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歐陽婷婷立刻頓住,眼睛往上瞄了瞄,又開口說道:“那你想吃點什麼呢,我再去給你買,幫你壓壓驚。”
顧南溪被她的這份熱忱逗得相當無語,她捂着額頭,說道:“婷婷,我已經沒事了,真的,一點事也沒有了。”
歐陽婷婷倒是來了勁,將手裡的榴蓮擱置站在櫃子上面,雙手撐着地面,開始慢慢的吐槽道:“昨天差一點就出事了,幸好盛少趕得及時,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說到昨晚驚恐的一幕,顧南溪還有些心有餘悸。
腦中匆匆掠過昨日的一幕幕,緊要關頭盛世的突然闖入,帶離她脫離苦海。
顧南溪隱約的記得,他的失控,無法抑制的情緒爆棚,對那個企圖侵犯自己的男人下手狠烈致命。
歐陽婷婷趴在牀邊,漆黑的雙眼滴溜溜的轉動,她偏着頭看向顧南溪,說道:“唉,南溪。你和我們盛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昨天我看他那副表情,好像自己守護了一輩子的東西被別人觸碰了,心裡極度的不爽啊。”
顧南溪瞪了她一眼,立刻訓斥道:“瞎想什麼!我看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歐陽婷婷可不懂得察言觀色,立刻瞪大雙眼,着急地說道:“誇張!?昨天的場面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極度懷疑你和盛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着,她還挽起袖子,做了個要收拾顧南溪的姿勢,威脅着說道:“快說,你和盛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南溪被她逼問得有些煩了起來,隨意揮了揮手,說道:“我簡直懶得搭理你。”
歐陽婷婷嘟着嘴,立刻爲她打抱不平起來,“南溪,你不能這樣啊!碰到這個時候,你就應該站出來澄清,不然很容易被人誤會的!”
顧南溪有些聽不懂,頓時開口問道:“誤會!?誤會什麼!?”
歐陽婷婷趴在顧南溪的面前,嘆了口氣,說道:“唉!~你還不知道嗎?昨天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人,將暮色的那一幕給拍了下來,一晚上直接升到搜索榜首位,現在外界對你的揣測和抨擊多得簡直令人髮指……”
顧南溪有些經住,皺着沒沒眉毛,語氣冰冷地說道:“婷婷,你說什麼!?”
歐陽婷婷擡手,捶了錘牀沿,低聲惱怒道:“哎呀!總之就是你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外界傳言盛少在北城是有未婚妻的,只是常年沒有對外公佈而已。而昨天他英雄救美的行爲,倒是讓外界的矛頭指向了你,說你是不三不四,專門勾搭有婦之夫的女人。”
顧南溪沒想到,外界已經知道這些消息,並且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自己,“……”
歐陽婷婷見她現在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才立刻安慰着說道:“南溪,你別難過,你現在應該想辦法證實身份,別讓外界揣測,覺得你榮獲“月光半島”首席設計師是走了偏方。”
顧南溪別了她
一眼,面色有些難看,語氣冰冷地說道:“面對流言蜚語,那麼多張嘴,你要怎麼讓他們閉嘴!?”
說着,她還拍了拍歐陽婷婷的肩膀,語氣安慰着說道:“婷婷,你也別操心這件事,現在好好準備後面的工作。”
歐陽婷婷有些愣住,看着她,嘆了口氣,說道:“唉,你……”
旁邊的陸西顧看不下其實了,立刻安慰着她說道:“歐陽婷婷,你要是嘮叨完就趕緊給我哪裡涼快待哪裡去。”
迫於陸總加師傅的威脅,歐陽婷婷只覺得憋着心裡的十萬個爲什麼,加着尾巴,灰溜溜地說道:“啊!?”
陸西顧懶着臉,語氣淡淡地說道:“以你目前的腦回路,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其中的奧妙。你可以選擇置之不理,在我和南溪回來事,我要看到你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做齊。”
歐陽婷婷生怕捱罵,立刻點了點頭,回答:“噢!噢!噢!那我這就去……”
見歐陽婷婷已經離開,陸西顧這才取出早已預備好的溼毛巾,遞給顧南溪,隨即坐在她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怎麼樣,去年你因爲拿了全球最具權威的Pritzker建築獎,用了三小時五十七分四十二秒爬上全球搜索榜首位,一年後,你用三分鐘三十六分鐘四十七秒再度上榜。恭喜你,包攬了今年與去年的最高點擊指數,再度被推上輿論的高峰。”
顧南溪拿着手帕擦了擦,懶懶地擡了擡眼,說道:“你每天這麼毒舌,真的好嗎?!”
