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倪舊事

水益聽得卻是笑道:“你們倒是沉不住氣,我答應的自會做到,可是你師兄這回不曾來,那我想——”

他卻也是打的好主意,看出黃蜂尾師兄妹俱是極重承諾之人,先是騙得他們殺自己師兄,而且還未說明自己兩個師兄俱是要殺了。

黃蜂尾師兄妹心機甚少,哪裡是他的對手,自是鑽入他的套中,吃虧爲他多吃虧不說,還有苦說不出。此時他見得黃蜂尾未來,居然又想將之前約定廢除了。

“水前輩卻是心急了些。”青竹兒似是早就料定他要如此,輕笑着打斷道,“師兄尚有一些事情在做準備,只要水前輩方纔得手了,那師兄想來定會讓前輩滿意的。”

水益被她打斷先是一愣,繼而連連點頭大笑不止,口中道:“好!好!好!如此甚好!”

衆人見得俱是不解其意,白松聽得青竹兒之語卻是臉色大變,忙低頭查看身上的傷口,卻見流出的血俱是鮮紅,未曾有中毒之狀。心中雖是稍稍釋疑卻依舊不安,不知道青竹兒方纔所言究竟是何意。

“師兄,你可知我爲何定要與你過不去?”水益見得白松低頭若有所思,微微一笑,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白松見他瀟灑姿態,心中也是酸澀,苦笑道:“自是爲了阿瑤。當年你我俱是喜歡她,她最終選了我,你生性驕傲自負,如何肯罷休?”

“哼,我驕傲自負,那你呢?你當我十多年來和你過不去,多次助那西夏與你爲難便是因爲阿瑤選了你?那你終究是小人之心了。我水益雖不是什麼英雄豪傑,卻也不會因爲她跟了你而與你爲難。

怪只怪你十多年前將她離棄,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哪禁得你這般侮辱?你以爲你娶了御史之女便可青雲直上,建不世之功業?哼!我偏要阻你,讓你知道,當日被你丟在塵土中的,依舊有人視若珍寶。你這般涼薄的性情,如何配得我的阿瑤!”

水益聽他說自己,半點認識不到自己的過錯,心中更是憤怒,只覺得想立刻將眼前之人殺了卻也不解恨。

胡離也是俏臉含煞,指着白松罵道:“難怪我娘生前對我說,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要我以後便是嫁給市井販夫走卒相對一生,也不要嫁給那些負心薄倖無恥下賤的讀書人自取其辱。我胡離發誓,定要讓你大宋不得安寧,讓你一番心血盡付流水,也爲我孃的悲慘命運討個公道。今日定要取你和小倪一對狗男女的命,以慰我娘在天之靈。”

她說着卻是將手一抖,“紫電”再次含恨向白松刺去,那劍周身被她真氣激盪之下,只是顫動不已,發出連連吟嘯之聲,甚是威勢。

白松見得她劍法高絕,竟是出自水益的**,忙使行路難,腳下疾點便是躲過。胡離哪裡讓他輕易躲過,只是展開逍遙遊一路追來。她的逍遙遊本就是輕身步法中頂尖的,比行路難還要高明半籌,白松哪裡躲得過她,倉促間只得自袖中抽出一把劍來。那劍呈青綠之色,長約七寸,劍身修長而薄,上面也有不少鐵鏽,正是他成名時所用的“松濤”。

他的劍法也是與劍同名,此時舞來,劃出一道弧線正擋住胡離劈下的一招。兩人劍身相撞,頓時聽得聲音清脆,火花四濺。

“大師有勞了,我且去助我侄女一臂之力。”水益向歡喜佛祖一個稽首,也是向白松撲去。

一邊青竹兒見得,也是冷冷一笑,對阿莫爾道:“你不是想去幫她嗎?還站着幹什麼?”

