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說完桃子身體一陣僵硬,半晌壓低聲音小心表達憤怒,“小姐,老爺和褚家少爺這幾天已經在準備婚禮了。老爺說過,不管怎麼樣,即使是綁,也要把你帶到褚家去!”
尤茗鳶的手一抖,順着桃子的脊背便落了下去。
“小姐!”桃兒自然知曉自己小姐的心思,身體靠過來一把抓住尤茗鳶的手,“現在褚家少爺知道你的事兒了,未來還指不定怎麼對待你呢。想要讓老爺改變主意也不可能。不然想辦法,你跑吧!”
此話一出,尤茗鳶登時擰了眉。
三十六計走爲上,尤茗鳶不是沒有想過。
原本,跑路就是她在跟父親攤牌之後不成的選擇。只是她沒想到,父親居然會選擇用軟禁的方式來對她。
如今四面都是堅實的阻礙,怎麼逃?
腦海裡,忽而在這一刻竄進了一張太過陌生的臉孔。
就連尤茗鳶自己都被內心的想法下了一跳。
但半晌沉默,轉念一想,時下,她確實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一旦定了主意,尤茗鳶像是一瞬間被注入了無數的活力。她微微坐起身體,朝着桃子勾勾手指頭。
“桃兒,你來......”
尤家今日多喜事。
幾天之後,尤老爺子便向親朋好友以及業內人士派發喜帖,說是要嫁女兒了。
以往,不管是什麼場合,尤老爺子對自己的這個女兒是絕口不提。即便是提,也是草草幾句不願多說。而此次,他卻是將自己女兒和褚家少爺的婚事宣佈的極爲高調。
一時間,不免遭受了衆多的口舌議論。
而他的女兒尤茗鳶,這些天也是極爲配合。從以前的滴水不進,變成了今日的定時定量。看在旁人的眼裡,這是在爲婚禮做力量籌備。但看在尤老爺子的眼裡,卻極爲不正常。
但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即便她在打什麼算盤,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都
難。也是因此,尤老爺子過了幾天尤其順利的日子,也睡了好幾個極爲安穩的覺。
只是尤老爺子萬萬想不到。
在婚禮舉行的前一晚,那個忽然間變得乖順無比的女兒不見了。
大門依舊結結實實,守在門外的人也未曾在當時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但尤茗鳶房間裡的窗,卻被人整個的,整整齊齊且悄無聲息地卸了下來。
尤老爺子怎麼都想不到,有人不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他的女兒,還讓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些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間,氣血翻涌,尤老爺子當場犯病,當晚便被送進了醫院裡。
而尤茗鳶,雖然早就有了自己會被帶走的心裡準備。但是一覺醒來,她也着實嚇了一跳。
她在一個海島上。
醒來的時候,耳邊都是海浪翻滾的聲音。
她赤着腳下了牀,一路沿着房間裡微弱的光線走了出去。
胃裡一陣翻涌,尤茗鳶像是被驚到一般,迅速向後退開。轉身之際碰到花瓶,巨大的聲響還是驚動了沙發上的一對男女,他們終於意識到有旁人的存在,登時停了下來。
女人極爲尷尬,試着想要站起來,卻被男人極爲粗魯地按住。
裴聖擎的視線落過來,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並不夠明顯的光線,掩去了男人臉上大部分的表情。
尤茗鳶看不清楚,這一刻只想遠離這“戰火之地”,轉過身,匆忙地丟下一句。
“抱歉,我馬上走!”
男人開口喊住她,“還有呢?”
尤茗鳶擰了眉,轉身對上男人陷入陰影裡情緒不明的視線,“你想跟我要謝謝嗎?”她攤開雙手,並不認同,“裴先生,我覺得我們扯平了不是嗎?”
一陣靜默。
尤茗鳶極爲煩躁地站在原地,在覺得自己就要因此而失去耐心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卻不其然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
“我們不會扯平的!”
一句話,其意太過詭異,聽得尤茗鳶一陣頭皮發麻。但是很快地,只聽到一聲布料在空中被撕裂的聲音。
“刺啦......”
在尤茗鳶的面前,男人重新俯身下去壓住女人,“我們繼續......”
她跟見了會弄瞎眼睛的髒東西一樣,落荒而逃。
很快地,尤茗鳶知道,她其實並不在陸地上。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獨立的海島,確切地說,應該是裴聖擎買下來的私人島嶼。島上,便有一座獨立的別墅。平日裡,會有專門的人前來補給食物,以及照顧他們。
當然,那些從外界前來的快艇上,送來的可不都是必需品。
在夜晚,有人也會專門送來裴聖擎所需要的女人。尤茗鳶夜晚在海灘上散步的時候,總是可以看見各色各樣的女人,豐臀肥乳,柳腰長腿地被送來。夜晚一過,等她醒來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早早地被送走了。
原本,裴聖擎在尤茗鳶的心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可以做出這檔子事兒來,尤茗鳶並不意外。因爲這些女人以及裴先生愛做的事情,說來都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但是很快地,尤茗鳶發現問題來了,她的困擾也來了。
每逢夜晚,裴先生總是極爲好興致地跟女人制造出驚天動地愛的聲音。裴先生似乎格外偏愛同一種女人,而那些女人,總是可以在每個夜晚,因爲愛做的事,發出高分貝的尖叫大喊。
而不管是在哪個角度哪個位置,那些聲音,總是可以極爲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在無數次被荼毒到近乎抑鬱之後,尤茗鳶徹底崩潰了。
虛掩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纖細的影子,映着走廊上的燈光緩緩走了進來。
“啊......啊!”
牀上正忘情的女人忽然一聲驚呼,頃刻間從男人的身上掉了下來。
原本昏暗的室內,一瞬間光線大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