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了冰,我也沒閒着,以極快的速度用三才劍將海平面突出的冰打成了碎塊。
海皇緊握雙拳,怒吼一聲,“是誰?居然敢插手本皇的事。”
沒有人回答他,我將海嘯變成的冰牆全部打碎後,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你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識相的話就趁早收手,免得身首異處。”
海面的冰突然全部成了碎塊,融入了海中,一道藍色光芒從海里面升了起來,當藍色光芒消失後,一個人身魚尾的人手持金黃色的三叉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個魚人,頭戴皇冠, 上身赤裸,渾身的皮膚是藍色的,眼睛發着淡紫色光芒,魚尾是淡金色。
“你就是海皇?”
他架着海浪衝到了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三叉戟指着我,“你究竟是何人?爲何要打破我數千年的祭祀傳統?”
“你有臉問我?像你這種以活人祭祀的方法,千百年前可能還行,現在絕對不允許。”
“你以爲你是誰?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劍,面色不悅地看着他,“看來,我要不把你打服氣,你還會對沿海的平民下手,是不是?不過你的本事已經用完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底牌。”
“不自量力,大海無量。”
我身後的海面突然衝了起來,把我捲入了深不見底的海域,巨大的壓強衝擊着我的肉體。
“進了海里,就是我的地盤,任你有通天的本領,在海里面也施展不開。”
“覺得打不過,開始玩陰的了?”
我這句話並沒說出來,因爲一張嘴,身體裡的氣就往外涌,海水就往肚子裡鑽,我只能屏住呼吸,手持三才劍看着出現在我面前的海皇。
海皇的三叉戟發出一道金色光芒朝着我打來,我將三才劍護在我身前,三才劍發出綠色光芒,成爲了一道屏障,居然將金色光芒全部吸收了。
海皇緊握三叉戟,怒吼一聲,像一枚魚雷衝了過來。幸虧我和小玉學會了游泳,在水裡面還算不落下風,我雙腿用力的划水,舉起三才劍和海皇拼在了一起。
在海里面不比在陸地,我每一個動作感覺都比在陸地上要費力。不過暫時還沒落了下風,只是有一點不明白,這麼大片海域,就海皇自己一個光桿司令嗎?連個蝦兵蟹將都沒有?
不過也幸虧沒有,就這麼一個人也夠我對付的了,每和他拼一下,我的身體就隨着慣性往後退一步,他也沒別的招式,就這麼一下一下的和我對擊。
直到我身後觸碰到一塊珊瑚礁,我用右手猛地一拍,左手持劍向海皇的頭劈了過去。海皇舉起三叉戟擋住了致命一擊,我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咽喉處,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海皇的身體瞬間大了無數倍,剛纔比我大一圈,現在就和一座大山一樣,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像他說得指甲蓋那麼大,但和他的中指一般長。他伸手握住我的腳腕,掄起胳膊,把我扔出了水面,到了數百米的高空,又垂直着往下掉落。
海皇也從水面出來,伸出巨大的手掌像拍蒼蠅一樣的拍向了我,我召喚出巨大鐵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尾巴一甩,一股巨浪像鞭子一樣抽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抽向了岸邊。
在我撞碎一個礁石之後,停了下來,覺得五臟六腑都來回翻滾着,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居然暈了過去。
當我失去知覺的時候,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把我抱了起來,海平面由於剛纔的打鬥,升起了巨大的海霧,隱約中,一個巨大的怪獸和海皇戰在了一起,雙方鬥得難捨難分,最終怪獸的頭顱被海皇的三叉戟給割了下來,扔到了岸邊,那個怪獸的頭顱和一座小房子一樣大。我想轉頭看看抱起我的是誰,可我徹底暈了過去。
當我再度甦醒的時候,是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左邊是昏昏欲睡的小玉,右邊是已經趴着睡着的賽麗斯。
當小玉看到我睜開眼後,激動地握着我的手,“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在哪?”
我的頭還隱隱約約有點疼,我看着這陌生的環境,小玉對我說這裡是大蕉城堡主樓的一個客臥。
“我睡了多久?”
“有三天了,期間這裡的主人找了很多的醫生來給你看病,都說沒救了,我把他們全趕走,就這麼守着你,我知道,你會沒事的。”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小玉看向賽麗斯,“是她把你揹回來的。”
揹回來?看來抱我的人不是她。我看向了賽麗斯,賽麗斯已經被剛纔的動靜驚醒了,她看到我醒來後,露出了微笑,“謝謝你救了我。”
“是你把我揹回來的?”
