,再定睛一看,自己左手已經被一刀砍斷。
後面那九人一見,也是愣了一下,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居然砍人比自己還狠。
領頭那人慘嚎一聲,右手捂着傷口,嘶吼一聲:“還他媽站着做什麼?給老子砍死她們。”
後面的九人這才醒過來,猛地一聲吼,舉刀就往房五妹這邊殺來。
房五妹見了,冷哼一聲,對後面柳兒她們吩咐道:“留活口。”
接着右手一伸,迎上砍到面前的一把砍到,一轉腕,就聽見一陣滲人的骨裂聲,那人慘叫聲還沒有出口,跟着腦袋上就被重重踢了一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幾個呼吸後,那場上十人就沒有一個站着的。
四周圍着的百姓,一時看得目瞪口呆,房五妹三人不僅下手狠,而且眼中帶着一股捩氣,跟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房五妹怎麼說也是瑤族的少族長,平日裡跟其他各族爭鬥不知有多少,殺人也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那些百姓一見有了靠山,立即蜂擁而上,將倒在地上的十人給綁了起來。
房五妹讓他們將那十人帶到村頭,一個挨一個地吊了起來,跟着一人一盆冷水澆上去。
等這十人醒了過來,房五妹也不說話,散開束在腰間的長鞭,照着斷手那個領頭人,“啪”得就是一鞭子抽去。
靈境高手的長鞭,又豈是一個練了幾天武功的人能扛得住的,一鞭子下去,頓時將那人抽得皮開肉綻,跟着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聲。
這慘叫聲也太過淒厲,一嗓子嚎得就將整個落梅鎮的人都嚎了過來。
房五妹要得就是這個結果,中間停了一會,等人到了差不多的時候,跟着又是一鞭,那人又是一聲慘叫,跟着連忙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