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多少兇險環繞,稍有不慎,說不得丟了‘性’命都是輕的,魂飛魄散也不是不可能。
想來,不是被‘逼’急了,誰也不會走這麼一條兇險的道路。
那麼這樣一來,壓在死神天帝還有魔皇這三大至尊強者之上的,到底是怎樣兇狠的角‘色’,竟然把這樣三個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對於可以預見的艱難未來,陸青雲忽然覺得有點累。
不到一盞茶功夫,溫別意便將陣法設置好了,看起來,他的確是有備而來,這個陣法之複雜,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來推算出來的。
“好了,現在只需要你們三人的血脈之力,便可‘激’活陣法,打破九轉滅魂陣的封鎖。”
溫別意一邊說,竟一匕首‘插’入心間,然後在衆人面前活生生的表演了一出自掏心臟的絕活來。
看着他手中佔滿鮮血,且猶自跳動的心臟,衆人都有點傻眼。
要不要這麼拼!
而且,這樣真的不痛嗎?
即便修爲到了仙皇這個級別,朝着心臟下手,還是痛得人直‘抽’‘抽’的。
這樣整個把心掏出來,即便是如今修爲逆天了,也算是重傷了。
然,溫別意卻毫不在意的隨手一抹,把血‘洞’般的心口止了血,便將自己的心臟放於他所設置的法陣陣眼位置,然後對於陸青雲、卿月樓還有胡枚兒丟過來一枚眼‘色’,“取你們的心血滴入陣眼即可。”
還好,這次不用什麼心愛之人的心血融合這種幺蛾子了。
陸青雲的心口位置的傷口還沒癒合,倒不用再給自己捅一刀了,於是取血倒很容易。
然溫別意卻攔住了她的手,皺眉道:“浮於表層的血與海神的血液沾染,這卻是不行的。”
所以,還得捅一刀咯!
陸青雲臉‘抽’‘抽’挑了另外一個位置來了一刀,她覺得修仙界這種喜歡用心血‘激’活陣法的設置,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惡毒的玩笑……像她這樣,一天給自己來幾刀‘激’活陣法的化,心都會變得千瘡百孔的吧。
她的血液滴入之後,卿月樓與胡枚兒也相繼滴入鮮血,只聽嗡地一聲,溫別意所設置的法陣便發出一陣耀目的綠光,圍繞着九轉滅魂陣蒸騰一圈,然這種光芒飛起到了屋頂以後,又被海魂珠的力量全部阻擋,一絲也不曾透‘露’出去不說,還折返這種力量,反而衝着九轉滅魂陣的中心那九尾狐‘女’子的身體衝去。
“嗯?”
‘女’子甫一接觸這綠光,竟然呻‘吟’了一聲。
竟然還活着的嗎?
所有人都忍不住震驚地瞪大了眼珠子,就連溫別意也不例外,同時,他也是顯得最‘激’動的一個。
如果這位九尾狐美‘女’復活,相當於復活了一個遠古大能,想必存於遠古時期的很多遺失的傳承,便可探知一二了。
然而,陸青雲定睛一瞧,啓動生命之樹感知一二,才搖搖頭道:“她已經沒有生機。”
那問題來了,這種呻‘吟’聲又是從哪裡來的?
總不會是見鬼了吧!
對於修仙之人來說,鬼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頂多是有魂體罷了,即便魂體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存在方式,與神神秘秘的鬼這種東西是扯不上關係的。
故此,衆人又忍不住搖搖頭,都警惕的四周查探。
誰知,李大東卻忽然厲聲道:“你是誰?”
衆人詫異望去,卻李大東此時竟然攥住了胡枚兒的頸子,雙目充血地瞪着她,神‘色’有點驚恐。
他倆的感情大家都知道,自是你儂我儂,恨不得長到一塊兒去。
所以,李大東這種舉動不免令人驚訝至極。
然,衆人看向胡枚兒時,才知道,他這幅見了鬼的表情,實在是情有可原的。
只因胡枚兒原本嬌嫩的一張蘿莉臉,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發生着改變,非但如此,她的身體竟然也在長高,原本飛機場一樣的‘胸’部也漸漸隆起,身材曲線也漸漸變得曲線玲瓏起來。
“她與陣中的‘女’子,似乎長得越來越相似了?”
陸青雲指出關鍵點。
衆人一對比,果見發現胡枚兒的容貌竟與那‘女’子越來越相似,竟變得極爲‘豔’麗妖魅起來。
“是這個東西奪了枚兒的魂嗎?”李大東目光兇狠地瞪着陣中的‘女’子,又攥了攥胡枚兒的頸子,但到底下不去手,故此,表情顯得極爲矛盾和痛苦。
卿月樓卻搖搖頭道:“以我對靈魂之力的瞭解,沒有察覺到多餘的魂搶佔她的身體。”
李大東卻是不太新人他的,只望着陸青雲。
陸青雲卻無奈一嘆,“這的確是月樓的強項,仙狐一族最善識別人心,說得其實是他們對靈魂之力的掌握而已。”
“那枚兒這是怎麼回事?”饒是李大東硬漢子一條,在自己最心愛的人出現這種突變時,也不免眼眶變紅,說話的時候已有點顫抖。
陸青雲皺眉搖頭,卿月樓目‘露’狐疑之‘色’,想來是知道一點。
溫別意卻淡淡地道:“聽聞九尾仙狐一族在未覺醒血脈之力前,都是相貌平凡,資質平凡之輩,想來,她這是覺醒了血脈之力。”
卿月樓眉頭一跳,忍不住道:“據我族記載,九尾仙狐一族早已滅絕多時。”
溫別意哂笑一聲,“我只聽說,九尾仙狐本就是神與人界的使者,或者說監視者,所以,他們若是真的滅絕,也是因爲神之間的衝突才形成……”
他說了一半,忽然陷入深思之中,陸青雲亦然,其他人卻又有點不明所以。
只李大東急得個半死,抱住陷入昏‘迷’中仍然在不斷改變身體樣貌的胡枚兒,甚爲惶急。
但大家對於九尾仙狐一族實在根本就不瞭解,即便卿月樓,也只在遠古記載之中聽聞過有這一族,至於他們具體是怎樣的存在卻半分都不清楚,故此,對於這種變故也只能愛莫能助了。
隨着胡枚兒漸漸改變身體形貌,溫別意佈置的陣法也不斷的發動靈力衝擊,那陣中‘女’子竟然緩緩飄了起來,同時,自她口中忽然跳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寶珠。
這寶珠甫一‘露’面,衆人還未看清其形態,卻倏然一下就飛到胡枚兒身體裡,消失了蹤跡。
與此同時,胡枚兒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