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族長,你應該問問我願意不願意將月鼎交給你。我好像說過的吧,如果我不願意,你就是拿到了月鼎也沒有用,月鼎它可是天造之物,認得主人的。”鄭潛繼續捂着頭,好像十分痛苦的說道,“你要是再不撤去你的奔雷掌,我大不了一死,你就永遠都別想再拿到月鼎了!”
鄭潛的話十分的管用,雷罰的奔雷掌果然從鄭潛的肩上撤去,鄭潛體內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頓時消失。
鄭潛甩了甩頭,被奔雷掌的掌氣在體內這麼亂攪動了一陣,也確實挺不好受。
“如果你想要拿月鼎,想用這樣的方法是不行的。只要你把我哄快活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願意將月鼎給你了。你用強,最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誰都討不到好處。”鄭潛站直了身子,向雷罰說道。
雷罰呵呵一樂,“小友,到了我龍淵,恐怕就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了。月鼎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行啊。你看,月鼎在這裡,你如果真想要,拿去就是。可是別怕我沒有提醒你,在沒有我同意的前提下,你擅用月鼎,恐怕會死的很慘。”
鄭潛果然將月鼎拿在手裡,伸到了雷罰的面前。月鼎既是天造之物,大小伸縮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現在的月鼎,只有一隻酒杯的大小,鄭潛拿在手裡向雷罰伸去,更像是要和雷罰碰杯。
雷罰盯着鄭潛半天,又盯着鄭潛伸到眼前的月鼎,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看鄭潛這意思,不像是故意唬人。月鼎既是天造之物,說不定真的就如鄭潛所說,需要鄭潛的首肯,才能真正的爲他雷罰以及御龍人一族所用。
雷鼎的威力有多大,雷罰心知肚明;月鼎既然比雷鼎還要高上那麼一個層次,威力自是更加大了。雷罰深知如果在沒有方法的情況下,他想要控制雷鼎都十分的困難,更何況鄭潛手裡的不是雷鼎,而是月鼎了。
雷罰伸出來的手,在觸到了月鼎的邊角時,又停了下來。
“哈哈哈……小友, 誤會,誤會,這純粹是一場誤會。”雷罰說着揚了揚手,封着鄭潛退路的衆多御龍人紛紛撤了下去。而後,雷罰揚起來的肉醇醇的手掌,又落到了鄭潛的肩上拍了拍,這一次卻沒有用上奔雷掌,而是單純的拍肩膀,以示親熱了。
“真不要臉。”霸神訣在感覺裡憤憤的罵道。
這種情況下,雷罰還能說出來是誤會,這雷罰不是一般的無恥,而是無恥之中的極品。
“嗯,我也相信雷族長,這是一場誤會。月鼎你既然不拿,那我就收起來了啊。”鄭潛道。
“當然,當然,月鼎是小友之物, 小友想怎麼處置都是無可非議的。”雷罰表現的相當大氣,就像先前的那種殺氣騰騰是裝出來的一樣。不過,雷罰盯着月鼎的眼光,還是有點貪婪的。
鄭潛舉鼎在手,大幅度的左右晃了幾下,每次晃動,月鼎都緊緊的拉住了雷罰的目光。
“神鼎就是神鼎,竟然能通人意,你說怪不怪?”鄭潛晃過之後,一翻掌將月鼎收起,又特別認真的向着雷罰說道。
“是啊,神鼎既然是神鼎,自是不會以常物論。是小友的天賜之福,哈哈哈,天賜之福啊!小友既然來我龍淵,就是我龍淵的坐上貴賓。說什麼我也得盡一盡地主之宜。”
雷罰的變化之快,讓霸神訣很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的思維還停留於剛纔的危機四伏之中,而雷罰卻已將剛剛發生的事,當成一種誤會,並且這種誤會已是很遠之前的事了。
霸神訣實在有些佩服雷罰這種不要臉的功夫。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而且,這麼不要臉的人還是有着這麼高的功力,還偏偏是一族之長。霸神訣對於御龍人一族的印象分“嗡”的一聲,降爲負數。
鄭潛倒是好像早適應了雷罰的變化,一點也沒有霸神訣這種寧折不彎的心情。
雷罰忽的走上前來,摟着了鄭潛的肩膀,“小友,你覺得老夫應該如何才能哄你開心?”
“呃……”鄭潛有點爲難了。
這個雷罰,剛纔的變臉功夫,讓鄭潛覺得找到了一個可以鬥智鬥勇的對手,心裡還滿滿的打算着要和雷罰智鬥一番。
可是現在雷罰忽然的這一問,並且問的這麼白癡,大大的出乎了鄭潛的意料之外,就如預習時所做的大量習題在考試時全派不上用場了一樣,還要進行適當的腦補才能將思路轉過來。
雷罰的表現,終於將鄭潛主僕二人同時都拉入到不適應當中,這也算是他的不得了的成果。
雷罰真心求教,卻不料鄭潛沉吟半天不答,心下不免有些焦急了起來,“小友,難道就沒有什麼是可以老夫能做到的事情,難道說我龍淵之內,就沒有一件事是能令小友感興趣的?”
