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情仇

“哈哈哈,師兄倒是好本事,師弟苦心謀劃許久的必殺,居然能讓師兄逃得性命。曉離當然不是阿瑤,她乃是我和阿瑤的女兒,你看她是不是很像阿瑤呢?”水益見得他滿面猙獰,笑道。

“什麼?她是阿瑤的女兒?”白松聽得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卻又一腳站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對啊!當年你對她棄若敝履,她自是來找我。你口口聲聲將我罵作小人,你自己還不是爲了區區榮華富貴,硬要爲大宋這昏庸腐朽的朝廷賣命。當年你爲了得人引薦御前,不惜入贅倪御史家中,做的這些事情便是君子所爲了?哈哈哈!枉你飽讀詩書,卻爲功名將糟糠之妻棄置一旁,你不過是比我還爲人不齒的僞君子!”水益見他被自己刺激到,似是猶覺不解恨,歷數其所做之事,滿是不平。

“阿瑤——阿瑤——”白松聽得水益罵自己,卻是似乎未曾聽到,只是跌坐地上,嘴裡不斷叨唸着這個名字,深情的語調中滿是淒涼。

“哼,蠅營狗苟之輩也配叫我孃的名字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不顧誓言另娶他人,幾時見得你想起她?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現在她死了,你還假惺惺地做給誰看?若不是水叔叔仗義,尋得我們,我怕是也早就凍死餓死了。”胡離聽得他叫得動情,彷彿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立時激動得呵斥道。

“水叔叔?你不是水師弟的女兒?你是?”白松聽得她叫水益水叔叔,卻是一愣,滿臉異色。

水益見得他臉色有變,卻是鄙夷地望着他道:“呵呵,白松啊白松,你不是一向自詡智計無雙嗎?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真真枉爲人父。不是我好心告訴你,實在是你肚子裡那麼多彎彎腸子,若是我不說得清楚,怕是又要將阿瑤想得多麼人盡可夫了。阿瑤離開你之時便已懷了曉離,她這般剛烈的奇女子,已是委身於你,如何會再下嫁於我。我說這話不過是爲了氣你罷了,你是當真不知你有多該死嗎?當年你仗着自己有幾分才華,便哄得她心甘情願隨你而去,爲何又要將她拋棄?她過得幾年便鬱鬱而終,這一切如何不是你的錯?”

“她死了?”白松呆呆地念叨着,突然似乎省起般跳起來道:“你說什麼?她死了?”

胡離見他滿臉的倉皇失措,冷笑道:“不錯,早死了,你有了新人笑,哪管她的舊人哭呢?”

白松聽得她滿臉恨意,眼中滿是期待道:“她臨終可曾有什麼話交待?”

“呵呵,你想知道我娘臨死前說了什麼?我憑什麼告訴一個不相干的人呢?”胡離聽得一聲輕笑,眼波微轉道,“除非你要死了,我或許會告訴你。”

白松聽得她將自己都當作不相干的人,滿臉無奈,只是愣住不知該說什麼好。

胡離見得他神情呆滯,冷笑不語,只是將頭撇向一邊。

方肖見得一行人俱是不說話,心中也自不安。今日本是來論道,不想卻先論了回白師叔的家事,饒是他腦筋活絡也沒想到胡離竟然是師叔的女兒。怪不得之前見得自己使出逍遙遊的步法師叔會那般在意,原來胡離的娘和師叔曾是夫妻。想來是師叔始亂終棄另娶他人,纔會惹得胡離的娘憤然離去,看來胡離的娘倒是個奇女子了。難怪胡離這般恨男人,說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兒稱得好漢。

他轉頭望見胡離昂首立在夜色中,只覺得那纖細柔弱的肩膀似是負着那麼多沉重的心事和絕望,只覺得心疼不已。

“曉離,那個,你近來可好?”他心中關切對方,說話卻是直打結巴,聽得胡離和曾玉兒俱是一顫。

“我好不好乾你甚事?方少俠倒是年輕有爲啊!這麼快身邊便圍着這麼多美女了,當真是左擁右抱,羨煞旁人啊!可惜我胡離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弟子,卻也不敢高攀得你。”

胡離方纔雖是和水益聯手傷了白松,卻也一直暗暗留意方肖。她自小知曉其母爲其父所棄,骨子裡極是厭棄男人。對方肖更是不容他對旁的女子存了半點心思,此時見得他身邊圍着兩個女子,心中早就打翻了醋缸,氣得不行。

方肖聽得她話中對自己不滿,也是大驚。他也和胡離一路不少打鬧拌嘴,如何不知道她是氣自己和身邊兩個女子走得近了。

他也是油了,立時賠笑道:“天地良心,我心裡可是隻有你一個的,別的女孩子我看都不會多看半眼。她們兩個一個是我妹子,一個是我姑奶奶,我對自己的妹子和姑奶奶哪裡能有半點非分之想。”

胡離本是惱怒,聽得他說笑撲哧一聲再也忍耐不得,笑出來。這一下只如春冰乍破,杏花吐蕊,衆人見得俱是覺得眼前彷彿亮了起來,襯得這月色也是黯淡不少。

方肖說這話本就爲逗她一笑,見得她不再生氣,心中也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曾玉兒和甄靈兩個女兒家在一旁心中卻是不同滋味。曾玉兒雖是叫方肖大哥,心中卻完全不是這般想法,只是爲了和他更親近些。豈料在他口中妹妹如同一層限制般,讓兩人再不得更進一步,她心中頓覺灰心失望,說不出的難過。

