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作戰

“下面的不用多說,你便和你弟弟一起將額倫滅族了。”胡離插嘴道,依舊是淡淡的語調,冷靜到近乎冷漠,“世人都說狼兇殘,吃人不吐骨頭。其實不知人的本性比狼更是兇殘,爲了一己私慾可以隨便害得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人未嘗不是披着人皮的狼呢?反倒是狼羣同進同退,團結一致,這卻是鄙陋的世人難以企及的了。”

“所以我寧可終身置身深山與狼爲伍,也不混跡卑鄙齷齪的鬧市人堆。”阿莫爾臉色一動,很是贊同地看着胡離,眼中滿是欣賞,“小姑娘,若不是那人要我來取你們的性命,我還真不願出手了結你呢!”

胡離聽得他這話,卻是不懼,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將我二人殺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呢?”

阿莫爾猶豫再三,終究搖頭道:“我從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也不敢妄自揣測他的來歷。不過他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必須達成他的要求。”

“既然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胡離卻也不再廢話,鬆開緊握着方肖的手,紫電如出洞的毒蛇,發出清脆的龍吟之聲,直向阿莫爾的眼睛招呼而去。

阿莫爾也不是簡單之輩,早就見識到對面這位女子的非凡魄力,自是嚴加防範,生怕不小心留下破綻使自己遺憾終身。胡離突起偷襲之時他便已發覺,他也不敢硬接對方的神兵利器,第一步便是後退。

方肖和胡離合作多時,早就對她的心思瞭解甚深。從阿莫爾說要了結二人性命那刻開始,他便打定主意要見機行事。此刻見胡離二話不說便已經招呼上,他也不再留情,殺豬刀朝着行動不便的狼王攔頭砍下。

阿莫爾雖然武功不高,卻是狡猾異常,知道胡離手中的劍削鐵如泥,是以不敢輕捋其芒。他在狼羣中混跡多時,別的沒學着,速度卻是奇快,使得胡離幾次屢屢刺空,好幾次劍尖都貼着他的身體滑過。同時阿加卡見兄長和胡離對上,也自跳上幫忙,三人鬥作一團,難以立分高下。

方肖對上狼王,卻是形勢一邊倒。狼王腿骨受傷,行動不便,想要躲開精微細緻“解刀訣”更是困難,不一會便已經是傷痕累累。狼王處於劣勢卻也不見頹敗,毛髮盡豎起,一聲長嘯,到底是不同凡響。瞬間只見數道黑影連閃,原來是方纔在場外觀看激戰的狼羣又在狼王的召喚下重新撲上來。方肖見這十多頭狼中有七八頭的個頭不遜於狼王,心下卻是一緊,手指輕輕摩挲着刀柄,發現浸透了自己汗水的刀柄也有些粘粘的。

他鎮定心情,一邊專心擋住狼羣的進攻,一邊慢慢向胡離方向靠去,想和胡離形成守望之勢,擋住進攻。 “解刀訣”本就是武林絕學,雖然他沒有學習相應高妙的心法,依舊憑藉十多年對刀法的揣摩感悟得以熟練控制速度和力度。他以前殺豬殺狗,基本都缺乏變化,所以也只掌握得“解刀決”的精細之道,只能做到把握落刀位置。現下遇到的都是速度驚人的猛獸,生命隨時受到威脅。使力過大體力勢必消耗迅速,待得力竭就只有死路一條。他的悟性在此時終於發揮了作用,漸漸將刀法融會貫通,懂得了一些省力取巧之法,對於迎面而來的惡狼的攻擊只輕描淡寫就足以化解。就這樣,他已是突破層層阻力,來得胡離身邊。

此時雙方各自集中了力量,方肖和胡離各自背向,謹慎地尋找突破口。阿加卡首先沉不住氣,一雙爪子向胡離伸來,卻是虛招。與此同時,阿莫爾的指尖藉着弟弟的掩護無聲從側面襲來。胡離卻也眼尖,看破對方招式,對於阿加卡的爪子視如不見,只拿劍來削阿莫爾的指尖。“叮”的一聲輕響,那指套不知是何物,居然沒有破去。雖然胡離只是輕輕一下,沒有真使力,但能經得紫電一削而未有破損倒也稱得上是堅固了。胡離也沒想到那指套有如此堅固,也是一愣。

那阿莫爾也不停息,再次和阿加卡一起攻上。他們的招式這回都是虛招,待到得眼前卻又力道陡增,由虛轉實,讓胡離措手不及。若是一人倒還好辦,可現下她的對手是兩個,且心意相通,虛實之間配合得卻是靈活,總有辦法來鑽自己的空子。

方肖餘光掃見也爲胡離着急,奈何自己也被狼羣纏住,難以脫身,打定主意要趕緊掃滅了狼羣來助胡離。他再不顧消耗,對着迎面而來的一頭狼斬下,與此同時聽得耳邊一聲低吼夾雜着胡離的尖叱。再次看去,卻見狼王不知何時趁自己被羣狼絆住,也衝着胡離而去。

