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後重逢

宋無缺也不知怎的,第二天居然到得錦繡苑來,他昨夜一見那紫衣女子,心中只覺滿是期待,今日來得此處,終究是要探個究竟。大早紅衣便已打探教自己得知,“錦繡苑”原來是這麼個去處。自己雖然風流,卻也只是在山莊裡,還從未真正到得這般去處。只見得滿眼的花紅柳綠,耳邊也盡是鶯歌燕語,不想這裡居然住着那樣的一個人物。

“可曾打探到?”紅衣進來時,他正品着上好的龍井,手指輕敲着桌面問道。

“公子,那嬤嬤說穿紫衣的女子甚少,不過那幾個,已經帶來。奴婢未曾見到昨日那位姑娘,怕是我們被她耍了,公子要不親自看看?”

宋無缺聽得紅衣回話,只覺得心中一涼,轉眼掃過都不是,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無缺公子這便要走未免也太心急了點吧?若是就此錯失佳人,可就是後悔莫及了呀!”突然一聲音從屏後傳來,宋無缺聽得腳步卻是一滯。

“你是何人?”宋無缺望着眼前的紅衣和尚,眼神中滿是警惕之色。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能讓你抱得美人的月老,就是不知你是不是有空聽我一說呢?”那和尚雙手籠在寬厚的袖袍中,淡淡地看着宋無缺,說的話卻似有玄機。

“哦?你如何能知道我要找的美人是誰?”宋無缺卻是將信將疑。

“我是這錦繡苑的老闆,你說我知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哪裡呢?”那和尚微微笑着,眼中滿是玩味地看着宋無缺道:“不過要公子先服下此藥,否則我可不能隨便告知。”

“公子不可,小心有毒!”紅衣聽得立時阻攔道,“公子即將成親,老爺叮囑公子不可隨便出門。今日私瞞老爺出來已是罪過,若是有什麼閃失,叫奴婢怎麼擔當得起?”

“這是何物?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宋無缺向紅衣微微擺手,蹙眉對那和尚道。

“公子莫要慌,我乃機了和尚,和小倪師太乃是多年好友,佛門中人怎會作奸犯惡?此番前來只是受我那老友之託帶你去見玉兒。”那和尚聽得他懷疑,不禁笑道。他的話說得也極爲誠懇,不似作僞,況且知道小倪師太又知道玉兒和他關係的人本就寥寥無幾。

“小倪師太?玉兒!”宋無缺聽得和尚說出這兩個人來,心裡便已相信了幾分,道:“難道昨夜那位姑娘?”

“不錯,那位便是玉兒了。十年不見,你都沒認出她來罷?難怪她昨日一氣之下不肯與你相認,還來到這煙花之地,若不是老衲趕將過來,怕是又要釀出不小的禍事。”

宋無缺聽得心中一陣激動,難怪昨日一見便甚是欣賞。那般的絕世獨立之姿,那般的驕傲冷漠,那般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居然是年幼時便已相識之人。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居然就這麼從自己眼前錯過,當真是陰差陽錯了。他此次回鄉操辦和“織女”的婚事,本就是迫於父親宋佳傑之命,表面順從心中卻是不服。現在聽得朝思暮想之人居然來尋自己,他年輕氣盛,如何能再壓制內心那些細微想法。

他微微正了正紊亂的心神,深吸口氣道:“大師,爲何昨日她不肯與我相認?問她住處她還告知我此處?玉兒是名門弟子,怎麼做事居於這等煙花之地?”他雖是信了眼前之人,卻還是存着半分疑慮,“紫玉仙子”自小在“紫竹院”長大,冰清玉潔,混跡煙花柳巷實在讓人難以理解。若是被人得知她居於青樓之中,對她師門怕也是極大的羞辱。

“你和玉兒自小便是青梅竹馬,她聽說你要遵循父母之命另娶他人,心中自是不快。此番她負氣從紫竹院出來,一路不分白道黑道,倒是得罪了不少人,這你想必聽說了吧?她一路吃苦,來時見得你連她是誰都認不出,你說她一氣之下來得這裡,是不是有些任性了呢?幸好我跟隨她,直到今早纔到來這裡。也幸好你有心,今日追來,否則以她的剛烈性子不知會怎樣了。”機了和尚一番話說出,卻是讓宋無缺一陣驚訝,他早就被禁於家中多時,哪裡知道江湖上發生的事。聽說玉兒一路來尋自己,山高路遠不說,還要在應付江湖上的風浪,她一個女孩兒家,想必也是吃了不小的苦頭。想到此處,他心中酸澀不已,只想見到她將自己心中真實心意讓她知曉。

