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樑海生轉一大圈,對故宮又有不同認識,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飯。擡頭在牆上看見一幅畫,吃驚道:“北京人頭蓋骨?”
一張吻部突出的長臉略顯粗糙,兩道眉骨高高隆起,鼻樑扁平,眼眶深而寬闊,這就是老祖宗猿人的形象。
“頭蓋骨化石到底在哪裡?自從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化石不知所蹤後,這個謎就一直在破解之中,但到現在都未能如願。”
樑海生搖搖頭:“1998年,包括有化石之父之稱的賈蘭坡院士在內,14名科學院資深院士發起的世紀末大尋找同樣無果而終。”
“多年來基本持三種態度,一種認爲化石還在世,另一種認爲化石已經毀於戰火,再一種就是對化石的去向態度模糊,認爲無法推測。
“我之所以認爲它還在世,就是化石包裝得相當考究。”樑海生補充說道:“即使沒有多少文化素養的人看到,也不會輕易將其扔掉或毀壞。根據古人類學家,也是最後一個見到化石的胡承志老人講述,包括頭蓋骨在內的化石當時包整整6層,而且由內到外相當仔細,即使裝到兩個沒有特殊標誌的木箱裡,相信就是當時一般的小鬼子發現也會上報的。”
“當然他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推測化石的去向,當時戰爭非常殘酷,戰事頻繁,如果是金銀珠寶書畫,倒還可能保存下來,但對於幾個死人骨頭,難說日軍有如此高的辨別能力。”
“化石當時應該放在協和醫院地下室保險庫,日軍突然發動戰爭並佔領醫院,而化石根本沒來得及運走,就在地下室將其毀掉。另外當時連協和醫院的院長、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都被俘虜,連逃命都來不及,誰還能顧及化石?”
“爭論幾十年沒有結果,1996年,有個老兵臨死前,向有關部門傳遞消息,稱化石埋在日壇公園的一棵松樹下,這顆松樹還做特殊記號。開始大家都不信,但確實找到了那棵松樹。”
“當年探測組對埋藏區域進行兩次高密度電法、面波、多道淺層地震法的探測,並很快得出結論,經過協商,最終與日壇公園管理處達成1996年6月3日上午正式發掘的協議。”
“當時專家們對於挖掘非常低調,現場四周都用塑料布遮擋,因爲感覺可能性不大,但還要找一找,所以沒有對外聲張。”
“一直挖到2米多深時,專家們仍未發現有任何埋藏物,更未見有動土現象。根據這一情況,專家們經過商議,再往下挖一段,結果都是細黃砂岩。隨後再次擴大挖掘範圍,仍未發現有埋藏物,現場專家由此判斷,當時物探異常應是地表下大量灰白色鈣質結核層引起的,所以決定停止發掘尋找。”
樑海生無奈道:“而據美國提供給的信息,化石很有可能在阿波丸號上。美國總統尼克松當年訪華時,曾將美方認爲的化石下落作爲絕密禮物送給政府,稱化石可能在沉船阿波丸號上。”
“據瞭解阿波丸號建造於20世紀40年代,是一艘遠洋油輪。1945年3月28日,已被軍隊徵用,在新加坡裝載從東南亞一帶撤退的大批軍官和要人。4月1日午夜時分,該船行至牛山島以東海域,被正在該海域巡航的美軍潛水艦襲擊,3分鐘後迅速沉沒。”
1977年曾對沉船進行過一次初步打撈,但由於當時潛水技術的限制,只發現了3000噸錫錠和一些其他東西,並未找到頭蓋骨。
但是打撈人員卻找到僞滿洲國政要鄭禹的家藏小官印和圓硯,由此推斷,該船印證攜帶大量北方寶物的猜測,也成爲阿波丸可能裝載頭蓋骨的有力旁證。
沉沒的除船上的2008個人,還有從東南亞搜刮的大筆金銀財寶和大量物資,其中包括40噸黃金、12噸白金、40箱左右的珠寶和文物、3000噸錫錠、3000噸橡膠以及數千噸大米、大批工業鑽石。
在正式打撈前,潛水隊員輪番下水察看阿波丸號的情況,以方便聯合工作組制定詳細、具體的打撈方案。據說潛水員下水後發現,沉船深陷在海底淤泥裡,斷裂的船體被大量漁網纏繞覆蓋,阻礙着打撈工作的順利進行。
聯合工作組的首要任務就是清除這些漁網,當時他們是通過水下爆破來進行清障的。“阿波丸”號的甲板被炸裂開來,船體上淤泥與附着物也隨着爆炸而與船體分離。
之後潛水員便進行“揭蓋”作業,他們將甲板切割開來,並在關鍵部位打孔,拴上粗大的鋼纜,作業船上的浮吊接到他們傳來的信號後,便將甲板連帶着附着物從水下拉上來。
當沉船被揭蓋後,就會露出裡面裝載的物資,“阿波丸”號沉船也不例外,當它被潛水員揭蓋後,大量的每桶分別重220千克和200千克的白色和黃色橡膠以及雜物從它被揭蓋的地方涌出船艙,漂到海面上。
當時就有人研究過,這些橡膠在當時的國際市場上,價格達每千克1美元,想想當時我國的生活水平,只這批橡膠,就可算得上是一筆財富了,更不用說其他。不過對於阿波丸號上的物資,當時還是有人做了統計。據相關資料中記載,除橡膠,還有大量其他的戰略物資。其中,聯合工作組派潛水員從“阿波丸”號中打撈出了3000噸錫、5.661噸雲母、1285.5公斤鈮鉭、11公斤黃蠟,以及大批橡膠,他們還從一些私人物品中發現了一些金銀首飾,但卻沒有發現美國人清單上所列的大批黃金、白金與鑽石。至於爲什麼資料中記載有,而實際打撈時卻沒有大批黃金、白金與鑽石,原因目前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