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看着眼前逃跑的小女人,只感覺眉心一陣的痛,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以前繞着自己跑的女人,轉眼就對自己避之如蛇蠍!?
她到底是因爲維乙安的膈應而疏遠自己,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
越想下去,盛世的臉色越變得難看,他明白當務之急是要處理與維家的聯姻問題,然後在逐步擊破顧南溪的防線。
這利落的反擊過後,顧南溪整個人瞬間通透舒暢起來,熱水澡一泡,身體舒爽放鬆的睡了起來。
盛世回來時,臥室內的已經是漆黑一片,窗簾拉得及其嚴實,不透一絲一毫的光線。
這個女人雖然脾氣漸長,而且喜好變化奇特,但唯一這一項偏執的睡眠習慣,倒是有些根深蒂固。
睡覺喜歡極度的安靜,以及滿室的黑暗。
盛世穿着棉質的拖鞋,踩着柔軟的地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現在牀尾,眸光沉靜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偌大的雙人牀上,她裹着柔軟的棉被,側着身,呼吸徐徐。
那隻包着白色繃帶的手,置於枕頭一側,像極了陽臺上慵懶午睡的貓。
嗯,還是隻溫順至極,醒來時撓人傲嬌還四處撒潑的小花貓!
盛世掀開被子,輕輕落落的在側面空着的位置躺下,半晌後,他突然睜開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滿室的黑暗。
盛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情緒也不對,他的頭腦有些清醒,已是凌晨兩點,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皺了皺眉,有些暗暗的不爽快起來!
惱怒與心慌交織,成了盛世無法把控的情緒。
承認吧,其實你就是因爲身邊的這個女人,失眠了!!!
手臂一伸,落下時猛地觸到身邊柔軟的身體,灼灼的溫度燒得皮膚火辣辣的疼。
盛世被嚇得不輕,生怕將沉睡中的顧南溪給吵醒,嚇得立刻收回了手,人跟着也準備爬起來,結果剛離開起一點,身邊的女人突然轉身,動作生猛地撲了過來。
溫香軟玉投懷送抱,這簡直是天降驚喜。
而這個懷裡的女人,絲毫沒有警覺,反倒是窩在盛世的胸口,含含糊糊的說着碎語。
那口細碎溫柔的呼吸,輕輕嫋嫋的鋪在胸膛,簡直令人心癢難耐。
這大抵是盛世多年以來,睡得最爲舒坦的覺,或許是期盼已久的夢終於實現,他睡覺時的嘴角都是微微上翹的。
這一夜,睡得及其的踏實,顧南溪抱着夢裡的“軟枕”倒是愜意,直到生物鐘響起,她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房間很暗,幾乎看不清周圍的東西,才睜開又緊緊的閉上了眼,往身側溫暖的被窩裡拱了拱。
開始倒沒有在意,等到意識漸漸恢復過來時,她這才發現自己摟住的“棉被”似乎有些硬邦邦的,並且是個溫暖的發熱體。
並不想起來,她閉着眼睛,擡手反覆地摸了起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半點也沒有放過。
越往下摸越感覺不對,因爲這個“棉被”似乎在自動伸
溫,不過幾秒,就感覺溫度有些灼痛肌膚。
她的心口有些驚涼,還未來得及收回手,頭頂便傳來低沉壓抑的聲音,“南溪,你不知道大清早的男人,招惹不得嗎!?”
顧南溪被嚇得不輕,這才明白自己以爲的“棉被”居然是盛世,而自己現在的姿勢,上半身掛在對方身上,一隻腳更是不知羞的圈住他的腰部,尷尬讓人臉頰滾燙。
顧南溪一時心急,用力推開盛世,翻身爬起來,豈料被棉被絆住,又冷不丁地摔了下去。
黑燈瞎火裡,她整個人“噗通”一聲摔進盛世的懷裡,手不期然的按下去穩住了自己。
顧南溪原本還慶幸自己沒有摔得太尷尬,下一秒卻聽到身下的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
那聲哼哧聲帶着些沉悶,似乎帶有些慾望的隱忍。
顧南溪皺了皺眉,不知到底是怎麼了,只感覺手心下按住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溫度高得有些下人。
她有些疑惑,鬼使神差的用力捏了一捏。
這個女人,簡直是火上澆油!
盛世沒想到她居然來這一招,立刻忍不住,再度悶哼出身。
他再也無法忍耐,必須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擡手摟着南溪的腰,欺身上前,猛地將顧南溪壓在身下。
顧南溪被嚇得不輕,只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心臟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張了張嘴,嗓音嘶啞地說道:“你……盛世,你想要幹什麼……”
黑暗裡的感知能力格外敏感,顧南溪能真實的感覺到盛世的逼近。
她有些後怕,直直地往後縮了縮。
盛世傾身向前,脣瓣貼着南溪的耳窩,握住她努力往回縮的手,嗓音低沉喑啞的說道:“撩撥完,你是不是該負責滅火!?”
