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般的說話聲飄蕩之後的瞬間。
身影一閃中,一位着裝豔麗的女孩出現在了月光揮灑下的門口。
“姐,你回來了?”
自凝掙脫着海天愁抓着的胳膊,卻急急地大喊着。
一臉僵直的駱驚風努力鎮定着同時,卻很驚異地轉頭瞅着越明月,發去了很怪異的聲音。
嚄咿!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他實在想不明白了,更是想不通究竟是爲了什麼。
咿!
“她還真是自凝的姐姐,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的靚麗了。不會是因爲綁架後,而成了誰的壓寨夫人吧!”
這樣的着裝,完全和第一次見面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越明月露出了滿臉的羨慕之神。
她驚呼感嘆着,卻抓着自凝的肩膀拉着轉過了身子。
“自凝,她就是你姐姐吧!你還能認識她嘛?”
嗯!
“她是我姐姐,我怎麼能不認識呢!姐姐趕緊過來,我們是來救你的。都讓我們一陣好找呀,好不容易在這裡碰到了你。”
傻傻的自凝面對着姐姐還在大喊着。
“自凝,快到姐姐這兒來。”
門口豔裝女孩雖然大喊着,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神色。
“姐姐,你快過來,他們是壞蛋。”
這時候的自凝卻停止了掙扎,顯得鎮定了許多。原本稚氣的臉上,卻浮現出了很清晰的疑惑之神。
“他們不是壞蛋,是姐姐的朋友,你身邊的人才是壞蛋。”
“不對,你在胡說,他們纔是好人,是我師傅和大哥哥。”
“自凝,你怎麼回事,連姐姐的話都不聽了嘛?”
“可是姐姐,你怎麼突然之間穿得這麼好看了,我都覺得認不出來你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自凝轉動着身子,很端正地面對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這是賺到銀兩了,我也給你買了好多新衣服,快點過來。”
自凝的姐姐揮動手臂,急切地呼喊着自凝。
而此時的自凝還真是六神無主了,他微微低頭時,又挪動着雙足,緩慢地轉過了身子,面對着越明月瞅了一會兒。
“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呀!我感覺那個白褂的人不像好人。”
越明月盯着自凝,也是無話可說了。門口站着的那個女孩,雖然是一身的豔裝着體,但她確實是自凝的姐姐。
“這樣吧!你還是問你大哥哥看怎麼辦。”
她想了好久,實在是沒有辦法回答自凝的提問,只能把尖銳的問題推給駱驚風。也許,這樣做纔是最正確的辦法。
自凝點着頭,一轉身站到了駱驚風的面前。
“大哥哥,你說我是跟着姐姐,還是跟着你和師傅呀?”
緊擰着眉頭,卻又滿臉疑惑着的駱驚風,焦急地撓着頭皮,弓身低頭的時候,瞪了一眼白衣長褂的人,又憤恨的看看了自凝的姐姐。
“這樣吧!咱們再等等看,如果你姐姐她們真是好人的話,那你就跟着她吧!”
駱驚風沉重地盯着自凝,還真是左右爲難。
困惑在他心裡的主要是沒有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雖然知道了對方是爲了銀子而殺自己的。但是賣刀的老人,到底與自凝的姐姐有什麼關聯,這是他最爲焦慮的事情。
想了好一會兒,駱驚風拍了拍自凝的肩膀,很快速地上竄着站了起來。他目光犀利卻又凝視不語,沉靜默想中,又坐在了小桌上。
“看在我這幾天照顧你弟弟的份上,我有兩個問題需要你們說明白之後,再由你們定奪了結結果。當然,你弟弟的安全在我這裡,是沒有一點危險的,我做人的原則是不會傷及女人和小孩的。”
說這些話,是因爲他實在沒有辦法了。而且,他怕再次鑽入被人設計的全套,更怕無端中陷入別人佈下的大局中。
“好吧!既然你說得這麼的誠懇,那我也就滿足一下你的要求。”
自凝姐姐瞅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白衣長褂的人。
“有個南邪的人你大概清楚吧?”
哦!
“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這個就不用說了,你就直接說說賣刀人的身世吧!”
當提到南邪的時候,駱驚風一下子就明白了。
所謂的替人消災肯定就是受了南邪的指派,怪不得這麼的瞭解。
呵呵!
