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論道

“白堂主,門外有人送信前來,說要你親啓。”衆人正自歡笑,卻見得一人跑進院中,跪呈上一封書信。

白松本有話要問方肖,見得來人呈上書信,也是一愣,接過書信打開看時卻是愣住。

“師叔?發生何事了?可是前方有了戰事?”方肖見得白松臉色不虞,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也知道白松身份特殊,既是前線軍中的“算與天齊”,又是山河盟中的“滴水不漏”。若不是此次師傅“解刀狂客”殺了山河盟盟主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他也不會突然從前線趕回。

“不是,是又有人要論道了。”白松笑笑,將書信遞於方肖之手。方肖打開卻見得書信上寥寥數筆寫道:“泰山論道,佛道大敗。而今重來,望啓賜教。七月七日夜,論道於錦官城外丞相祠。盼君珍重。”只見得筆意縱橫,鐵劃銀鉤,幾欲躍出紙來。

未見其人便已感知無盡的殺意,看得方肖不禁一愣,擡頭道:“究竟是誰要和師叔論道?這一紙書信卻是好大的殺氣!”

白松紙扇輕搖,搖頭嘆息道:“二十年前泰山論道,你師祖天機書生以一己之力,力壓佛道兩門高人,名揚天下。自此佛道之風稍稍收斂,佛道門人自是不肯干休,他們潛伏爪牙,苦等至今,所圖自是不小。我天機一門此次怕是要應付佛道兩門的聯手壓制了。”

方肖聽得點頭道:“此次我和師傅便和佛門三支中的歡喜門對上過兩次,那歡喜佛祖陰險毒辣,委實不是什麼好人。我和玉兒先前還在猜測其突然間東來之意呢,如今看來怕是爲了此次論道。”

白松聽得眉頭皺起道:“之前你和我說起過在路上遇到歡喜佛祖,我也只當他是爲殺你師傅而來。如今看來,我那師弟引狼入室,怕是禍患不小。”

方肖聽得道:“水益師叔當真是殺我師傅之人?只是師傅歸隱多年,他爲何要殺我師傅呢?”

“我那水益師弟恨我,說起來也是陳年舊事了。他母親乃是西夏人,不爲師傅所喜,和我們關係也是淡薄。後來更是因爲一件事和我鬧得翻了,自此我們卻是如同仇人一般,他自是千方百計欲要殺我而後快。我和張師兄感情素好,他此次出山定是要來尋我,水益若是探得他的去處如何能放他前來助我?說起來張師兄也是無辜,爲我所害啊!”白松聽得方肖問起,卻是感慨連連,卻又突然省起道,“你說你之前和師傅遇上一女子和你們同路,後來被我那師弟帶走?”

“不錯,不知道她和水師叔是什麼關係。”方肖聽得白松問起,也是不知何故。

“那女子多大年紀?長什麼模樣?”白松突然激動起來,一語問罷卻又突然搖頭自語道,“她一向千變萬化,怕是你也說不出她是何模樣了。”

“她長得自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年紀大約和玉兒相仿。”方肖似是陷入沉思,臉上微微帶着笑意。曾玉兒見他神情恍惚,想着他還是這般唸叨着那人,只覺得心中酸澀,頗不是滋味。

“那你方纔對上甄靈時使出的那套步法究竟是何人所教?可有什麼名字?”白松方纔先是沉吟不語,突然又問。

方肖不知師叔爲何對胡離這麼感興趣,問的問題俱是和她有關,心中想着師叔莫不是和曉離相識?嘴上卻是如實以告:“我所使的步法乃也是她教的,喚作‘逍遙遊’。”

“‘逍遙遊’?”這回白松卻再也鎮定不住,臉色頓時蒼白道。他整個人只如脫力一般搖晃欲倒,卻又強自抑制一般,只是口中喃喃自語道,“阿瑤,真的是你嗎?你當真不肯原諒我?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神情酸楚而淒涼,彷彿丟了魂似的獨自向遠處走去,走到半途時腳下踉蹌了一下,似是被絆了一下,又搖搖晃晃恍若未覺地走得遠了。

衆人見得他獨自走遠,口中唸唸有詞,愈發覺得奇怪。甄靈卻是嘀咕道:“阿瑤?聽這名字似乎是個女子,難道白松除卻倪尚書之女,還曾有過別人?呵呵,有意思,這天底下的男子,果然都是想着倚紅偎翠,多勾搭上幾個的。”她笑得甚是涼薄,彷彿這天底下的男子都是壞人。

“甄姑娘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豈知這世上也有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人呢?”方肖聽得她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也是心有不滿,立時反駁道。

甄靈望着他一本正經的神情,撲哧一笑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你嗎?那一瓢是誰呢?眼前這位玉兒姑娘呢?還是你方纔所言的這世上最漂亮的那位?”她也是玲瓏通透,聽得方肖理直氣壯,只是拿他消遣,說得方肖也是一下啞口無言。

