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的男人，卻不能給他生孩子，更不能去阻止他有其他的女人，一個個更美麗更優秀的女人。
過了片刻，元曄華忽然轉身，伸手把丁香拉入懷中。
丁香閉上眼睛，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了，永遠！
“願意做我女人，給我當小女人，這是你的選擇。”
“是。”
丁香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就算是對他的一點報答吧，除了這具身體，她還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
可以天天陪着他，夜夜在他的懷中，不該奢望太多。
“叫我的名字。”
“元曄華，元曄華……”
清晨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又是難得睡過頭的一天。
丁香愣怔了片刻，惡魔老闆爲什麼沒有叫醒她？
若有如無的光線，從窗櫺後面透過，淺淺在地上留下痕跡。
身邊的元曄華早已經不見蹤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清晨是否照舊起來練功後去上班。
起牀穿好衣服，迅速地從元曄華的房間溜了出去，出門時看到管家釘子的目光，若即若離地落在她身上，臉頓時發熱。
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換好衣服衝到樓下，她必須立即去上班，從今天開始，不能再重複睡過頭的習慣。
“阿香，吃早飯吧，老闆說過，如果你想去上班，吃完早飯再過去。”
“好。”
丁香有些不自然，進入餐廳坐下匆忙用了早餐，回來看到釘子不在，心中鬆了一下，或許她該習慣了，做元曄華的女人是事實，不必這樣提心吊膽，唯恐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她。
開車直奔公司，悄然到了自己的位置，靜靜地開始煮茶，每天午後她會準時給元曄華煮咖啡，上午她會煮其他的飲品給元曄華喝。
“老闆，我送茶進去給您。”
呼叫器中傳出輕微一下敲擊的聲音，代表元曄華同意。
丁香端起茶敲門後推門走了進去，熱氣騰騰的茶放在元曄華的左手邊，她看到成鋼坐在一邊，靠在沙發上似乎在閉目養神。
“剛哥，我去給你端一杯茶。”
“不用了，我有事帶你出去，老闆，我帶丁香去了。”
元曄華微微點頭，擡眼看着丁香。
“老闆，您還有什麼吩咐。”
元曄華微微搖頭，丁香忽然想起，她又忘記買藥了。
“你們去吧。”
成鋼起身在前面走，丁香隨後跟在成鋼身後走了出去，心中略有疑惑，成鋼叫她出去辦什麼事？
“哥，要我做什麼？”
“到我辦公室去說。”
成鋼有辦公室，丁香進入成鋼的辦公室，成鋼讓丁香坐下，走到丁香的面前低頭看着丁香：“妹妹，有些話哥要對你說清楚，你選擇做老闆的小女人，又是老闆的貼身秘書，這樣的身份和位置，有許多事情不是你能選擇的，也必須要知道。”
“哥，我明白，凌雪冰的死因我正想請哥仔細給我說清楚，我該注意什麼，該怎麼做，以後請哥多多指教。哥對我恩情，我一直都記在心裡，也沒有什麼能報答哥的。”
“你用心爲老闆做事就是報答哥，丁香，走到今天你沒有退路也沒有其他選擇，你明白嗎？”
“我明白，這都是我選擇，我欠老闆的永遠都還不清。”
“愛上老闆你會很累很苦，但是也會讓你用心爲老闆做事，記住，老闆不是你能獨佔的人，也不要因爲對老闆的愛，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奢望，爲此犯錯。你想問凌雪冰的事情很好，我會都詳細告訴你。”
“哥，我明白，多謝哥。”
丁香低頭，身份地位懸殊，或者只能做元曄華的小女人，這已經是極爲難得，至少她能天天陪在元曄華的身邊，看到他，和他同牀共枕。
“記住你的身份，該站的位置，別學凌雪冰，跟了老闆就以爲有多了不起，失了分寸。你是老闆的貼身秘書，將來會是老闆最心腹的助手和小女人，要永遠明白，你只能站在老闆的身後，爲老闆用心做事。老闆費盡心力栽培你，對你恩德深厚，你要明白這一點。”
“哥，我知道，我只是老闆的秘書和小女人，我不敢有其他奢望，老闆的恩德我不敢忘記，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心有難言的失落，愛的如此卑微，甚至不能表白出來，默默站在他的背後，凝望他的背影，被他的光輝所籠罩，咫尺天涯，卻無法真正走進他的心中。
