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回來了,佳慧可能更希望一睜眼就在自己家裡。”
“那咱倆呢?”
“天也不早了,住一晚再走吧!”
晚上,族長請我們吃飯。
“天羽啊!你和你的朋友多吃點,在外面很難嚐到這裡的美食的,出去的幾個小夥子都和我說了,外面的世界呀!可不如咱們村子裡好,等你不願意在外面了,就回來村子裡養老,怎麼樣?”
“好啊!像這種世外桃源,我還真想長住了,不過我外面的事恐怕一年半載的也處理不完。對了族長,現在出外面的年輕人多嗎?”
“還是蠻多的,不過大部分人待了一段時間就回來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出去了”
“也是,哪裡也不如家裡好。村子裡還是沒信號和電吧?”
族長點了點頭,“黎文出去打聽過了,弄那些東西到村裡來需要花很多錢,我們沒有那些東西,也不影響我們的生活。”
“沒事,族長,我既然是你們村的女婿,也應該給村裡做一點貢獻,這些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族長反倒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那怎麼好意思呢?黎文昨天和我說了那事,我還挺埋怨你的。”
我奇怪的看着他,“那事?是什麼事?”
“他說你在外面和一個很漂亮的女的,不清不楚的,還弄得人家自殺了。沒有這回事吧?”
“這不清不楚就不好定義了,不過確實有這麼個女的,她也確實自殺了,不過我覺得她自殺,不是因爲我的原因。”說完我一拍身邊坐着只顧埋頭吃東西的蕭傑,示意他給我打打圓場。
他嚥下一口菜,嗯了一聲,又喝了一口竹筒裡的酒,打了個飽嗝。
族長笑了,“看來你的這個朋友,很久沒吃過飯了吧?不着急,我們村子雖然偏僻,但物產豐富,隨便吃,敞開了吃。”族長說完,同一桌子上坐着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蕭傑擦了擦手,“不是,是你們村子裡的東西太好吃了,我們家也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裡,怎麼就沒有你們這些美味,這太不公平了。”說着抓起一把和油炸花生米一樣的東西嚼了起來。
我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這個東西是蟲子做的,美味吧!蛋白質爆表。”
沒想到蕭傑毫不在乎,“早吃出來了,蟲子有什麼的,蠶蛹,知了那可都是我的最愛。”
我向他舉起了大拇哥,“還是你厲害,我服了,第一次讓我吃,我可不知道這是什麼,當我知道以後,還反胃了好一陣。”
“你就吹吧!你可是咱們市的大胃王,吃飯都不帶嚼的,能對別人放進嘴裡的東西反胃?”說着一摸我肚子,“你有胃嗎?裡面不是個異次元空間吧?”
“要不你那把刀,拋開看看?”
“我有個問題,一直不好意思問你。”
我看着他憋着笑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好意思問就別問了。”
“不行,我忍不住了,你平時上廁所嗎?上廁所的話,拉得多嗎?”
我推了他一下,“你還大學生了,說話不注意場合,飯桌上說那麼噁心的話題幹嘛?”
吃完飯後,又和族長聊了會兒天,就安排我們睡下了,這次可不是第一次來的土炕,而是正經的木牀。
蕭傑拍着屁股下面的牀,“就這手藝,在傢俱市場上,這麼一張牀最少五六萬,還不是好木料。”
“你倒是挺了解行情啊!”
“林月柔家裡有一套差不多的樣式的紅木牀,小二十幾萬。”
“二十幾萬買個牀?有錢人的生活我可真是不懂。”
“大哥,你的資產應該算是個有錢人了吧?說這話不寒酸嗎?你就不能給富一代長長臉?我見你一出生四五百萬的捐助學校,眼睛都不帶眨的。”
說着,起身來到了我牀邊,我往裡挪了挪,“你幹嘛?”
“你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高人給你出招了?你是怎麼想到用做慈善來轉移這幫人的注意力的?”
“我就是高人,這純屬是偶然情況下發生的偶然事件,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就這麼簡單。”
“我要能聽懂,明年我就考研究生,而且專門研究哲學。”說完,回到了自己的牀上,一句話再沒說過,我也樂得清淨。
反正我晚上也不睡,就盤腿坐在牀上運行心法,當我身體內的兩股氣在丹田之中匯聚成太極圖案的時候。蕭傑翻了個身,看着我,“你這麼練,太慢了。”
“那應該怎麼練?”