狼王此時正和阿加卡同時從兩側面進攻,配合着阿莫爾凌厲的正面攻勢,任何一方的爪子落實在胡離身上便會是五個血洞。不得已之下,方肖再次用上方纔便已經使過的“遇神殺神”。他方纔對阿加卡使出時曾被其兄長從旁用物撞開,不曾奏功。現下卻是全力施展,狠狠砍入面前狼的身體。那刀本就有些鈍了,再加上今日斬殺不少狼。現下,雖將其斃命,卻卡在狼骨間怎麼也拔不出刀來。方肖急得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着胡離狼狽地躲閃。那狼王的爪子被她躲開,便張口來咬。方肖大急,終於棄刀而上,一拳向狼王面門打去,將狼王打得眼冒金星。

那狼王吃痛之下,不管不顧張口就咬下。方肖的拳頭來不及收回,當場被咬得血肉模糊。胡離轉頭看見,知道再不幫忙,方肖這雙手必將被廢了。她也不管身邊一直伺機而動的阿莫爾兄弟,左手指揮,紫電挾無匹威勢劈下。阿莫爾兄弟也是殺紅了眼,招式不改依舊向胡離攻來。

“嗷——”狼王一聲慘叫剛起便已經斷絕了聲響,被胡離攔腰劈做兩半,萎頓倒地。與此同時,胡離被阿加卡一爪拍在左肩,喀的一聲響,竟是脫了臼。她的眉頭一蹙,一聲悶哼,蒼白的額頭上竟已滲出了汗珠,顯是疼痛非常。阿莫爾的指套來得稍慢半拍,卻也是威力十足地直衝胡離面門而去。她剛被阿加卡一擊之下受了傷,左手握劍也是極難,如何能擋住這一擊。狼羣見狼王被斃,頓時被震住,均立於一邊不敢上前。

阿莫爾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帶着一些惋惜和嘲諷。方肖的手還在狼王口中,那狼王咬得極狠極深,已經到了手骨,若不是胡離那一劍,這隻手怕也是在其口中成了粉碎。方肖見得胡離危急,卻拔不出那深嵌入狼牙的拳頭,轉眼那張臉便要被抓個稀巴爛。女孩子的臉是很重要的吧?方肖想着自己還沒有看見過那面紗下的臉,也許她是很愛惜自己容貌的,連看都不給人看,如何能讓她的臉被抓花?想着他也不多考慮,直接揮動手臂,將那長長的半截狼王屍身向阿莫爾攔腰劈去。

阿莫爾的性子倒是有些像胡離,明明感知到風緊,有物事向腰間撞來。他也不閃躲,拼着自己受傷也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將胡離徹底重傷。這般兩敗俱傷的打法卻也是不顧代價了。方肖見自己阻攔已是無望,悲痛之下喊道:“曉離,快躲——躲開!”

胡離卻是動也不能動,聽得方肖一聲喊,身體一僵,眼見是躲不開了。方肖手中的狼王屍身也重重摔在阿莫爾身上,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阿莫爾的口中已是滲出血絲。顯然方肖這一下力道不小,也自把他的手從狼王口中掙出,那手已是血肉模糊。此時叢林深處一聲輕微細響,像蚊蚋一般。那指套卻是一晃,竟是沒有向前之力,直將胡離的面紗扯下。阿莫爾一愣,只覺得月光一暗,眼前卻又是一亮,看着眼前便再也動彈不得。

方肖本自絕望,不敢看那一抓之下的血肉模糊。卻見得阿莫爾身形一滯,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心下詫異,擡眼望去,也自愣住。眼前的女子面如明月,容顏豔若桃李。小巧而高挺的鼻樑下兩片嫣紅的嘴脣微微開啓,露出一排細細的皓齒,雖未展露笑顏,光滑白皙的臉頰上卻隱約可見兩個淺淺的梨渦。這世上當真有這般美麗的女子?方肖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也曾猜想到底該怎樣的一張臉上纔能有那般靈動的眼睛。此時見了也自驚豔,這胡離當真是傾倒衆生的絕色了。阿莫爾看着眼前的絕世之姿,眼珠動也不動,心下既是後悔又是慶幸,幸好沒有毀了她的面孔,否則真是該死了。

胡離也自奇怪居然沒被阿莫爾抓中,卻見兩人見着自己的廬山真面像木頭一般,心下大是不快,開口道:“小色鬼,你眼睛直直地看什麼?看見姐姐漂亮起色心了?真是江湖險惡呢!”說罷展顏一笑,梨渦微蕩,風情萬種卻是毫不矯飾。方肖先是大窘,臉都漲紅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又見胡離一笑之下當真讓明月失色,心神不禁一蕩,呆立當場。

阿莫爾本自癡癡看着,見胡離對方肖笑得燦爛,完全將自己忘了,心下有些不快。正在此時,聽得林中一聲嘆息,卻是一段縹緲的歌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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