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
清澈平靜的水面,突然不規則的波動,一個人,緩緩升起。
瞥過閃耀着紫芒的唐刀蒼穹,“你是宇智波浮若?在死亡森林中搗亂的下忍?”褐色的頭髮如同根根挺直的尖刺,灰色雙瞳,時而閃過的陰狠,損害灰眸肅穆之感,長長的鷹鉤鼻子,隨着話語而顫動。
浮若平靜的目光掃過兩個人,即使面對兩個人,除了腳步微不可查的挪動,唐刀蒼穹橫在軀體前,神情依舊平靜,黑瞳中閃現抹情緒,無關乎恐懼,一抹淡淡的奇異情緒由瞳仁深處一點一點浮蕩,狂熱,瞳仁中浮蕩的奇異情緒正是狂熱,同其神情上的平靜相極端。狂熱,對於戰鬥的狂熱,對於血液的狂熱,而直入本質的答案,則是對於力量的狂熱。
傾盡一切的戰鬥,能量在耗盡--恢復間增長。查克拉量,是侷限他戰鬥力的主因,若是查克拉量足夠,他恨不得立即申請,前往戰場,進行中忍位階裁定的同時,體味更爲殘酷、血腥的戰鬥。而出現的兩個人,戴拳套的一個,亂糟糟黑色頭髮貼在頭頂,並不大的小眼睛中閃爍着,時而黯淡時而明亮,複雜的掙扎,微微蜷縮的軀體依舊有浮若的一個半高,而這個忍者腹部一大片血跡,沁透米色的短衫,血液正滴滴答答向下滴淌,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不僅受創頗深,而且來至河邊的時間未必比浮若早多少,從連傷口都無暇包裹這一點,可以輕易判斷。
心下有所思。浮若目光一轉,望向褐發灰瞳鷹鉤鼻,狀似隨意的踩踏在河面,體現其不俗的查克拉掌控力,可是臉色蒼白,即使故作常態,但是隱隱搖晃的軀體以及滲出皮囊毛孔的汗漬,暴露出其尋常狀態下隱藏的,不堪以及虛弱。
灰瞳……腦海中突然浮現幅畫面,頂着黑白相間獨角的箭齒豹揚頭吼叫,腳旁一具了無生機的軀體,即使死亡猶似不甘心的瞪着雙瞳……
灰瞳
……正是畫面中死者的瞳色,同面前的忍者,如出一轍的瞳色……
破曉時分,潛逃且受傷的忍者,眸間的複雜神色,奇異的灰瞳,這對突然出現的組合,其身份,昭然若揭……
潛逃者!以及……叛徒!
略一打量,浮若立即辨別出這兩個人的身份,輕輕搖動唐刀,望着兩個實力下降的忍者,淡淡道:“趕緊戰鬥吧!時間拖得愈久對你們愈是不利!”話語一出口,瞳內的抹名爲狂熱的情緒,踊躍而起,同神情上的平靜,涇渭分明,真如兩個極端的交融,而又偏偏奇怪而詭異的同時出現一張臉孔上,一張稚嫩而精緻的臉孔上。
猶若實質的狂熱似道狂風捲起,河面上屹立的灰瞳忍者駭然,在河面上連連退步,直至退至小河的另一邊方止住腳步,即使停住,其本來蒼白的臉龐浮現抹不自然的紅暈,顧不得傷勢,他雙瞳圓瞪,不可置信的望着立在瀑布前的浮若,震驚的同時,解開了幻術失去作用的疑惑。
這個區區下忍的孩童,精神能量,過於強悍,同他全盛時差不多,而此時在暗部圍剿中受傷的他,實力衰弱,勉勉強強僅有全盛時候的八分,已這樣弱於下忍的精神能量配以查克拉發動幻術,被識破,亦是情有可原的。
灰瞳忍者連續退步,神情有了震驚有了恍然,而狀似血流未止的拳套忍者除了神情掙扎,捏住的拳頭上青筋隆起,反而未如灰瞳忍者般狼狽地退步,沒有言語。而臉頰微紅的灰瞳忍者淡淡一笑,一眨不眨望着浮若,“區區下忍,擁有強悍的精神能量,而查克拉又稀薄,精神能量和軀體能量的兩異,真是個怪胎!”
“不過想要同時對付一個精英中忍一個預備役上忍?是什麼賦予你強悍的精神能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行爲,實在可笑以及愚蠢!”神情盡是嘲諷以及不屑,位階壓制以及實力上的差距,下忍同精英中忍,兩者間的溝壑,非是尋常的傷勢可
以拉平的。而這兩個人,即使一個流血未止,一個臉色蒼白,但是從可以自由行動這一點而言,兩人的戰鬥力,未有太大的損失。而即使精神能量強悍,又如何?除了可以對於幻術進行免疫、破除外,對於軀體、忍術間的戰鬥,精神能量對於戰鬥,沒有直接的影響。
除非……
灰瞳忍者晃了晃頭,似是想要將腦海中的閃過的想法揮出去,嘴角不自然的抽動,怎麼可能這麼巧?
“開始吧!你們的時間,沒有太多……”浮若黑瞳內瞳孔張開,其內的狂熱,在精神能量的增幅下,化作道道小風在軀體旁盤繞,神情平靜,目光在兩人間瞥過。
時間,對於他們而言,的確至關重要,而之所以沒有立即發動戰鬥,反而在言語上短短的交鋒,當然不是心存憐憫等等因由,而是爭取時間,爭取同伴包紮傷勢,至少將傷口擠壓住,否則未等戰鬥,同伴便流血而亡了。
說起來,也是時運不濟,好不容易窺得機會,從暗部的包圍中逃了出來,剛欲在河邊暫且休息,用清澈的水清洗傷口。這個在死亡森林中損害計劃的宇智波浮若便出現了,來至河邊,大有待下去的意思,他可以等,可以拖,可以隱藏,可是血流未止的同伴,可等不起啊!這才釋放幻術,用以迷惑,在配以同伴的鐵拳,一個區區下忍,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惜,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宇智波浮若以其同他全盛時不差分毫的強悍精神能量破解了幻術,但是這個資料中才八歲的下忍超乎年齡的狡猾,即使破除了幻術,依舊佯裝做中了幻術,在同伴襲擊時,給予同伴再一下的攻擊。
不過,這一切並不要緊,只要兩個人一起動手,區區下忍,又如何抵抗?
似乎嗅到死亡的芬芳,灰瞳忍者軀體興奮的顫動,望向浮若的灰瞳內,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魚肉,舔舐着嘴脣,“要怨恨,就怨恨你沒有父母教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