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哥嚇唬我，不聲不響的，我以爲是小賊。哥，這一次你去很久啊，奧總好嗎？連鋒好嗎？”
“都好，奧總可是一直惦記着你，說你狠心，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
丁香淺笑，既然不能留在奧尼身邊，又何必去和奧尼聯繫，給奧尼希望。不如不見，相忘於江湖對他們兩個人是最好的。
“哥，你回來真好，老闆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
“我先進去見老闆，妹子，你似乎還欠哥點什麼。”
成鋼笑着回答，在丁香的肩頭拍了拍，退後兩步歪着頭打量丁香：“好妹妹，哥怎麼覺得幾天不見，你漂亮了許多，有了女人味？”
“哥，你就會拿我開玩笑，進去見老闆吧。”
丁香的心一緊，低下頭打開通訊器，得到迴應說了一句：“老闆，成鋼回來了。”
“讓他進來。”
成鋼擡手抱住胸，看着丁香，的確是不同了，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那種細微的變化，他能覺察到。
清純的氣質中，多了幾分魅惑成熟的風情，更有吸引力。
他說的女人味，就是指這種味道。
走了一段時間，小秘書不會是被老闆給吃掉了吧？
丁香跑到成鋼的身後，推着成鋼走到元曄華的辦公室門前：“我的好哥哥，快進去見老闆吧，中午我請哥吃飯。”
她不想被成鋼盯着看，有一種感覺，在這隻笑面虎大哥面前，什麼都隱瞞不住，有被看透的感覺。
“好，我等妹妹請我吃飯。”
成鋼敲了幾下門，推門走了進去。
丁香看到裡面元曄華擡起頭，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看着成鋼。
關閉房門，別說是老闆，就是這位笑面虎大哥，也讓她心驚膽戰，不由得想起了奧尼。
從回來之後，只在醫院和奧尼聯繫過一次，向奧尼請教，從那以後，再沒有和奧尼有過聯繫，奧尼也沒有再跟她聯繫。
“老闆。”
成鋼低頭鞠躬，臉上帶着笑意，那種笑意不是虛浮在他的臉上，眼中也有笑意和尊敬。
“過來坐。”
元曄華起身離開辦公桌，指着旁邊的沙發說了一句，臉上也帶着真切的笑意。
成鋼走過去坐在元曄華身邊：“老闆，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奧總那邊都走入正軌。”
丁香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工作上，默默在腦海中把最近幾天元曄華的行程安排過了一遍，把以前的資料調出來一點點熟悉。
有太多的東西要熟悉，要牢記，對元曄華的瞭解還是少了一些，以前她做凌雪冰的助手，主要對凌雪冰負責，基本沒有什麼機會靠近元曄華。
過了好久，辦公室的門打開，成鋼推開房門，元曄華從房門中走了出來，成鋼跟在後面，丁香站了起來。
“妹妹，不用你請客了，今天老闆請客，走吧，狠狠宰老闆一頓。”
“一起去吧。”
元曄華笑着說：“把您那幾個小子也叫上，人多熱鬧點，我知道你喜歡熱鬧。”
“是。”
成鋼一個眼神過去，幾個保鏢都跟了過來笑着說：“我們可是借剛哥的光了，謝謝老闆。”
丁香也走了過去，站在元曄華身後，跟着元曄華一路走出去。
成鋼看了看元曄華，再看看丁香，笑而不語，讓丁香有點心慌，她低頭想了片刻，成爲元曄華的小女人，做了老闆的女人，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元曄華身邊的保鏢和傭人都知道，成鋼早晚也會知道，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只想挑個合適的時間，單獨告訴成鋼。
午飯過後，成鋼被放假回去休息，丁香主動提出送成鋼回去，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和成鋼說些話。
元曄華點頭：“成鋼，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吧，不用着急回來。”
“老闆，我不累，您知道我是閒不住的，明天我就過來。”
元曄華沉吟片刻：“多休息一天吧，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你回來恐怕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等忙完這段時間，給你放個大假吧。”
“老闆什麼時候休假，帶我一起去玩，這樣我也可以省一大筆費用，老闆，別說我小氣啊。”
成鋼半真半假地笑着說出這番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元曄華知道成鋼的意思，不願意離開他太久，就算是他休假，成鋼也要留在他身邊，隨時爲他做事。