“雷族長,確實,只要哄我開心了,我一高興之下,就可能同意將月鼎給你。但是你這表現的也太露骨了點,就不能能含蓄點?”
“哈哈哈,我輩男兒,要什麼扭捏之態,本就應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
服了!鄭潛想。看來想跟雷罰智斗的這個打算是徹底落空了。
“好吧。既然雷族長如此不見外,那我再客套下去,就顯的不男人了。我第一位感興趣的當然是雷鼎,以鼎易鼎,這個想法沒有變。”
“除此之外呢?”
“這是目前最感興趣的事。除此之外還沒有想過。”
“那你現在就想,馬上就想,只要不牽涉到了雷鼎,在龍淵之內,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到的。”雷罰將挺着的胸脯拍的震天價的響,比之風雷之聲不遑多讓。
鄭潛看着雷罰半天,總算是將雷罰重新的定位好,思維上也轉了過來。看來,雷罰給自己提供了一個絕佳的一探龍淵的機會。只是這個機會相較之於雷鼎,還是顯的吸引力不夠。無論如何,鄭潛都想要將雷鼎弄到手。
既然雷罰的智商被定位於白癡一級,鄭潛便決定行騙了。
“雷族長,既然以鼎易鼎之事,你如此堅持,那麼我也退一步。對於雷鼎我仰慕以久,不知可否帶我前去一觀?”
“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雷罰爽快的答道。
現在的雷罰,倒是真心想鄭潛能夠快活起來。他御龍人一族在龍淵裡生活的太久,環境閉封,已有很多年沒有參與到外界的爭鬥之中。這人的心智就像霸氣的修煉,只有通過不斷的打磨,纔會變的越來越好使。
御龍人一族形成的決議只是一個大體的框架,只要將月鼎弄到手,然後再將鄭潛弄死,不給龍淵添意外的麻煩就算是目的達到。
在主殿之中準備的這場戲,雷罰也確實是準備真的下手。但是臨時被鄭潛的那個需要“自願”的條件,將他苦心佈置的埋伏輕易的化解掉了。
花費了那麼大功夫準備的埋伏,沒達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一時雷罰就有些失了方寸,不知道在哪兒找突破口。於是,御龍人一族被封閉這麼久的思維惰性就顯現了出來,雷罰馬上想到了能解決當下困境的方法,就是鄭潛自己提出來的“把我哄高興了”。
此時的雷罰,真的很希望通過將鄭潛哄高興了得到月鼎,而後,鄭潛就絕對只死不活了。
對於鄭潛能不能逃得出龍淵這件事,雷罰打心眼裡壓根想都沒有想過。在雷罰看來,這完全是一種不可能發生的事,與其將精力浪費在這些虛無飄渺的事情上,還不如想想怎麼哄得鄭潛開心纔是正題。
以鼎易鼎這種事,雷罰自然是不會幹的。但是帶着鄭潛去看一看雷鼎,這件事倒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雷鼎乃是御龍人一族的鎮族之寶,就是帶了鄭潛去看,諒鄭潛也沒有那個本事,能將雷鼎偷了去。
“小友,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御龍人一族的鎮族之寶。”雷罰爽快的不得了。
“有勞!”鄭潛這時候也不忘記客氣一番。
繞過御龍人總部的主殿,有一條通往後山的小路,這條小路和前面鄭潛走過的棧道,也基本差不多。棧道四周也不斷的受到一些四下亂闖的能量亂流的侵襲。與前面有所不同的地方,則是這些亂流撞擊到離棧道幾米遠的地方時,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開。
鄭潛一路走,一路小心的記憶着所走過的路,“雷族長,這裡怎麼到處都是棧道?我看御龍人的門殿和主殿都如此恢弘,怎麼就沒有一條像樣的大道呢?”
“小友你可能有所不知。這些棧道在我們御龍人一族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門殿和主殿也正是基於這些棧道,才建立起來的。而且,門殿和主殿的地基是一早不預留好的,我們只是照着預留的地基將房子建起來就行了。如果不是預留的地基,在如此之多的能量亂流之下,我們很難建得起來這麼巨大的建築。”雷罰開誠佈公。
竟然有這種事?
鄭潛心裡動了一下。看來創造了這個龍淵的神,是一早就有着想讓御龍人在此地生根的打算,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就留下了地基。
但鄭潛覺得很奇怪的是另一方面,既然留了地基,爲什麼這個創造龍淵的神不自己直接將宮殿做好,偏要等到御龍人一族自己來建造呢?
龍淵這個先古神蹟,看來處處都透着一絲詭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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