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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小蕾,別出去,外面下雪呢。”
現在趴在門檻上的小丫頭,就是離小蕾,大家也該猜到這個不喜歡走路,喜歡趴的傢伙是誰了吧。話說,我本來想用“雷”字的。
這雷神轉世,果然不同,雖然只有一歲,卻已如三歲孩子般聰明,儘管小胳膊小腿還是有點不利索,但跑起來,她也絕不落在同村二歲小孩的身後。
“不要,今天君叔叔會來。”小娃兒就是趴在門檻上,不動了。
嘆口氣,隨她:“那你別凍着。”
“雪雪都沒我冷,我怎麼會怕冷?”看,這孩子多聰明。
大雪瀰漫,天色暗沉,輕輕撫上離歌的臉龐,雪天裡帶着一絲冰涼。
“小離,今天下雪了,等雪停了,我帶你出去散步。”
離歌靜靜地靠坐在牀上,淡淡的目光望出窗外,那漫天的大雪,飄飄灑灑,形如鵝毛。
今天,君臨鶴該來了……
一年前,我救出離歌正陷入混亂和迷茫的時候,卻遇到了趕來相助我的君臨鶴。不知無邪老師公怎麼跟他說的,反正這根木頭就來救我們了,一路上,都是他揹着離歌,照顧我們三人。
把我們安頓後,他就開始醫治離歌的腿。這次離歌的腿傷得很嚴重,讓君臨鶴也很震驚,他爲此看了不少醫術。走訪了無數名醫。才慢慢地摸索出一套治癒離歌的方案,離歌的腿有了希望,然而他地神智……
曾記得自己變身地時候,鬼叔說過吹出來的氣帶着仙氣,所以我每到十五就對着離歌……orz!!!死馬當活馬醫……
當然。自那次救離歌之後,我也未曾變過,細想或許是當時救離歌強烈的願望。才引發了那次變身。
而且,漸漸的,有了效果……離歌雙腿恢復的速度,開始加快……
爲了生計,我用離歌之前教我地釀酒技術,在這個小村子裡,開了間酒館,名爲:捨得。總不能總是靠君臨鶴的接濟吧,呵呵。他們修真人。錢財也不多。
這一年,君臨鶴在找到醫治離歌的方法後,他每一個月便來一次。一來給離歌換藥,二來他煉製丹藥也需要時間,而且,這樣也不會引起別人地注意,作爲修真人,一月下山一次,遊歷幾天也屬正常。
誰也不會想到。君臨鶴和我。會有關聯,這也是一直都無人打擾我們的原因。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出門還是會戴上人皮面具。
整理一下桌椅,想起離歌看見雪天淡淡的笑容,就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他一定會好起來,我相信。
“君叔叔!”小蕾興奮地跳了起來,我朝門外望去,君臨鶴雪白的衣衫,溶入了那片雪白的世界。
“小蕾。”君臨鶴入門後摘下了幃帽,上面細細的雪花隨即飄落,他那張雌雄莫辨,傾國傾城的臉一如往日,歲月沒有在他地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小蕾可乖?”君臨鶴捏着小蕾胖嘟嘟地臉蛋,將小蕾抱起,小蕾立刻趁機在君臨鶴的臉上“吧唧!”就是一口……這小丫頭騙子夠色。
君臨鶴開心地臉上起了薄紅,看見我的時候,輕輕叫了一聲:“小舒。”
“你可來了。”我從他手中接過幃帽,“小蕾不見你來,不肯進屋。”
“呵……”君臨鶴與我獨處時,還是會有些侷促。
“君叔叔,君叔叔,小蕾養了只雪貓哦。”
“是嗎?”
“我帶你去看。”小蕾指着後院,手舞足蹈。
君臨鶴雌雄莫辨的臉也因爲小蕾而生氣盎然,想當初,小蕾剛剛會叫人的時候,看見君臨鶴,結結巴巴地叫出了“美女。”當時君臨鶴的臉,對對對,還有他的眼神,他是用輕鄙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是我教壞了小蕾,天地良心啊,小蕾那絕對是“天生”的!
“不不不,君叔叔先去給爹爹治病。”小蕾急急地指向另一邊,然後轉頭對我說,“娘!加菲該餓了,娘去餵奶。”
滿臉黑線,這麼快就指揮我做事情了。
“好,娘去喂加菲,你要乖乖聽話,別吵君叔叔哦。”
“恩!”