“看來你還是很清楚和南邪之間的仇怨的,那說明我們接手的買賣並不是傷天害理之事。”
自凝姐姐滿意而又興奮的笑着。
“你錯了,我和南邪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仇恨,只是因爲我們屬於兩個陣營中的敵對,完全沒有絲毫的個人恩怨。”
駱驚風糾正着。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仇恨,更不想知道其中的恩怨。我們要得只是完成了買賣,就能拿到銀子。”
“我已經說過了,有命拿銀子不一定有命開銷銀子,我還是奉勸兩位,別想這樣的美事了。”
“這不是想,是即將實現。”
自凝姐姐越說,臉上的喜悅之色就越濃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認爲,那我也無話可說。在你實現希望之前,我想知道,賣刀的老人到底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駱驚風想不明白。
雖然賣刀之人不是自凝姐姐和白衣長褂之人所害,但相遇的前一天晚上爲什麼要見面。而賣刀之人臨死前,又怎麼要託付自凝呢!
呵呵!
一聲爽朗的笑聲,穿蕩在整個屋子裡。
“你還真夠笨的,賣刀人也是我們的合夥者。”
自凝姐姐笑得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
哦!
“這下我真正的徹底明白了,而且還想清楚了整個過程。”
駱驚風說着的時候,挪動着屁股直接坐到了小桌的中間。
“師傅,你到底明白了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越明月抓着自凝的手腕,靠近了小桌旁,緊盯着駱驚風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們這次算是自己找着鑽進了南邪設下的全套了。”
駱驚風微笑着,卻一邊搖頭,一邊盯住了越明月的眼神。
“我們到潁陽城後,南邪就已經派了僞裝者的賣刀老人,聯合了自凝姐姐和這個白衣長褂的人。本來他們三個是對付咱們的,沒想到在街道上,被半路上出現的天高地厚二將給意外殺害。爲了迷惑我們,他們將自凝推出來,其實就是爲了跟蹤我們。整個過程其實簡單到了不可一說的地步,但是,我們卻陷入了做好事上。”
呵呵!
“雖然說得有些簡單,但過程還是比較清晰的。”
自凝的姐姐肯定地說着。
咿!
“我怎麼沒想到收第一個徒弟,竟然就成了仇人對手。”
越明月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盯着自凝。
“明月,別這樣說,自凝是無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陰謀。而且,他姐姐從一開始就瞞着自凝的……”
“師傅,我不是你的仇人,更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是你的徒弟。”
自凝急切地打斷了駱驚風的說話,轉身面對着越明月卻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自凝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就是你的徒弟,我們別對他有任何的歧義和敵對。”
駱驚風說完話,雙手撐着桌面,屁股擡離的時候,一個前晃。
噔。
雙足着地。
他落腳站穩,雙手交叉拉着披風,一副很傲慢的樣子盯着面前的兩個人,臉上只是掛着微笑的神情。
“這下你全明白了,就該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吧!”
自凝姐姐仍然保持着一臉的笑容。
“明白,但是我不想跟你們動手,畢竟你們只是爲了銀子做買賣。我和南邪的帳,由我們直接了結,與你們無關。”
駱驚風平靜地說着。
突然,他一轉身,盯住了自凝。
“自凝,現在該聽到的你都聽到了,能懂的你也懂了,所以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但是,我可以保證,無論是什麼結果,我絕對不會傷害與你。”
他一說完的時候,伸手抓在了越明月的手腕上。
“明月,放開自凝吧!一日爲師,終身爲師了,以後他還是你的徒弟。”
在駱驚風的一捏中,越明月擰眉一皺,不得不鬆開了攥着的手。
“明月,就聽你師傅的話,別拿小孩說事。”
海天愁抖動着縮在袖子裡的手臂,卻極快地撫了一把白色的長髮之後。又是一個半握着的動作,縮進了寬大的長袖中。
“我師傅都早早地放開我了。”
自凝一手抱着短刀,一手甩動着舉在了海天愁的面前。
“你看,沒人拉着我呀!”
他真是天真到了讓人想笑。在他的舉動和眼神裡,就根本沒有敵友之分。
“那你還不到你姐姐身邊去,站到這裡幹嘛!”
海天愁瞪着眼睛,一噘嘴,向着門口揚了一下頭。
“我想好了,還是跟着師傅和大哥哥吧!我不去姐姐那裡了。”
自凝堅定地說着,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自凝,你個不聽話的混蛋,我是你親姐姐,快點過來。”
自凝姐姐憤怒的大喊着。
“姐,你把我當你的親弟弟了嗎!你們都做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就不跟我說一聲,還老是瞞哄着我。”
自凝也是大聲喊着,稚氣的臉上開始變得生氣了起來。
“你混蛋。”
一聲暴吼。
嗖。
身影急閃中,自凝姐姐掠空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