賽麗斯點了點頭,我看到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就想出外面找你,終於在一處離海岸不遠的沙灘椅上看見了你,我怎麼叫你都叫不醒,怕你讓海風吹出問題,就把你背了回來。不過剛到城堡門口,那幫人就過來幫忙了,都說你是他們的大英雄。
我回想了一下和海皇戰鬥的經歷,什麼狗屁英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開始交手的時候,對方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我這自以爲強悍的身體,他把我拖到海洋深處,我就是廢物一個了,巨大的壓強就能讓我動彈不得。
“你餓了沒有?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你這麼一提醒,我是真餓了。”
賽麗斯和小玉兩人同時起身出去拿食物,我強掙扎着想坐起來,才發現沒動一下,渾身的骨頭都要裂開一樣,巨大的疼痛感,讓我不得不繼續躺着。
很快,她們拿了一些果醬和麪包,小玉還專門拿了一隻剛剛出爐的烤乳豬。
“這隻烤乳豬是大蕉城堡主人的私房菜,他專門吩咐後廚的人備下的。”
“大蕉城堡的主人在哪?我要見見他。”
賽麗斯將果醬均勻地塗抹到麪包上,“他現在不在這裡,一切都是他吩咐管家,就是昨天那個老人家做的。”說完把麪包放在了我的嘴邊,“嘗一嘗吧!這個果醬都是這裡的居民自己做的。”
我吃了一口,弄得嘴邊全是醬,確實酸酸甜甜的挺可口。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把那個管家叫進來,我有事和他說。”
小玉出去叫人了,賽麗斯的面色不是很好看,看來她對昨晚的事還是耿耿於懷的。也是,要不是我突然出手,她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具死屍了。看着賽麗斯正當青春的年華,就這麼隕落了,確實可惜。
管家進來向我鞠了個躬,“我代表安寧島一百多戶原住民和三百多戶常住居民向你表達最真摯的感謝,昨天夜裡,海皇降下福音,他將不再需要處子精血作爲貢品。”
“那以後都不用祭祀了?”
“不,祭祀照舊,只是祭祀的方法改爲了盛大的晚會,如果參加的人數少,不熱鬧,海皇還是會發怒。”
我笑了笑,“沒想到旅個遊還能碰到這種事,弄得我也沒玩好,你們得負責賠償我這幾天的行程。”
管家微笑着說沒有問題,我問小玉,旅行團下一個景點在哪?小玉告訴我,旅行團已經返回M市了,明天應該就要回L市了。
“怎麼剛來兩天就要走?我記得導遊和我說是三天呀!”
“忘了和你說了,你在牀上已經躺了三天了。”
我吃驚的看着面前的衆人,“三天?我居然昏迷了三天?”平時的我覺都不用睡,這次居然昏迷了三天,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海皇我就不是他的對手,讓他放棄活人祭祀的肯定是那個凍結海嘯的人,那個人肯定更厲害。
在大蕉城堡甦醒的第二天,我渾身的骨頭感覺都長好了,我試着下地活動了一下,筋骨好像都生鏽了一般,一動就嘎吱嘎吱地想,我索性就坐在沙發上,等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期間陸淼淼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催促我什麼時候去,並詢問我一個叫夏夜的人去找她了,說是我介紹的,我想了想,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她的嗓音很有發展前途,而且她手裡有一首歌,是她對象寫得,寫得相當不錯,你找個嗓音適合的人唱一下,可以作爲咱們公司的首發單曲。”
賽麗斯在我養傷的期間給我畫了好幾副畫,我是看都沒敢看一眼,我怕影響我恢復。小玉倒是很開心地要收藏,賽麗斯是一張也不給,說都是她的寶貝,除非我親口要。
等我的傷完全好利索以後,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我在安寧島也就耽擱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安寧島只下過一場雨,還是那種和風細雨,剩餘的時間都是陽光明媚,而且遊客也多了起來,島上的房間都需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還供不應求。
大蕉城堡也取消了關閉城門的時間,改爲二十四小時接待遊客,只要有當天的門票,可以一直待到不想待爲止。這讓大蕉城堡的門票直接賣光了,在我的提議下,改爲了手機預定的電子門票,出示二維碼就可以,既省了門票製作費用,也減少了售票員的工作,兩全其美。
蕭傑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龍都,他馬上要開學了,開學以後,肯定就沒空去了。或者讓我回一趟L市也行。
陸淼淼催得那麼緊,小玉的父母也知道了我的行程,不見肯定不合適,而且爲了下一步的發展,龍都怎麼也是一個繞不開的檻,所以L市是暫時不回去了,我就對蕭傑說,今天是星期二,我星期四到龍都,你接我也行,專門到我住的酒店也行。
“你譜真大,行了,我知道了。師父傳給你的法術,你要勤加練習,兩個月後的玄都大會,就靠你出彩了。”
蕭傑這麼一說,我直拍大腿,該死,怎麼和海皇打得時候就忘了自己會法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