阿莫爾聽得她說話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道:“謝啦!”嘴角撮個哨,仰頭便是一聲狼嚎,高亢響亮,周圍狼羣聽得如同被刺激到一般,俱是直身而立,咆哮不已。

“嗷——”不知何時阿加卡也是站到了哥哥身後,前爪作拱月狀,叫得也是殺氣瀰漫。

方肖、曾玉兒和甄靈見得俱是大驚,三人抵肩而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方肖眼睛卻是望着一邊爭鬥的胡離三人,只覺得一顆心上上下下,生怕她出了一點事,卻是也顧不上他那白師叔的安危了。

一旁青竹兒冷眼旁觀,擡頭看看月亮不知何時竟是被雲遮住了,祠堂間霧氣愈發四溢開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情形甚是詭異。

“嘿嘿,白大俠,你的老相好可是在我手中。你不是爲了她拋妻棄女嗎?今天送你們一塊兒上路。”衆人正打得難解難分,卻聽得一聲音在祠堂中響起,引得衆人俱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邊。究竟白松的老相好是誰,能讓他不惜拋棄了胡離生母。衆人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只見歡喜佛祖站在祠堂中間,方纔被遮住的月光不知何時又灑了下來,照得他的身影投在地上修長而莊重,宛如佛陀降世。

他手中正擒着一人,一身緇衣如雪,卻襯得面容乾淨慈祥。那人宛轉娥眉,嘴角含笑,望着白松似是歡喜又是悲傷,只覺又說不盡的意味,依稀可以窺得年少時定也是個美女。

白松見得愣住,不禁道:“欣兒?”一句話出口卻是惹得那人眼中淚水滾滾而下,似是有千言萬語,卻又皆是梗在喉頭,只是望着白松不住點頭。

“師傅?”曾玉兒見得那人也是愣住,不禁驚呼道。方纔說要取了白松和小倪一對狗男女的性命時她便覺得奇怪,還以爲自己時聽錯了,此時見得師傅在歡喜佛祖手中,便是明瞭。

衆人先是見得歡喜佛祖出現場中,還揚言擒着白松的老相好,自是好奇不已。哪裡想得面前出現的又是一位佛門中人,早就愣住。待得白松喚她名字時居然似是喚的女子閨名,當真讓人心中猜測不少。此時又聽得曾玉兒叫那尼姑作師傅,頓時譁然。原來眼前這位貌美的中年尼姑居然就是武林中傳言紛紛的小倪師太。

胡離見得小倪師太兀自對着白松落淚更是爲自己孃親鳴不平,怒道:“你便是小倪?你搶了別的女子的男人,可知別的女子有多傷心難過?枉你當年身爲御史之女,也是有臉面的人家了,爲何和一女子搶奪夫君?”

小倪聽得她含恨之語,也是面不改色道:“情之一事,豈是這般容易便說得清楚?枉我倪欣身在佛門,心卻始終記掛紅塵,終是放不下一個白松。他白松當年雖是娶了我,不也始終不曾將你娘忘卻?你只知你娘每日忍受夫君離棄之痛,可知你爹數十載從未將她忘卻?一個女子得心愛之人這般記掛,怕是最大的福氣吧?你還替你娘委屈什麼?”

她望着胡離說得平淡,便是自己遁入空門始終不得忘了白松這樣的話在她說來彷彿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絲毫不覺得一絲忸怩,也無半點出家之人不守清規的自責,衆人聽得俱是一愣。

方肖卻是想着這小倪師太果然也是個奇女子,想來年少時也是個敢愛敢恨的灑脫之人,只是不知因何故遁入空門。瞧她望着白松神情悽楚,想來怕是因一個情字了。

胡離見她表情不鹹不淡,心中更是來氣,厲聲道:“你有夫君陪在身旁,如何會知曉我孃的苦痛?我娘所受的屈辱反倒是你所說的福氣不成?”

“你可知最大的苦痛不是分離,而是同牀異夢?我和他雖是隻得兩年夫妻,那兩年他幾乎夜夜夢中唸叨着你孃的閨名。若你是我,你的夫君夜夜在你耳邊唸叨另一個女子的名字,你該作何想法?”小倪見她言語尖刻,直把自己當成罪魁禍首,搖頭卻似是陷入回憶,眼神空洞而惆悵,“我知道他是個驕傲的人,配得上他的哪裡會是一般的女子。當年年少無知,見得他一眼便覺非要嫁給了他,只是他的心裡除了你娘哪裡還容得別的女子?我心心念念地想融化他心中的冰堡,卻是將自己凍得心寒徹骨。我一直在想胡夢瑤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得她牽腸掛肚至此?直到一天我在他的書房看到你娘訣別時那句‘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那時我便知這樣的女子註定是他一生的痛,我便是生得再美在他眼裡也是無鹽。所以我從此獨自一人遠離家門,遁入空門。世間女子不盼得一心人,不期望自己的丈夫疼愛自己?你爹負了你娘,何嘗不曾負我?”她聲音本是麻木,彷彿追憶得多了,有些恍惚,到得後來卻又高亢失態,竟也是不得自控。

