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今兒本王要送頂帽子個九今弟
雲歡站起來,衝她眨巴着眼:“我從來沒說過是太子殿下做的啊!”
“你相信我?”容月反倒有些不自信了。
“太子妃,”雲歡指着自己的腦袋,道:“我有自己的眼睛,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很多事情,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我有些想不透是誰要加害於我罷了!所幸,有夫君護我,那些欲圖加害我的人想成事倒也不容易。”說到自己的男人,雲歡忙道:“昨兒他沒弄清狀況,倒險些害了你,我代夫君向你道歉了。”
“呵,我該感謝他呢。”容月笑得羞澀甜蜜:“若非那一劍,我怎知夫君也有那麼一點在意我的?!”
兩人說着,彷彿之間的溝也小了,彼此都以“我”相稱。
“你們成親多年,就算沒有感情也有親情在,他怎能不在乎你?那套頭面……”雲歡故意提及,容月的神色立馬變得悽婉。
雲歡嘆了口氣,俏皮的道:“其實那是他爲了跟我成功簽約用來賄賂我呢,我昨兒故意戴着,只是想挑撥你們夫妻關係,哪知你愛殿下愛得如此深,根本就不受挑撥嘛。”
歡着己力眨。容月不由苦笑。
自己男人的心思,她怎會不清楚?不過她不會傻傻的去告訴雲歡自己男人喜歡她的事實!對於雲歡坦誠說是爲了挑撥自己夫妻關係,她無奈之餘,根本無法對她說出苛責的話來。
見容月苦着臉,雲歡忙道:“好了,別苦着個臉,一會我讓丫頭將那套頭面送去給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容月震愕,實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女子都心儀的逍遙公子親自設計的首飾,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她居然要送給自己?自己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雲歡淡然的道:“夫君不會喜歡我戴別的男人送的首飾,況且只要我想要,再好的東西夫君都會送給我,所以我應該多顧及一下他的感受。”
“我……”
“雲歡!”容月的話被爾雅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二人回頭望去,爾雅換了一身天藍色的騎馬裝,手上牽着一匹白色的駿馬站在不遠處。
“我們比賽騎馬吧。”爾雅又道。
不是命令,不是頤指氣使,她的語調中少了昨日的嬌縱,倒讓雲歡有些不適應了。
雲歡原想說不會,但是她實在很想感受一下在大草原上策馬奔騰的感覺,再則,這免死金牌,她實在想拿到手,她得找機會跟自己的男人匯合。便道:“可以,不過我要帶着我的五個丫頭,否則像昨兒一樣,人家若要害我,我逃都逃不了。”
“行!”爾雅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雲歡轉向容月,喚道:“太子妃嫂子……”
容月打斷雲歡的話,“弟妹,你能不能把那‘太子妃’幾個字去掉,聽起來彆扭得緊。”
“好吧,嫂子,你去嗎?”雲歡也不忸怩,問道。
容月不答反問:“你看我像是會騎馬的樣子嗎?”
雲歡撫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道:“這個說不準。昨兒你的一闋劍舞剛柔並濟,英姿颯爽,可是迷了好多男兒的眼呢。”17070219
容月紅了臉,道:“我自小身體弱,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父親和哥哥們逼着我練習了十多年,若然差到說不過去,我還有什麼用?劍舞不過強身健體而已,只得其形,不得其意,虛有其表罷了。”
“你實在有些妄自菲薄了,趕明兒,我弄幾副草藥給你喝喝,保管你從此生龍活虎,別說騎馬,就是找人打架都行!”雲歡誇張的話語逗樂了容月。
她嫁到皇家已經好些年了,對於自己那皇后婆婆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九弟受父皇恩寵,自己的男人跟婆婆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做出的事也有些讓人不敢苟同,就連上次九弟被襲擊,她內心也是相信的,但是那是她的男人,她不能不顧。所以就這個原因,她們說起來應該是有些仇隙的,至少上次御前雲歡指責自己的男人,她是有些恨她。但是雲歡卻輕描淡寫說要送自己幾劑草藥,就算沒有療效,她有這樣的心,就比自己度量大多了!