甄靈也是對方肖存了半分好感,她一向自視甚高,對自己美貌也極是自信。尋常男子對她也是巴結居多,連山河盟盟主宋無缺和她說話也是不敢馬虎,她皆是不放在心上。惟獨這方肖先前對自己不假辭色,還敢罵自己老醜,她自是留了意。後來見得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漂亮女子,只覺得如天人般惹得自己自慚形穢,心中只想着:“枉我一向自負,卻不知人間還有這般清麗脫俗的人,怪不得他的心裡容不下旁人去了。”

現在又聽得方肖毫無顧忌地在自己和曾玉兒面前對胡離坦露心曲,雖是說笑卻也鄭重。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只覺從未有人能這般對自己,若是他方纔這話是對自己說的,要自己做什麼怕是也願意了。方肖哪裡知道他的不在意卻又是惹出了不少情債來。

“阿彌陀佛,佛門歡喜佛見過諸位施主了。”衆人正各自想法,卻聽得耳邊一聲一聲佛號,歡喜佛祖也是到得蜀相祠中。他身後只是跟着無喜和四個弟子,俱是身着僧袍,面容莊重。

“無量壽佛,大師也來了,貧道等讓諸位久等了。”三位長袍道人也是進得祠堂來,見得諸人稽首道。他們也未帶多少人,只是身後各跟着兩個小道童。

“各位有禮了,想不到今日我佛道儒又要聚首,又要論道一回。”水益見得衆人前來,也是起身作禮,“我天機一門俱是來了,道門中三位也是來了,只剩佛門紫竹般若兩宗了。”

歡喜佛祖也是笑得稽首道:“我歡喜門自當一力擔起佛門重擔,與其他兩門論上一番。”

一行人相互作禮後便席地而坐,等得有了一會。只見得那一輪月兒漸漸高了上去,也不見得紫竹院和般若寺現身。

“罷了,時辰已是過了,無需再等,便開始吧!”卻聽得三個老道士中爲首那個垂眼斂眉道。衆人聽得也是紛紛點頭。

“這個道士究竟是何人?倒是好大的架子。”方肖見得他一語便將般若宗和紫竹院排除在外甚是霸道,心中微微不滿,低聲詢問道。

曾玉兒正欲解釋卻聽得甄靈在一旁插嘴道:“呵呵,道門有三宗在江湖中最是爲人稱道,乃是是無爲道,玄陽道和玉虛道。據說是三清中老子和元始天尊傳下的。其中無爲道據說乃是老子親傳,而純陽宗乃是老子弟子呂純陽傳下,無爲道自是一舉越過道門所有道統,成爲道門之首。上一次泰山論道,無爲道的空空了了可是道門唯一能和天機書生爭鋒的人物,那老道士可是無爲道現任掌門,你說他能不橫着走嗎?”

方肖聽得她解說也是一愣,隨即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怪不得了。那了了枉爲和我師祖同輩高人,居然也趁人之危與我師傅比武,最後還施辣手害他性命。這道門中人講什麼清靜無爲,卻也是扯謊騙人的。”他心中記恨了了殺了他師傅,總是想着要替師傅報仇。

“就是,這些和尚和道士,口口聲聲的什麼清心寡慾,到得江湖上還不是打打殺殺,爭勇鬥狠?”甄靈聽得他說,也是連聲贊同,見得一旁曾玉兒卻是眉頭皺起,忙道,“當然,我可不是在說曾姐姐門中,曾姐姐也莫要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曾玉兒搖頭道:“甄姑娘多心了,我皺眉非是因爲你的話。只是我師傅也當來得城中,不知爲何卻是未曾見得她現身,我這幾日一直心驚肉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妹子也勿要過於擔心了,我聽得人說小倪師太武功高強,尋常鼠輩若是敢暗算她,怕也只是送死。”方肖見得她臉上憂色甚重,也出聲勸慰道。

水益佈局白衣鬼面扶風山莊河山盟主鵲仙住處珠胎暗結萬毒秘錄別後重逢功成出山逼退青竹水益佈局賭氣彆扭形同陌路黃雀在後齷齪舊聞鵲仙住處談笑退敵孰輕孰重智救佳人神秘來人白松釋疑憐取眼前虎狼合圍談笑退敵往日情仇婚約賭鬥萬毒秘錄擊退強敵智退虎狼含悲葬師萬水緇衣神秘來人胡離真名突生變節臨陣所悟臨陣所悟解刀之訣無歡無喜勇損剛折羣英爭輝憐取眼前突生變節真假玉兒齷齪舊聞憐取眼前兩敗俱傷白松釋疑萬毒秘錄勇損剛折溫香軟玉治水妙訣算與天齊神秘來人功成出山胡離真名勇損剛折勇損剛折鵲仙住處扶風山莊逍遙步法虎狼合圍形同陌路天狼嘯月浩然正氣治水妙訣情絲纏綿天狼秘史智退虎狼算與天齊擊退強敵唯武獨尊北方佳人鵲仙住處塵埃落定天狼來襲智救佳人小倪舊事千山黑袍含悲葬師智退虎狼千山黑袍珠胎暗結塵埃落定並肩作戰功成出山百口莫辯真假玉兒形同陌路深林狼羣天狼來襲算與天齊唯武獨尊歡喜佛祖紫玉仙子形同陌路織女甄靈情絲纏綿錦城論酒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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