陸西顧拿過顧南溪的手帕,往旁邊的水盆裡一扔,隨即開口說道:“明知前面是坑還偏要跳的人,再毒舌也道不出你真正的愚蠢。”
顧南溪皺了皺眉,打算瞪着陸西顧訓斥自己,“……”
見她不和自己鬥嘴,陸西顧這纔開口說道:“喂,你現在要怎麼辦?!用不用我替你昭告記者會,澄清一下!?”
顧南溪別了她一眼,眉心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因爲這種事開記者會,你想讓我去說什麼!?那些靠着筆桿子討生活的人,筆峰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西顧往後靠着,雙手環抱於胸,開始絮絮叨叨起來,說道:“當年你因爲被誣衊,舌戰羣雄,應付自如,將對方逼得節節敗退,怎麼那時候也沒見得你有半分的害怕。”
顧南溪癟了癟嘴,很是無奈地說道:“那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什麼可怕的?!”
陸西顧挑了挑眉,直截了當地說道:“那你現在的表情如此凝重是因爲什麼!?”
顧南溪的臉色有些僵硬,頓了頓,這才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大抵是因爲有了忌憚和在乎的東西,所以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患得患失!?……”陸西顧揣測着顧南溪心理變化,頓了頓,這才說道:“南溪,你……”
顧南溪低下頭,似乎在躲避陸西顧精明的眼睛,她的聲音有些低沉,說道
:“你不用問我爲什麼,因爲大抵我現在也說不太清楚原因,只是這些事件裡不管是過程都還是結局,都已經超出了我原本的設定。”
陸西顧看着她,隨口問道:“你是指盛世!?”
顧南溪的身子微微地顫了顫,半山後,她從這纔開口說道:“或許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尷尬,至於外界如何揣測,對我來說並沒有實際的意義,解釋也不過是浪費脣舌。”
陸西顧有些着急,問道:“那你準備就這樣聽之任之,迫於無奈的全然接受了!?”
相對於她的不淡定,顧南溪的神色倒是如常,只是聲音有些低落,說道:“垂死掙扎得毫無結果,鹹魚畢竟只是鹹魚。”
聽得出她言語裡的低落,陸西顧頓時察覺到她那些波瀾不驚的情緒,似乎也該到發泄的時候了。
她頓了頓,視線清朗地看着顧南溪,隨後開口問道:“你和盛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顧南溪低着頭,視線緊緊地落在那牀白色的棉被上,突然有些無奈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隨即開口說道:“大抵是風花雪月,逢場作戲,多年後再度的狹路相逢,互相折磨。”
陸西顧皺了皺眉,接着問道:“除此之外呢!?”
顧南溪頓時擡起頭,眸光裡含着些淒涼,蒼涼地問道:“你還想要知道些什麼!?”
陸西顧的心沒來由的疼了起來,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發出聲音,問道:“想要改變現狀嗎?!”
顧南溪皺了皺眉,很果斷地回答道:“不想!”
陸西顧有些摸不定她的心思,立刻開口問道:“爲什麼?!寧願被人扣上別人家庭的高帽,也不願意做出一點的推讓!?”
顧南溪衝着她笑了笑,隨即平靜無波地說道:“如果你是答應某些人過來當的說客,那我只想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我放棄那麼多,不過是爲了完成“月光半島”,不是刻意爲了某些人回來,他的價值還沒升華到我非他不可的地步。”
聽到這裡,陸西顧點了點頭,下一秒又開口說道:“可是我能看得出,盛少他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的那種。”
顧南溪不期然地笑了起來,好不吝嗇地開口說道:“你也那麼在乎顧律川,最後還不是落得雙手空空!”
陸西顧被她這一口咬得頓時不知如何反擊,只是皺着眉,不言不語,“……”
顧南溪嘆了口氣,頓了頓,這纔開口說道:“西顧,我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月光半島”上面,忙忙碌碌之後,很快便忘了兒女長情。”
陸西顧跟着也笑了起來,嘲笑着說道:“清心寡慾,你倒是能夠忍耐。”
面對她的刻意挑刺,顧南溪當然也不示弱,立刻開口說道:“你也不是專門拱那一刻大白菜,怎麼沒見你換個目標爭取爭取。”
想到這二十幾年來的盲目追逐,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