蕭傑坐了起來,也和我一樣兩腿交叉,左右手放在膝蓋上,手掌向上,一黑一白兩道氣體從蕭傑的手掌中向上升起,慢慢得在胸口處匯聚成了一個太極的圖案。
“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要學會控制身體當中的氣,平時的時候也不要讓它隨意的在身體當中流竄,要儘量把它匯聚到一個點上。”
蕭傑胸前的太極圖案開始慢慢的旋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越轉越亮,慢慢的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球,整個房間亮如白晝。蕭傑慢慢的升起兩隻手,摸着光球,很輕柔,就像撫摸自己的女朋友那樣,“你照着我的樣子試試,這個山村裡的靈氣非常的充沛,特別適合修行。”
我照着他的樣子,盤着雙腿,兩掌向上,試着把丹田內的氣息往兩個手掌上引,可氣體出了丹田,就不受我的管控了,四散的消失到我的經脈各處。
當我把它們按方法再匯聚到丹田的時候,蕭傑已經講發亮的光球慢慢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有什麼訣竅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領悟,你領悟天書的時候不是一眨眼的事兒嗎?怎麼這個就不行了呢?”
“我那不是領悟,是頓悟好不好,再說了,那還有個參考,你這個我光看怎麼能看會呢?”
“第一次發現你怎麼這麼笨呢?”
我一聽不服氣了,今晚說什麼也要控制住自己體內的氣。我嘗試着把我的思想融入到我的身體內,來調動我全身的奇經八脈。
“你小心點,別走火入魔了。”
“閉嘴,別管我。”
我因爲已經參透了天書內的五行真言,所以能很快的感受外界的靈力,似乎每一種元素都與我的身體相輔相成,這氣也就源源不斷的匯聚到了我的體內,壓迫着我丹田,眼見丹田內的太極圖越來越大,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蕭傑也發現了異樣,打開輪迴眼,想壓制靈氣繼續進入我的體內,可他的道行不深,差點讓他自己的氣脈也跟着逆轉。
當體內的太極圖發出金色光芒的時候,丹田終於堅持不住,炸了。
蕭傑也不敢動我,就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叫我,“張天羽,天羽哥?姐夫,你怎麼樣了?”
我想回答他,可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我就像被壓制在了一個地方,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做不了,五感失了四感,現在就聽覺還正常。
不過說來也奇怪了,我外面那麼強悍的肉體,雖然有一段時間能打破,但離開就能復原。爲什麼我體內這麼脆弱呢?只是多吸了兩口氣,就把丹田給撐爆了,不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難不成我這次真死了嗎?
突然,蕭傑大喊:“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天奉將軍的副官,這些都是他的士兵。”
是旭陽出來了,他怎麼會自己出來,而且還把人全帶出來了?那這個屋子肯定裝不下,難道就出來幾個?
“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給我老實點下地獄吧!”
“就憑你?”
“碧落黃泉,幽冥令。”
不行,蕭傑專克鬼怪,旭陽他們要吃虧。
我將我的意識無限擴大,然後感覺到了身體經脈開始運轉,金黃色的氣體代替了以前的白色靈氣,我試着吸了一口氣,完全沒有空氣流通的反應。
當我猛地睜開眼,蕭傑嚇了一跳,旭陽背對着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槍尖已經刺向了蕭傑的咽喉處。
“住手。”
我喊了一聲,旭陽立刻收手,轉身看着我,“將軍,你沒事了?你的眼睛怎麼了?”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摸了摸眼睛,“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沒感覺有什麼異常啊?
蕭傑吃驚地過來抓着我的兩個胳膊說,“這是突破金丹期的象徵,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不是一直看着呢嗎?可能這就是天才。”
蕭傑看着我,恨得壓根癢癢,“你可真是個怪胎,別人修煉十幾年,你修煉一晚上。”
“那我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我哪知道?我也纔剛到金丹期,不行回去問問師父。”
我讓旭陽和那幾個陰兵回來,“也就只好這樣了。”
“你上哪弄的這個口袋?怎麼我跟你那麼長時間,就沒發現這幾個陰兵鬼將?”
“這是我拜師的時候,客人給的見面禮。”
蕭傑握着拳,“師父可真偏心,我的見面禮就是一把青芒。”
“你還真是白眼狼,有青芒還嫌不夠?那好歹是件兵器,我這個就平時裝裝東西能用,還能幹嘛?”
“給你寶貝你都不會用。”
折騰了一晚上天都亮了,蕭傑一直纏着我說怎麼一下子突破的金丹期,我說我都不知道上面叫金丹期。
告別了族長,又和佳慧的肉體待了一會兒,我就跟着蕭傑回到了L市裡面。
路上,蕭傑開着車放着音樂,我還在糾結體內的變化,原來這就是成了一個真正的修行者了,也太簡單了吧?
蕭傑看了看後視鏡,“不知道這兩天你發現沒有,L市的妖怪幾乎都沒有了,很多平時經常見的人,突然之間就一夜蒸發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剛回L市沒兩天,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蕭傑把車停在路邊,“萬一你有什麼內幕消息了,也給妹夫我透漏透漏,我保證不和第二個人說,可以嗎?”
“我真不知道。”
“騙人,我玉姐哪去了?她不是號稱你的小尾巴嗎?出門尾巴也不帶了?”
“她去哪是她的自由,她會和我說嗎?再說了,有沒有妖怪和小玉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妖怪。”
蕭傑看着我,兩個瞳孔散發着詭異光芒,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她不是妖怪,可她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止特行處的內勤,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