想到這裡,他一抱拳誠心誠意道:“大師,晚輩受父母之命娶一不喜歡的女子委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求大師看在晚輩對玉兒真心的份上,成全我和玉兒。玉兒昨日生我的氣,今日怕還是不肯理我,只請大師在玉兒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求得她的寬恕諒解。”

“哈哈哈哈!你的心意我如何不知?否則方纔便由得你離去啦!只是我見不得你們兩個痛苦傷神,這纔出來撮合撮合,只是你以後可要善待玉兒,莫要讓她受了委屈才是呀!”機了聽他急忙求自己幫忙,哈哈大笑,竟是早就有了主意。

“大師可是有什麼主意?”宋無缺聽他說得極有把握,立時恭敬詢問道。

“主意雖是餿了點,倒是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需要你來配合了。”機了和尚一笑,道:“你且放心將它吞下,我帶你去見玉兒,到時自有妙用!”

“公子!”紅衣見得宋無缺從機了和尚手中接過那藥丸,卻是神色一緊道,“還是讓紅衣先爲公子試上一試吧?”

“好忠心的丫頭!”機了見得宋無缺遲疑,讚了一聲,笑道,“這可是小倪師太讓我交予你,既然你這丫頭不放心,試試便是。”說着又取出一粒來遞與紅衣,紅衣也不猶豫,擡頭吞下,運行真氣片刻卻是半點無礙,這才抱拳低頭道:“果然無毒,紅衣多慮了,得罪之處還請大師見諒!”

宋無缺見得也自將那藥丸直接吞下,只覺一股清涼之氣從腹中升騰而起,周身一陣舒爽。

“甚是清涼,不知有何用處?”宋無缺笑問道。

“用處自是無窮,公子不必多慮,且隨我去見玉兒吧!紅衣且去告訴你家老爺,就說‘紫玉仙子’來找無缺了,還請他再斟酌斟酌無缺的婚事,看是不是能成全了他們一對。機了和尚日後自會上門說個清楚。”機了和尚也不多說,轉身引着宋無缺出得門去。宋無缺心心念念趕緊見到曾玉兒,哪裡會理會許多,對紅衣微微點頭便離去。紅衣微微思索片刻,就出得錦繡苑,向扶風山莊而去。

宋無缺隨機了和尚來得堂中,只見得滿眼的女子來回穿梭,哪裡知道曾玉兒在哪裡,只得拉住機了和尚道:“大師可知哪位是玉兒?”

機了神秘一笑,道:“無缺真是着相了,玉兒早已不是昨夜的玉兒,又怎麼可能光從皮相辨認出?且閉上眼睛聽來。”

宋無缺聽得明瞭對方必定是已掩了真實容貌,不讓自己知曉,閉上眼睛卻聽得有人在唱晏幾道的《生查子》:

“墜雨已辭雲,流水難歸浦.遺恨幾時休,心抵秋蓮苦。

忍淚不能歌,試託哀弦語.弦語願相逢,知有相逢否。”

那聲音聽來婉約中卻似帶有淒涼,端的深諳晏幾道詞作之內在,細細品味似乎滿是惆悵傷感之意。宋無缺聽來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感傷,卻待要再回味,卻聽她第二遍又起。這回的曲詞仍是方纔那首,只是基調換了一番,只唱得高亢清亮,隱隱有金石之聲,似乎又說不盡的不平憤恨之意,聽來讓人心驚。

宋無缺只站在原地閉眼聽着,心中滿是感慨共鳴,輕聲嘆道:“相見不識,卻是我的淺薄鄙陋了。”他睜開眼,只循着聲音而去,一路行來竟是無阻,待得閃過一處滿堂吵嚷喧鬧的人羣俱是不見了。原來是一間佈置精巧的女兒家閨房,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氣,聞得他心神微微一蕩。

他暗笑自己沉不住氣,撩起那捲珠簾,只是繞過一道屏風卻見得一女子背對而坐,看不見面目,正自彈着那首曲子。聽得簾珠響動,琴聲戛然而止,那女子也不回頭道:“嬤嬤回來了?你說我這曲子唱得如何?可還能當得你這錦繡苑的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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