“甄姑娘莫要說笑了,我乃佛門中人,身如菩提樹,如何能作那弱水一瓢?況且大哥是有了心上人的,自是那位曉離姑娘,你可切莫再拿他玩笑了。”曾玉兒聽得她說,早就羞紅了臉,連忙辯解道。

方肖見得她臉紅,心中也是一跳,不知怎地不敢擡頭看她。

“好,算我多管閒事,拿你們窮開心了。這便告辭了。”甄靈也是爽快,聽得對方否認,也不多說,轉身便要和宋無缺告辭。

宋無缺聽得她說,忙雙手抱拳道:“甄姑娘難得來扶風山莊一趟,哪能這麼快便離去,說不得要留下盤桓數日,好讓宋某也一盡地主之誼。再說今日天色已晚,趕路也是多有不便,甄姑娘便住上數日再走吧?況且宋某還有一事要拜託姑娘。”

“咦?你還有事情要拜託我?怪不得拉着不讓我走。”甄靈聽得滿臉好奇,也是忘了剛剛道別之事,心裡頭也是另打了住下之意。

“實不相瞞,乃是和這位方兄弟有關之事,實屬無奈,要拜託姑娘費心幫上一幫。”宋無缺見她一臉探知究竟的樣子,無奈笑道。

方肖和曾玉兒聽得他說此事和自己有關,不禁一愣。

“和我這乖孫子有關?喲,那我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了。”甄靈聽他滿臉鄭重之意,卻是笑得燦爛。

“我這方兄弟不小心中了萬毒谷黃蜂尾的獨門絕毒尾上針,怕是活不過三個月。眼下算來,若是解不了毒,怕是隻剩兩個月可活了。久聞峨眉鵲仙救人無數,醫術冠絕當世,乃是姑娘的外祖,還請姑娘看在方兄弟爽朗豪氣的份上幫忙引薦則個。”

宋無缺說得誠懇,甄靈先是笑意吟吟,後來聽得方肖所中之毒,臉上表情愈發凝重。半晌方纔望着方肖道:“你且伸手,容我一觀。”

方肖聽得將手擡起,又挽了袖子伸出,只見得甄靈伸出三根纖細白嫩的手指搭在脈上,閉目片刻方睜開眼嘆口氣道:“好生霸道厲害的氣毒,萬毒谷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方肖聽她說話似有泄氣之感,頓覺失望道:“可是無藥可救?”

甄靈見他聲音無力,也起了戲耍他的心思,笑道:“我是沒辦法解得這毒的,這世上怕是——唉!”她話一說出,便聽得方肖眼神一暗,只覺得如自己的名字已被閻王寫在了生死簿上一般,再也沒了半點希望。

甄靈見得他表情變化,哈哈大笑道:“乖孫子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後還消遣姑奶奶。我沒有辦法,不代表我外公沒有辦法呀?他可是當世醫學聖手,想必是能解得的。”

方肖被她一驚一乍,似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般,心中忐忑上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得無奈嘆口氣道:“唉!你呀!”

“呵呵,既是如此,我便在扶風山莊住上兩天,到時候帶你們去看我外公。”甄靈拍着手臉上滿是笑意。

方肖雖然驕傲,不肯向人示得半分好去,此時聽得她爲了自己留下,心中也是感動不已,道:“姑娘肯帶我引薦,我感激不盡。”

“誒,你也不要忙着謝我,我帶你去見我外公可是有條件的。你可要答應了我纔是。”甄靈見他向自己道謝,卻是將嘴一撅,笑得甚是狡猾。

方肖見得雖是不明白她何意,卻也是謹慎道:“不知道你要我答應什麼?只要不是什麼爲難之事,我一定盡力爲姑娘辦妥。”

“嘿嘿,其實也不爲難,方纔我聽得七月七你們佛道儒三門又要論道。我嘗聽得天機書生當年面對佛道兩門的奇人,雄辯滔滔,只將隨雲大師和空空了了兩位道人辯得毫無還口之力。這份風采當是能折倒多少英雄,可惜只能遙想不得親臨,只能留下遺憾了。所以我一直想到得那處親眼目睹這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壯景。”

“那甄姑娘的意思是?想去泰山?”方肖聽她說起,以爲她想去泰山找尋當年泰山論道留下的一絲痕跡。

“不是不是,你個笨腦子,我是想七月七到得蜀相祠看一看佛道儒三門論道是什麼樣子的。”甄靈見他不能領會自己心中所想,只得擺手笑道。

“哦,到時我一定帶姑娘同去。”方肖總算明白了,笑笑應下,聽得甄靈雀躍不止。

“那甄姑娘這幾天便住到我那邊去可好?我那邊地方大,平日只覺得冷清,甄姑娘來了正好和我作伴。”曾玉兒聽得她爲了方肖所中之毒留下來,也是滿心歡喜。

甄靈本就是無拘無礙,隨便之人,既得對方邀請也是滿口答應。一行人有說有笑,各自散去不提。

時正七月初五,離約定之日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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