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燈下讀信

看着女兒給自己的信,二丫心裡又是興奮又是驚奇,她沒想到女兒真的變化了,居然給她寫出這樣的信,感動得她熱淚盈眶。夜裡,白楊與白葉睡覺了,二丫還沒有睡,她在讀白楊給她寫的信。

第一封信是這樣寫的:

“媽媽你好,

給你寫出第一封信是女兒到美國後寫出的第一個字,當飛機把我載到美國華盛頓機場時,我這才知道我已經離開媽媽離開白楊林離開中國了,此時此刻我才知道媽媽的好中國的好白楊林的好,可是晚了,我已經離開了。

可能人都有思鄉情結,我也是如此,也有思鄉情結。當我認爲自己一中國時,我心裡是痛苦的,甚至對我在中國所犯的錯誤認清了是嚴峻的,爲什麼我會犯錯誤呢,這就是我平時沒有聽媽媽勸告,沒有學習造成的。其實我也是想方設法學好的,想方設法想做一個好孩子,結果好孩子沒做好,便成了壞孩子。

我想說的是,我在美國遇上一個好朋友,他最初就是在白楊林裡走出去的,他叫亞力山大,還有人叫他山姆大叔,這是小說裡面人物的名字,可是就是這個人讓我相信很多事,嚮往他們的鄉土生活,有時我說他們還不如我在白楊林的生活呢?原來爲到美國是非曲直如何的好,其實不然,美國鄉下還不如白楊林呢。

我在美國遇上的第一個人就是中國人,真他媽的讓人罵,如果美國是中國的,還需要到美國去嗎?都說美國好,實際上哪裡也不如中國好,我的反美情緒被美國特工盯上了,他們以爲我是視而不見,後來才知是誤會。我不是視而不見,我是有苦難言,美國收了錢卻讓我生活水平低下,原來收的錢是給了美國,還不如不去了花光這些錢。

都說美國是好地方,可是我去了後才知道什麼地方也不如白楊林,什麼好也不如媽媽好。不是有一首哥嗎?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個寶……媽媽,寫到這裡時我才知道媽媽是什麼樣,世界上最好的就是媽媽了……

寶貝女兒白楊

X年X月X日XX時”

讀了第一封信二丫心裡潮潮的,眼淚在眼裡一個勁地流,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女孩子離開家會變化,變化得讓她認不出來了,原來女兒也有長大的時候,現在女兒真正長大了,知道想念媽媽了。二丫心裡真的是興奮,情不自禁又讀第二封信,雖然不長,但字裡行間顯示出無限的懷念,無限的深思熟慮。

對於女兒,二丫總是愧疚,畢竟她爲了賺錢離家時候多,守候在孩子身邊時間少,因此她愧疚。其實她也不願意這樣,她也不想這樣,可是生活有時逼上梁山,不這樣是不行的。她不是領導者,有各式各樣藉口,她只有白楊林,只有她爲之努力的鄉村,還有那些讓她懷念的父老鄉親。如果回顧起來,二丫絕大多數時間是在鄉親照顧下成長的,沒

有父老鄉親二丫是完不成白楊林轉換的運氣,而鄉親們也是靠二丫幫助走上致富之路的。爲此二丫有一句名言,有時候人如同一條魚,周圍的人就是汪洋,一條魚想在汪洋中生存,就要與周圍打成一片。

魚離不開水,人也離不開羣體,這就是現階段人世間的最大恩愛。二丫想的明白,女兒想的明白,只是其他人沒有想明白,可能是爲錢財而脫離實際,爲錢財而忘恩負義,可能絕大多數人是沒有錢財的,他們怎能忘恩負義呢?多少年來,二丫就是在一種莫名其妙中試圖報恩,可是結果總是出其不意,錢財不翼而飛。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二丫以爲是命運不好,現在女兒的信讓她明白,可能是有人在搞陰謀詭計,誰在搞陰謀詭計呢?

第三封信二丫是趴在被子裡讀的,每一個字她都認真讀着,似乎捧着女兒的心……

“媽媽,這封信是我在繪畫時寫出的,他們搶我的畫,可是我在寫信。一幅畫不算什麼,可是給媽媽寫信很必要,他們可能不懂我爲什麼在這時寫信,這是機會,他們談笑風生,不談家鄉,不談父母,可是我要談家鄉,談媽媽,畢竟遠方的白楊林裡還有我的媽媽。一個人有幾個父母我不知道,可是我只知道只有一個是唯一的,生養自己的人就是媽媽,其他人是可有可無的。媽媽,當我寫出這信時,你可能還在白楊林吃苦受累,而我拿來你的錢財花天酒地,這是不可原諒的事,可能也就是我們這一代人才能如此狂妄,如此揮金如土。據說中國人一年浪費的糧食足夠三億人吃了,加上每天站在校園門前吃小吃的學生,中國學生浪費現象也是驚天動地。