“欣兒!別說了,我白松此生終究負了你,也負了她。”白松聽得當年倪欣突然離家,蹤跡全無的原因,心中只覺酸楚。

他這一生爲了報銷大宋,不得不入贅倪御史家中,靠得御史引薦得以在邊關一展抱負。奈何這一番忙碌,背後卻是兩個女子淒涼落魄的一生,他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哼,你也不用假惺惺了,今日就送你和小倪一同去了,也好慰我娘在天之靈。”胡離也不多說,手中長劍再次攻來,白松卻是不閃不避站在原地等着。

方肖見得大驚道:“曉離不可,他是你爹,你怎能對他出手?”說着也是上前欲要阻攔。

黃雀在後唯武獨尊算與天齊七七論道擊退強敵臨陣所悟突生變節天狼來襲兩敗俱傷白首不離天機書生黃雀在後形同陌路扶風山莊小倪舊事勇損剛折功成出山情絲纏綿齷齪舊聞談笑退敵並肩作戰織女甄靈解刀之訣萬毒秘錄治水妙訣小倪舊事白衣鬼面紫玉仙子孰輕孰重高人現身水益佈局並肩作戰智退虎狼擊退強敵水益佈局胡離之殤智退虎狼胡離真名齷齪舊聞解刀之訣扶風山莊天狼來襲扶風山莊智救佳人算與天齊形同陌路百口莫辯萬水緇衣深林狼羣突生變節黃雀在後婚約賭鬥河山盟主羣英爭輝青青竹兒解刀之訣齷齪舊聞紫玉仙子唯武獨尊溫香軟玉北方佳人黃雀在後逼退青竹智退虎狼白松釋疑並肩作戰逍遙步法擊退強敵情絲纏綿北方佳人往日情仇無喜兇威神秘來人解刀之訣小倪舊事兩敗俱傷婚約賭鬥天機書生萬水緇衣珠胎暗結智救佳人逍遙步法無缺公子天狼來襲臨陣所悟算與天齊孰輕孰重無缺公子逍遙步法並肩作戰並肩作戰臨陣所悟深林狼羣美人如玉談笑退敵浩然正氣齷齪舊聞古怪醜女孰輕孰重
黃雀在後唯武獨尊算與天齊七七論道擊退強敵臨陣所悟突生變節天狼來襲兩敗俱傷白首不離天機書生黃雀在後形同陌路扶風山莊小倪舊事勇損剛折功成出山情絲纏綿齷齪舊聞談笑退敵並肩作戰織女甄靈解刀之訣萬毒秘錄治水妙訣小倪舊事白衣鬼面紫玉仙子孰輕孰重高人現身水益佈局並肩作戰智退虎狼擊退強敵水益佈局胡離之殤智退虎狼胡離真名齷齪舊聞解刀之訣扶風山莊天狼來襲扶風山莊智救佳人算與天齊形同陌路百口莫辯萬水緇衣深林狼羣突生變節黃雀在後婚約賭鬥河山盟主羣英爭輝青青竹兒解刀之訣齷齪舊聞紫玉仙子唯武獨尊溫香軟玉北方佳人黃雀在後逼退青竹智退虎狼白松釋疑並肩作戰逍遙步法擊退強敵情絲纏綿北方佳人往日情仇無喜兇威神秘來人解刀之訣小倪舊事兩敗俱傷婚約賭鬥天機書生萬水緇衣珠胎暗結智救佳人逍遙步法無缺公子天狼來襲臨陣所悟算與天齊孰輕孰重無缺公子逍遙步法並肩作戰並肩作戰臨陣所悟深林狼羣美人如玉談笑退敵浩然正氣齷齪舊聞古怪醜女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