顧南溪往乾啞的嗓子裡咽了咽,強迫自己冷靜,千萬不可招惹面前快要狼變的男人,脣瓣顫抖的說道:“你……你要是現在強迫我,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盛世伸手,指尖撫了撫她發燙的臉頰,顧南溪有些惱怒,立刻別來臉躲開他的觸碰。
男人並沒有多大的情緒,只是貼了上去,嗅着她發間的味道,低低的說道:“這麼反感我碰你!?”
顧南溪冷着嗓音回道:“你覺得呢!?大清早醒來,被莫名其妙的撲倒,你覺得呢!?”
黑暗裡,盛世突然笑了起來,他摟着顧南溪,低低的問道:“你真的確定是我撲倒的你?!”
顧南溪有些氣悶,正準備反擊,卻聽到耳邊男人懶懶的說道:“可是我怎麼記得,昨晚是有些人摟住的我,然後大清早還在我身上到處點的火。說吧,你是不是對我蓄謀已久!?”
顧南溪只感到臉頰一陣通紅,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惱怒地吼了起來,“盛世……你這混蛋!……”
情緒倒是恰到好處,小野貓發怒了!
盛世只感覺神清氣爽起來,揉了揉女人的頭髮,支起身,低低的說道:“不撓你了,再睡會兒吧。”
說
罷,就乾淨利落的起身,就着滿室的黑,直往浴室的方向奔了過去。
他之所以走得那麼快,與在乎是某個位置突兀得太過尷尬,怕被女人發現而有失顏面。
顧南溪躺在牀上,心裡還撲騰撲騰的亂跳,雖然這危機已解除,但她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她坐起來,打開牀頭的燈光,目光怔怔的盯着那隻剛纔碰過某人某個部位的手,想着方纔奇妙的觸感,她的臉瞬間就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加上浴室裡水嘩啦呼啦的響,她懊惱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尷尬到了極致啊!!!
她幾乎是抱頭從臥房裡衝了出去,動作快速,然後利落的將自己鎖在書房裡。
盛世用冷水澆熄了一身的慾火,一踏出浴室的門才發現剛纔撩撥自己的女人早已不知所終,只留下一牀被糅愵得凌亂不堪的被子躺在牀上。
想着兩人清晨的“互動”,盛世的嘴角不免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帶着些愉悅的心情,盛世開始滿世界找那個惱怒的小女人,將主臥跟客房都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一點點女人的跡象,這倒是令人有些不愉快起來。
徑直走向書房,手擰着門把鎖,這才發現門被反鎖了。
看來,小女人是彆扭上了。
盛世也沒再固執,倒是轉身,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去。
黑曜在樓梯口守着,畢恭畢敬的說道:“盛少,您早!”
盛世一邊扣着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腳步徐徐的走下來,略微的點了點。
黑曜倒是覺得清奇,第一次見盛世心情這麼好,他笑了笑,問道:“盛少,今天要在別墅用早餐嗎!?”
盛世頓住腳,扭頭看了一眼樓上的位置,回頭,面色無波,淡淡的說道:“不用,直接去公司。”
想着她經常空腹忙工作,黑曜也有些擔心他的身體,立刻開口說道:“可是……”
盛世立刻打斷他,衝着旁邊忙碌的鐘媽,吩咐道:“待會兒熬點粥送去書房,半小時後記得讓她吃藥,另外榨點新鮮的果汁,她怕苦!”
這條條款款的,聽在他人耳朵裡,竟是對顧南溪的寵溺。
鍾媽連連點頭,一個勁的答應下來。
盛世冷着臉,漆黑的皮鞋踏着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不過幾步又猛地收住腳,他皺着眉,腦中閃過昨晚那隻光潔的腳,語氣冰冷地說道:“通知人今天必須在別墅內全部鋪上加厚的地板,阻冷性質良好的。”
黑曜有些意外,這到底是演的拿一出啊,大清早的秀恩愛!?
書房門外傳來“扣扣扣”的敲門聲,顧南溪有些煩悶,她以爲又是盛世,於是衝着房門說道:“我在忙,沒事別來煩我!”
鍾媽聽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立刻開口說道:“南溪小姐,是我--鍾媽!我給你把早餐端上來了,方便讓我進去嗎!?”
顧南溪一聽,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光着腳跑了過去。
拉開門,顧南溪立刻側身,讓端着餐盤的鐘媽走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