是否也會有一天，她能走進他的心中，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身後？
終究都是奢望和幻想吧？
“哥要讓我知道什麼？”
“莫克宇。”
一句輕淡的話，讓丁香愣怔，心微微一顫。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過往的一切傷害留下的銘心刻骨的傷痕，讓她從心底生出恨意。
原本是不太恨莫克宇，但是這一次莫克宇的作爲，觸及她的底線。
“老闆要怎麼處置他？”
“我要帶你去見他。”
丁香沉默不語，爲什麼要忽然要帶她去見那個男人？那個卑劣下流的男人，她永遠都不想見到。
一定要去見嗎？
以爲元曄華抓住了莫克宇，她把處置莫克宇的事情交給了元曄華，可以以後永遠都不必再看到那個男人，不想今天成鋼忽然要帶她去見莫克宇。
她知道，這必然是元曄華的意思，元曄華想讓她看到什麼？想讓她知道什麼？
“老闆有什麼吩咐？”
“丁香。”
成鋼把手放在丁香肩頭，臉上帶着淡漠笑意，眸子寒洌盯着丁香：“妹妹，要站在老闆身後，留在老闆身邊，這些你要能承受得住。我想你可以做到，凌雪冰的事情你還沒有忘記吧？”
丁香的身體一震，從來都沒有忘記，無法忘記。
擡頭看着成鋼，莫克宇那個男人，應該活的很痛苦吧？
如果那個男人還活着，或許寧願死掉吧？
“妹子，哥知道能做到，能支撐住，那些都不算什麼。和給你的傷害比起來，莫克宇怎麼死都是應該的。老闆說，處置莫克宇的權力交給你，因爲他是你的仇人，害死了你的父親，害的你哥哥入獄，害的你險些死掉被凌辱。這一次，也是他害了你。好妹妹，心不要軟，手更不要軟，你父親的在天之靈看着你。”
丁香握緊手，指節發白，緊緊抿緊脣。
父親，是的，父親的死莫克宇難辭其咎，丁霄也是一樣。之所以對莫克宇沒有太深的恨意，是因爲她從來沒有愛過莫克宇。
丁志遠的死，大部分是因爲衛晴和丁霄的原因，如果不是丁霄出現在醫院，向丁志遠逼迫要錢，丁志遠也不會死。
但是這一次，的確是莫克宇親手做的，用了纏綿不休那樣的藥害她。
“那樣的人，如果你心硬點，手狠點，他怎麼會有害你的機會？商場如戰場，生活也是這樣，我的好妹妹，記住哥的話，別再天真了。”
成鋼的手在丁香肩頭微微用力一拍：“走吧，去看看那個混蛋，想好你要怎麼樣處置她，想解心頭恨，親手殺仇人！”
“這是老闆的意思？”
成鋼笑而不語，他相信丁香這樣聰明的人，該明白這是誰的意思。
或許有些殘酷，但是他們這些人，誰身上沒有幾條甚至數不清的人命，每一條人命和案子說出去，都夠槍斃幾次。
“還記得和奧總經歷的那一夜嗎？你不殺死別人，就要被別人殺死，商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老闆做的是什麼生意，你該清楚。”
丁香微微垂下眼瞼，看着從面前走出去的成鋼，邁步跟在成鋼身後，是這樣嗎？
或許成鋼說的對，以前要是她的心狠一點，硬一點，就不會一次次遷就丁霄和莫克宇，也不會去代替丁霄做人質，更不會被沙鷹那些人綁架險遭凌辱。
或許當時那樣做，她的心中一直就是依靠的，因爲有元曄華在，有成鋼知道這件事。
想到這裡，丁香楞了一下，是因爲這樣，她纔會不顧危險以身犯險去見那些綁匪嗎？
原來，她心中早已經不知不覺依靠元曄華，信任元曄華會在最危險的時候救她出來。
苦笑，當時如果沒有元曄華，也沒有成鋼，她還會那樣做嗎？
明知會落入窮兇極惡的綁匪手中，會被凌辱後殺死或者賣掉，那樣的後果，她還能毫無猶豫地去做出那樣的事情，說出代替丁霄做人質嗎？
“哥，上次我被綁架，哥是故意讓沙鷹綁走我的吧？”
成鋼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機和寒意，脣邊帶着淡漠沒有溫度的笑意，看着身邊的丁香。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他會殺死那個人。
“哦，你是這樣想的嗎？”
“哥不會騙我，我也不會騙哥，不管怎麼樣，我都感謝大哥。”
“你是什麼時候這樣開始這樣想的？”
“被沙鷹綁架以後。”
“想的太多，對你未必是什麼好事，你很聰明丁香，老闆很器重你，在你身上用了很多心血，那些都是你欠老闆的，不用感謝我。我和你一樣，都是爲老闆做事，好妹妹，想想你要怎麼處置那個男人吧。”
丁香沉吟片刻，低頭鑽進車子默默思索。
該怎麼處置莫克宇？
殺了他嗎？要她親自動手去殺死莫克宇嗎？
元曄華讓成鋼帶她去見莫克宇，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要她親眼看看莫克宇的慘狀，親手殺死莫克宇，踏上不歸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