媽媽,不要以爲我是在污衊中國,現在的校園已經變成市場信息提供點,他們不教學生如何做人,專教學生如何送禮,這樣的教師還需要嗎?到美國就是避免這些亂七八糟現象,可是真正到了美國才知道,一切比中國還嚴峻。中國人不能做的就不做了,美國人能做的不做,不能做的嘲笑他人做,或多或少這就是美國特殊性。

媽媽,不要以爲美國什麼都好,每天都有槍擊事件,校園裡沒一刻消停時候,逃也逃不掉的。害怕是每天必須的,沒有人保護我們,學讓除了在校園外,能吃飯的地方都缺少安全感,這就是美國給我的第一印象。有人到美國是鍍金,可是我到美國揮金如土,面對錢財我是臉不變色心不跳,錢財沒了再賺,人沒了何時生還呢?

就在我寫出這信不久,同班一個學生被槍斃,拿槍的是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他這樣小居然敢開槍斃人。我敢說在中國這樣大的孩子可能躺在媽媽懷裡吃奶呢,可是在美國居然成了法律顧問,代表着一羣孩子。

媽媽,美國表面很偉大,實際上是外強中乾,美國總統天天叫喊維持世界安全,可是天天出事,如同咱們的白楊林隨時隨地都有事件發生着。媽媽,我

知道白楊林不容易,也知道在白楊林隱藏着一夥犯罪集團,我回來就是想與他們鬥爭到底,查獲他們隱藏在哪裡,避免白楊林受害,避免媽媽吃苦頭……”

信看到這裡,二丫忽然不看了,她讀不下去了,白楊寫出的白楊林是不是這樣呢?如果是她應當怎樣做?二丫想到派出所警察在調查,想到周到葉子還在白楊林,她有些坐不住了,要不要把情況對周到警官說一下呢?

二丫披上衣服坐起來,這時白楊忽然醒了,她問:“媽媽你怎麼不睡了?”二丫說:“睡不着,你的信讓媽媽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你說美國真的不如中國好嗎?”白楊說:“真的,美國真的不如中國好。”二丫不明白:“不如中國好爲什麼還有數不清的人朝美國跑呢?”白楊說:“他們是不瞭解情況,等到他們瞭解情況後又跑回來,折騰夠了便不折騰了。”二丫說:“折騰夠了可能不折騰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還是不折騰好。”

這時,白葉也醒了,她問:“媽媽你們不睡談什麼啊?”二丫說:“我在問你姐美國與中國哪裡好?”白楊說:“當然是中國好了……”可是白葉說:“還是美國好,美國好……”姐妹爭執,二丫勸着,其實她們都不知誰好。

也許酒醒了,白葉忽然提醒二丫:“媽媽我看見周警官還在白楊林,還有葉子警官,他們幹什麼?”二丫說:“他們在查白楊林的案情,最近新查出幾個地洞,你們知道這些洞是誰挖的嗎?什麼時候挖的?”

白葉說:“這些地洞你不知道是誰挖的?是大山叔叔挖的,當年他挖這些洞就是防鄉長的,後來是防其他人的,再後來是他那些兄弟隱藏在這裡,漸漸擴大了,於是連成一片……這些都是秘密的,沒有人知道。”二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白葉說:“我小時就知道,大山帶我來這裡的,他們把我隱藏在這裡,搶別人東西吃,回來分我好多東西吃,有吃的我當然不對外人說了,包括媽媽也不知道……”二丫吃驚地說:“原來他們利用這洞隱藏着搶劫是嗎?”白楊說:“我看是,如果不搶他們幹什麼隱藏在洞裡?”白葉說:“回答正確。”

二丫說:“其實我有時也是暈頭轉向的,有時我睡覺時忽然發現大山從屋子裡出來,實際上我的門關好鎖嚴,他怎能進到我的屋子呢?原來他們一直在欺騙我,隱瞞我,即使現在他們也是欺騙政府……”二丫有些憤怒了,這時她才明白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她囑咐女兒:“你們睡覺吧,天亮後把知道的情況報告派出所,請他們幫助,否則咱們還是有危險的……”白楊說:“好的,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知妹妹如何想的?”

白葉說:“我可能跟你們想的不一樣,我看還需要觀察一下再決定……”

“爲什麼?”二丫和白楊同時問着,她們不明白白葉爲什麼這樣看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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