“弟妹,我終於知道父皇爲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容月笑得坦然,心中對她的妒忌也變淡,心胸漸漸開闊了起來。
“我只是分得比較清而已。”雲歡一邊說着一邊走向爾雅,頭也不回的道:“對於那些想要害我夫君的人,我依然不會手軟的。”
容月望着雲歡離去的背影,苦笑道:“如果夫君要執意爲之,我依然會站在他身邊的。”
雲歡讓吟霜去叫了琴棋書畫,然後六人各自選了坐騎,到了跟爾雅約定的地方,才發現將要一起賽馬的竟還有十好幾位女子。
雲歡也不在意,對爾雅喊了聲“我先走了”,便打馬朝蕭夜離離去時的方向跑去,琴棋書畫跟吟霜趕忙跟在她後面。19CK7。
“雲歡你犯規!”爾雅哪知她這麼無賴?頓時氣得直跺腳。
不過她反應夠快,見雲歡是往蕭夜離離去的方向跑的,趕忙也打馬追了上去。
爾雅從小生活在大草原,打小練習騎馬,她的騎術自然不是蓋的。然而前面雲歡的五個丫頭一路對她進行攔截,她想要跟上雲歡卻是有些難度。
雲歡見爾雅緊咬住不放,索性調了個方向,手上馬鞭拍打馬背越發勤了。草原放養的駿馬,比起圈養的馬匹,各方面都好了許多,速度快,體力好,再加上越往深處跑,草叢越來越深,不一會便消失在爾雅的視線之外。
在廣袤的草原上奔跑馳騁,無拘無束,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雲歡心中直呼過癮。
又跑了好一陣,雲歡才停下馬,剛想喚出小鳳,讓它帶着自己去找自己的男人,一隻大蒼蠅的聲音自前方討厭的響起:“喲,九弟妹,你膽子真大,這草原上到處都是豺狼虎豹,竟敢到處跑,也不怕狼吃了你。”
雲歡擡眼望去,蕭鬱清一臉意興盎然的望着自己,那眼中婬邪的光芒,讓雲歡覺得分外噁心討厭。見他身邊沒有跟班跟來,心中一個歹毒的主意成型。
“鬱王爺,上次是不是沒被本王妃的丫頭打夠呢?還敢往我身前湊。”主意打定,雲歡遂蹙着眉,冷冷的道:“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豺狼虎豹倒是不可怕,怕就怕一個人不知死活’!你今兒要是敢猥褻我,我定讓你命喪草原!”
蕭鬱清並不理會她的揶揄跟威脅,左右瞧了瞧她身邊並沒有半個人影,嗤之以鼻的道:“九弟妹,你當現在是在皇宮裡呢?你的丫頭貌似不在吧?”
雲歡左右瞧了瞧,佯裝才發現丫頭沒在身邊似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害怕的情緒,沒能逃過蕭鬱清的眼睛。
此刻他的眼中看見雲歡就是一隻小白兔,那可愛嬌俏膽怯的小模樣,不由得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九弟妹,我要是你,定會離開九弟那醜八怪,跟誰都比跟他強啊!”蕭鬱清婬笑道:“這樣吧,你不如跟了本王吧,本王爲你造金屋,每晚寵幸於你,保管你夜夜笙歌,欲仙/欲死。”
“鬱王爺,我一向知道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但你也不能吐狗/屎啊,會薰死人的!”雲歡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輕而易舉就激怒了蕭鬱清。
果然,蕭鬱清氣結,咋呼道:“雲歡你大膽,竟敢將本王比作狗!”
“鬱王爺,你太擡舉你自己了,我何時把你比作狗了?”雲歡非常不屑的道:“你知不知道,把你比作狗是對狗的侮辱?!我只是說你長了副狗嘴……而已!”
“死到臨頭還嘴硬!”蕭鬱清說着,從馬上一躍而起,撲向雲歡,嘴裡道:“雲歡,本王今兒一定要將你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直到你求饒爲止。”
一般發生了這種事情,女人是不會告訴自己男人的!因爲名節受損的女人面臨的是被休棄,所以蕭鬱清完全不擔心雲歡會告訴蕭夜離,膽子也大了起來。
雲歡坐直身子,打馬朝一旁跑去,躲過蕭鬱清的突襲。
蕭鬱清只顧生氣,根本就沒去細想雲歡怎麼會輕而易舉躲過自己的襲擊。
“蕭鬱清,你不是劉徹,也做不成皇帝,還妄想金屋藏嬌?你有那個能力嗎?”雲歡帶着鄙夷的眼神往他胯下瞄了瞄,還伸出小指比了比,鄙夷的道:“就你那小牙籤,還想讓我欲仙/欲死?我呸!你連你媳婦都滿足不了,居然還敢到處留情?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特意讓我的丫頭去你王府溜達了一圈,發現你媳婦早就跟你的護院搞一起了,哇哈哈,在你到處勾搭別人的女人時,有沒有想過這頂帽子有朝一日會戴在自己頭上?”
雲歡丟下這串話,便打馬往前跑去。
聽聞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蕭鬱清臉色頓時變得青綠。
一個男人,他再不愛那個女人,也不容許她對自己不貞!這不關乎情愛,而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根本不及細想,蕭鬱清翻身上馬,一邊追着雲歡,一邊嘴裡喊道:“雲歡你別跑,今兒本王定要送頂帽子給九弟才罷休!”
“切,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抓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