心中感動，伸手在成鋼的肩頭拍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明天就回來，老闆，我先告辭了。”
成鋼起身告辭，丁香也起身，跟在成鋼身邊走了出去。
“哥，改天請你吃飯，明天吧。”
“今天晚上也可以，不如好好陪陪哥，陪哥去玩一夜。”
一句話讓丁香瞠目結舌，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成鋼，好一會她才咳嗽了幾聲：“哥，別開這麼大的玩笑，你太壞了哥。”
成鋼聳聳肩伸手摟住丁香的肩頭，丁香不易覺察地躲了一下。
“妹妹，哥很純潔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半天，想讓你請哥出去狂歡一夜，先吃大餐，再去酒吧，或者去嗨歌也不錯。你這個不純潔的丫頭，在想什麼？”
“我……”
丁香臉一熱，她想多了，分明是這隻笑面虎大哥誤導她。
“丫頭，越來越不純潔了，是心疼錢嗎？”
“哥，晚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陪你，要看老闆的意思。”
“不是吧？晚上你不用加班吧？”
“哥……”
丁香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室，成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欲言又止的丁香。
“哥，我做了老闆的女人。”
成鋼微微一笑，他看到丁香的時候就猜到了，元曄華也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做老闆的女人嗎？”
“發生了很多事，哥走以後，有很多事讓我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當時哥還在，或許……”
丁香苦笑搖頭，成鋼在的話，也不能改變什麼吧？
去見莫克宇就是一個錯誤，她真的該多長几個腦子，什麼事情都多想幾個可能，以後在元曄華身邊做秘書，她要學習熟悉的東西還有很多。
“哥，你多教教我吧，我懂的東西太少了。”
“你已經很優秀，多加磨練就好，哥會教你。”
“謝謝哥，我回去向老闆請假，今夜陪哥。”
丁香忽然笑了起來，今晚和老闆請假，元曄華會給她假吧，用成鋼當擋箭牌，不錯的主意。
可是明天晚上呢？
她的秀眉重新擰了起來。
“得，我的好妹妹，你就饒了哥哥吧，別拿我當擋箭牌，我可不想看老闆的臉色。”
成鋼急忙拒絕，故意說讓丁香陪他一夜，也只是開玩笑。
“哥出去這麼久，我陪哥出去狂歡一夜，也是應該的。”
“我累了，你讓哥好好睡一覺，休息一夜吧，最近哥可是連一個好覺也沒有睡過，你看看，哥都瘦了不少呢。”
“呵呵，哥是怕老闆吧。”
成鋼笑着說：“就算是吧。”
丁香把成鋼送回別墅，成鋼住在元曄華的別墅裡面，丁香有些疑惑，成鋼沒有家人嗎？
她不想多問，成鋼有什麼秘密，不該是她多問的，成鋼想告訴她自然會說，不想告訴她，她不該去問。
“哥，好好休息吧，我回去公司了。”
“妹妹，進來坐一會，哥有話跟你說。”
丁香走進成鋼的房間，打量成鋼的房間，裡面的佈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透出大氣和幾分冷肅，和笑面虎不太符合。
“坐下喝杯茶。”
成鋼讓傭人送來茶，關好房門。
過了一個小時，丁香才從成鋼的房間走出來，臉上帶着深思的神色，緩步走出別墅，坐在車子裡，好一會才啓動車子回到公司。
或許她真的該好好考慮成鋼的話，從那位笑面虎哥哥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元曄華沒有表達出的意思，或者是要借成鋼的口來提點她。
擡頭，從車窗中看出去，明朗的天空燦爛的陽光，爲什麼她卻感覺不到多少溫暖，心中只有寒意？
欠了元曄華有多少？
這輩子，她還能還清嗎？
是不是以後很多年，她都要留在惡魔老闆身邊，做元曄華的秘書和小女人，越走越遠，徹底墮落到地獄中？
閉上眼睛，靜靜坐在車子裡面，各種念頭潮水一般洶涌。
再睜開眼，看着太極集團的大廈，看着這輛車子。
還有什麼不是元曄華給她的？
工作、薪水、車子、房子，甚至就連她的命也是元曄華給她的。
打開車門，站在太極集團大廈的門外深深呼吸，三分鐘後才走進太極集團大廈的門。
“看，就是她。”
有輕微的聲音傳入到丁香的耳中，看到丁香的人，都急忙停下腳步，臉上帶出客氣恭敬的笑容，向她點頭問好。
丁香臉上帶着淡淡微笑，不冷不熱，她明白這些人對她這樣客氣，是看在元曄華的面子上，總裁的貼身秘書，另外一個意義就是小女人。
邁步走進總裁的專用的電梯，將所有曾經熟悉和陌生的臉孔，都關閉在電梯外面。
電梯中的她，臉上再沒有一絲笑容，看着電梯明亮牆壁上映出的身影和臉，忽然感覺到陌生。
這還是她嗎？
心隨着夜晚的來臨不安，回到別墅後，丁香更加不安，沐浴後看着時鐘一點一滴地過去，每一分鐘都是這樣的短暫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