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一道閃電直接把我劈暈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撫摸着自己的胸膛,撫摸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往下摸。
我一激靈,清醒了過來,轉頭看向撫摸自己的人居然是佐伊。
佐伊趕緊摟住我的腰,“你怎麼了?看見我好像看見鬼一樣。”
我努力的回想着以前發生過的事,難道自己一直在做夢?其實自己從來就沒有出去過莊園?還是自己真的就是雲康精神病院的一名精神病患者,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看着佐伊的眼睛,自己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身體的疼痛告訴我,那些事兒都是真的。
我看着面前的佐伊,“你到底想怎麼樣?”
佐伊一攤手,“我沒想怎麼樣啊?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三沒想殺你,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你們想把我怎麼樣?”佐伊在牀上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看來你知道的事兒已經不少了?你說要娶我,完全就是想活命吧?你多慮了,就算你不娶我,也沒人會殺你,因爲活着的你比死了的你更有用。”說完又半倚在靠背上,手裡撫摸着一把槍,“我們花了很多年的心血才佔了莊園一半的地方,你知道這座莊園對於咱們意味着什麼嗎?”
我起身退到窗戶邊,“咱們?我們似乎不是一路上。”
佐伊微笑着看着我,“你還不知道吧?這座莊園下面有伊爾克伯爵搶奪拜占庭的寶藏。”我撐住窗戶,“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雲康精神病院,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來玩這個所謂的殺人遊戲?死的這些人和寶藏又有什麼關係?”
佐伊走向我,“我想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我指着佐伊,“你別過來,否則我跳下去。”
佐伊直接走到我身前,“二樓,怎麼跳也沒事,而且外面都是咱們的人。”
佐伊抓着我的胳膊,“你從不死鳥的地盤來,你也一定知道,那裡是不死鳥獻祭的地方。我們雖然不信那些東西,但我們和不死鳥的人有約定,互相不干涉。”
我完全不知道所謂的不死鳥是什麼,但自己肯定也走不了,“別的我都不關心,我只想知道,我對你們有什麼用?”佐伊拍了拍我的胸膛,“你放心好了,你的用處特別大,這個計劃,你就是最重要的那個環節。”
我看着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你想讓我幹什麼?”
佐伊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地宮的門就打開了,馬洛大人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看着她興奮的表情,“馬洛大人一直堅信當初十字架東征的目的就是爲了掠奪財富,而這座莊園下的地宮就是揭露他們真正面目的最好證據。”
我心說: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沒有?這裡還真的有拜占庭的寶藏不成?
“佐伊小姐,可以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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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從牀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了對講機,“好的,我們馬上下去。”說完一指外面,“我們走吧!”
我倆下樓梯到餐廳,餐廳裡有十幾個身穿黑西服的大漢,戴着耳麥,拿着槍。
看到我和佐伊,自覺站成了兩旁,爲首的大漢說:“不死鳥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同時拉下操縱桿,門就會打開了。”
佐伊把我帶到廚房的酒窖口,“下去吧!”
佐伊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半天沒人接,關了又要了一次,依舊沒人接,招呼來兩個大漢,“你們兩個,去外面看看怎麼回事。”
突然,佐伊吃驚的看着我的後面,“你怎麼來了?”
我一回頭,什麼也沒有。突然佐伊衝上來抱住我就跳了下去,似笑非笑的說:“這恐怕由不得你了。”說着捏住了我的軟肋,我吃痛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
佐伊帶着我往前走,這裡的燈比上一次可是亮了很多,酒窖裡有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走到酒窖盡頭的小門處,不過這個小門已經擴張成了一個大洞,裡面的東西也都不知道被搬到了哪裡。
佐伊掏出對講機,“我已經到達指定位置了。”
對講機那邊似乎是勞倫斯的聲音,“我們這邊隨時可以開啓。”
佐伊放開了我,“那我倒數三個數,我們一起放。”說完看向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地窖口都是人,你也出不去。”我站到了一旁,一攤手,“隨便你。”
佐伊一手握住操縱桿,一手按着對講機,“一,二,三……”
剛喊出三就把手中的操縱桿用力的往下壓,隨着操縱桿下去,旁邊的牆壁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房間裡塵土飛揚。
我捂着耳朵,背過了身子。
當轟鳴聲消失以後,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到佐伊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支和探照燈一樣亮的微型手電。
牆壁裂開了一道剛好能讓一個人走過去的寬度,佐伊示意我過來,我也知道自己哪都去不了,只能跟着佐伊往前走。
進入牆壁後,裡面是一條向下的迴旋走廊。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足球場那麼大的空地上,什麼都沒有。
佐伊晃了晃四周和頂端,就是一處普通的空房間。
我哼了一聲,“你看吧!什麼都沒有,都過了這麼久了,就是有東西也早被搬走了。”佐伊按下對講機,“你們進去沒有?”對講機刺啦刺啦的響了半天,看來下面接收不到信號。
佐伊收起對講機,“那我們就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兩人順着走廊又回到了牆壁那裡,沒想到牆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合上了。
佐伊拿出對講機,“你們那邊什麼情況?”這次連刺啦的聲音都沒有了,又換了一個頻道,“我是佐伊,我被困在這裡了,有人嗎?”依舊沒回應。
空氣安靜的有一絲窒息,除了呼吸聲和心跳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我靠着牆壁坐下,“你不是說外面都是你的人嗎?他們看咱倆這麼久沒消息,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
佐伊搖了搖頭,“他們沒有接到命令,絕對不敢下來。”
聽佐伊這麼一說,我說:“下面隔得遠,信號傳不出去還能理解,爲什麼我們都到門口了,信號還是傳不出去?”佐伊仔細回想了一番,“剛纔我們下去用了多久?”我想了想,“估計有半個小時吧!怎麼了?”