君臨鶴轉眸朝我看來,我微微一笑,他含笑頷首,我便轉身離去。
加菲,其實並不是雪貓,而是一隻雪豹。
前不久村裡地獵人從山上撿來地,都以爲是雪貓,通體白色,有着黑色的小斑紋。小東西應該剛出生不久,聽說大地死了,只留下小的,大的到死的時候,還把自己的放在小的嘴邊,小東西才存活了下來。
小蕾看見非常喜歡,那位大叔就送給小蕾了,我一看這斑紋像加菲,就用了加菲的名字。
我用豬奶喂小東西,小東西長得很快,而且已經能認人了,看見我來,會張開小小的手臂,讓我抱抱。
小蕾也想抱,我自然不允許,她的體溫,只會把小菲凍死。
抱起小菲,輕輕順着它的後背,他越來越大,估計明年夏天,他就能長成成體,到時不知他是不是會傷人。還是將他放回自然的好。
當我抱着小菲來到離歌房前的時候,正聽見小蕾的撒嬌聲。
“君叔叔,晚上留下來給小蕾講故事嘛
“不行,小蕾,君叔叔還有事。”
“能有什麼事啊?有比陪小蕾睡覺覺還重要的事嗎?”
再,自從養了小蕾,每天都是一雷。哪有一歲的孩子像小蕾說話這麼溜的,村裡人問的時候,我都說小蕾兩歲了,否則真怕村裡人把我們母女當妖怪看。
“小蕾乖,看,你爹爹的膝蓋已經基本痊癒了,再換一副藥,明年就能下牀了哦。”
“那爹爹什麼時候說話?”
“應該……快了吧。”
“娘說小蕾多親親爹爹,爹爹就會說話了。”
“那你就多親親。”
我慢慢走到門口,正看見小蕾爬到離歌身上,對着他的嘴,就是一親,立時,滿屋子黑線,君臨鶴似有所覺轉過了身,灰黑的臉上,是質問的神情。
“呵呵……”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幸好君臨鶴不記得我親過他……那件事……已經變得很遙遠……
小孩子學東西太快,我每次親離歌都沒有避諱小蕾,是我的失職,忘記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抱着小蕾,站在門邊給君臨鶴送行,君臨鶴手裡拿着斗笠,欲言又止。
“怎麼了?”
小蕾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起了一把君臨鶴的髮絲,開始拉扯。
“無邪師公……仙逝了……”
“什麼……”我一愕,沒想到……
君臨鶴垂下了眼瞼,遮住了哀傷的神情:“原本……無邪師公叫我不要告訴你,說是不想看見你哭,但是,我……小舒,雖然無邪師公仙逝,不過你可以依然放心,玄明玉他……瘋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墜下了山崖,應該……”
沒想到這一年……
無邪師公死了,那個瘋子玄明玉……也死了……
原本是充滿希望的一年,卻在年尾,帶上了淡淡的哀傷……
對了,還有風雪音,關於外面的消息,都是君臨鶴告訴我的,而他,又專心於修練,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風雪音還活着,還在做皇后。
對於這點,我深表懷疑,或許那宮裡的風雪音,根本只是一個,替身。
一場春雪,覆蓋了整個村落,村裡的農夫們都很開心,這瑞雪兆豐年。
這一年來,我受着村裡人照顧着,這個村子比玉清鎮還要小,還要偏僻,整個村子,只有二十戶人家,都是樸實的人。
就在這場瑞雪開始溶化的時候,村裡來了一個叫花子,他坡着腳,蓬頭垢面,看不清樣貌。很多時候,他都躺在村口的那棵大榕樹下,成天成天睡覺。
村裡人說,連做乞丐都這麼懶的,真沒見過。
好心人會給他留下幾個饅頭,孩子們則是扔他石子,反正他就像一攤爛泥,呵,記得還有人說他連牛糞都不如,至少牛糞還有貢獻,可以肥田。
有一次,我抱着小蕾酬神回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小蕾將饅頭放到他的手中,他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但是,當小蕾將酒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突然起身,抱着酒罈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路過的人紛紛發出驚歎:“喲,原來是個活人啊!”
從那天后,這個叫花子,就躺在了我酒館門邊的一棵大楊柳下,讓我無比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