佐伊一拍手,“我們上來也用了半個小時,這說明這裡根本不是我們剛纔下去的地方,這堵牆後面不是另一條路,就是什麼都沒有。”
說完開始找機關,幾乎把每一塊磚都找遍了。我坐在一旁,“別找了,我們還是再回去找找來的地方吧!”
歇了一會兒,就又返了回去,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佐伊掏出一根熒光筆在牆壁上寫下了一個記號,然後繞着空地走。
當又看到走廊的時候,就找那個記號,發現記號沒有了,佐伊拍着牆壁說:“看來我猜的沒錯,這裡果然有好幾個出口。”
這個我熟呀!但我在旁邊就什麼都不說,佐伊看了我一眼,又畫了一個記號,“我們再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口。”
然後帶着我繼續繞着走,雖然這個空地只有足球場那麼大,可根本看不到對面是什麼樣,似乎有霧氣一般。
兩人只能貼着牆走,又看到一個口,也沒有記號。
佐伊掏出熒光筆,我攔住了她,“這裡目測就只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我們走了將近十二分鐘才遇到一個口,就算我們走的慢,就這麼大點地方,也應該走完一圈了。”
佐伊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低頭思慮了一會兒,“要不這樣,你在這個口這裡守着,我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我點了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佐伊前腳剛走,我轉身直接就進了離自己最近的走廊裡。
走廊裡似乎有風吹過,我心想:這個口肯定不是下來那個口,但是有風說明通向外面。想到這裡,就趕緊往上走。
走了十幾分鍾,看到了一個通風口,七個拳頭那麼大的洞,成梅花的形狀分佈在牆上,我走過去向外看了看,全是鬱鬱蔥蔥的樹,看高度似乎在樹高兩米處,此時正在下暴雨,但走廊裡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再往前走,走廊又突然向下了,而且臺階特別窄。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纔看到出口,我掏了掏身上,拿出軍刀在牆壁上刻下一個記號,然後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走了進去。
這裡倒不像剛纔來的那個地方那麼大,只是個很普通的房間。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張牀,牀邊有一扇門。桌子上有一個燭臺,上面有一根很粗的白蠟,我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關了手機。
燭光雖然不亮,但也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我耳朵貼着門聽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推拉了一下,門也不動,似乎是從裡面鎖上了。
擡腿一腳暴力的開了門,裡面又是一處走廊,還是往下走的。
我拿着燭臺往下走,越往下走溫度就越冷,但呼吸一點也不困難,燭火也沒有一絲衰弱的樣子。
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來到了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半人高的門洞,蹲下去往裡看了看,也沒什麼奇特的,就鑽了進去。
剛鑽了一米,就來到一處僅容兩人並排走的通道。
通道兩旁掛着油畫,我沒有鑑賞的能力,也不懂畫的是什麼意思,就用手機把油畫上的內容都拍了一遍。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向上走的樓梯,順着樓梯上去,上面居然是一間廚房,裡面餐具一應俱全,旁邊也有個冷藏室,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打開冷藏室,裡面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掛豬肉的鉤子。
出了廚房就是餐廳,餐廳裡也是一張巨大的餐桌,十一把椅子,三個椅背只有一半。餐廳的背面也有一副壁畫,不過畫得都不是人,具體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也不知道,也只能先用手機拍下來,出去找個懂行的看看。
餐廳裡也有個樓梯,踩上去灰塵一下子就飛了起來,我從口袋裡掏出個口罩戴上,端着燭臺繼續上,上面只有四個房間,但整體面積和地上的那幢別墅一樣。
推開左手第一扇門,裡面的裝修風格是中世紀的,除了日常生活用具,窗戶邊架子上還掛着一副馬克西米利安式的黑色鎧甲。
旁邊的傢俱都有灰,唯獨鎧甲一塵不染。
我用手摸了摸,冰冷異常,似乎摸在一塊千年寒冰上,什麼人能穿上這種鎧甲,不得把自己凍傷了?
對面的房間是一個書房,看位置對應的是上面佐伊、喬治和克瑞斯的房間。
裡面整個牆都是書,我拿着燭光照了照,都是一些古典書籍,書名幾乎都沒有聽過,有些字我也不認識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隨便抽了一本,裡面居然是空的,什麼內容都沒有,連着翻了好幾本都是這樣。看來以前的富豪也喜歡裝文化人。
來到書桌前,上面有一支鵝毛筆,一瓶墨水和一本日記。
打開日記,也是空的。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房間瞬間就亮了許多,再看日記,依舊沒有任何文字,可看墨水和筆都是用過的樣子。擰開墨水瓶子,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我怕有異常,趕緊擰上了瓶蓋。
這時外面有了響動,我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地上。
關掉手機,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門邊,屏息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空氣如死一樣的寧靜,除了剛纔那一聲,就再聽不到別的動靜了。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我輕輕轉動門把手,慢慢的拉開了門,雖然地下建築可能有上百年的歷史,可門似乎是新安裝的,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門外漆黑一片,我端着燭臺,順着牆壁慢慢的走。
走了一會兒,蠟燭突然熄滅了,周圍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我摸着牆壁繼續走,感覺是到樓梯位置了,掏出手機,剛按開,通過屏幕的反光似乎自己身後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嚇了一跳,往前一走就踩空了,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摸了摸身上,掏出打火機,憑藉着打火機微弱的火光居然找到了手機,不過屏幕已經裂成蜘蛛網了。
打開手機手電筒的功能,發現這裡就是餐廳。
強撐着艱難的爬了起來,坐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