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匣子裡是什麼?”顧憂問到。
齊沖和宋義都搖搖頭。
“沒有看到!”齊衝說到。
顧憂垂眸,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能猜得出幾分,龍魚分陰陽兩條,兩隻魚眼,那匣子裡裝的不是龍魚就是魚眼之類的。
“那看來我們這些人到這裡來都是有根可述的!”林統開了口。
“那你看到的是……”顧憂問到。
“我看到的事情年代更久遠一些,按我的推斷應該至少是四十多年之前,我出生之前的事,我看到我的父親和爺爺曾經到過這個地方。”林統手指向下指了指。
“你是說這裡?”顧憂不免驚訝!
“沒錯,就是這裡,而且在我父親去世之前,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們林家,還有這樣的傳承,也正是那個冬夜,我揹着父親給我的東西一路進城之後,才知道,父親留給我的是什麼!”林統眼中佈滿憂傷。
那個冬夜在他的心裡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而且在父親留給我的書籍裡,有一本上面記載了一種陣,描述的情況跟這裡極爲相似,沒有時間,沒有風,能不能出得去,也憑的是機緣。”林統說到。
“那你父親和爺爺到這裡來是做什麼呢?”顧憂又問。
林統擡起眼皮,一字一頓的說到,“應該是在找,你所說的龍魚。”
大家聽完都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顧憂看了賀朋鋼一眼,緩緩的將他們看到的情景也說了出來,所有的事情當中,顧憂獨獨隱瞞了,龍魚如今在靈芝身上這件事。
大家都說完了,張志宏長長的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也終於開了口,“剛剛顧憂說了十年前發生的事,我們所瞭解到的,我的爺爺輩的人,從藥神寨裡出來,是爲了阻止吳永光得到龍魚,可是很可能我們都錯了!”
其它人全都擡眼看向張志宏,眼中全是驚訝。
“我看到的東西顛覆了我所知道的,我親眼看到我爺爺把龍魚中,陽魚的魚眼,交給了吳永光,更看到,爺爺和當時從藥神寨裡出來的一些族人……”張志宏垂下頭,顯得有些無奈,“親眼看到他們,爲了搶奪龍魚殺了很多人!”
顧憂和賀朋鋼聽到這眉頭都緊緊的皺到了一塊。
“不過最後他們是怎麼成爲對立的,就沒有看到,但是藥神寨和毒神寨很可能也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他們不只是對立的黑苗白苗兩個寨子,他們是……”張志宏猛的擡起頭來,“他們是……是獻給龍魚的祭品!”
“祭品?”顧憂驚呼到。
張志宏點點頭,“沒錯,就是祭品!”說着他擡手一指,指向懸崖上的大殿,“那裡就是龍魚殿,龍魚中的陽魚應該就在裡面,想要拿到陽魚,就需要一個藥神寨的人和一個毒神寨的人用自己的血來祭獻!而你!”
張志宏又看向顧憂,“當初你得到藥神丹和藥神丹,也完全不是偶然!”
“不是偶然,那我……”顧憂疑惑的看着張志宏。
“你的身體因爲擁有藥神之力,所以是最適合淬鍊藥神丹和毒神丹的器皿。”張志宏頓了頓繼續說到,“還記得當初你得到的碧河丹嗎?那個就是淬鍊藥神丹和毒神丹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顧憂整個人忽悠一下。賀朋鋼伸手緊緊將她摟進懷中。
“龍魚每召喚一次金龍,魚眼就要接受一次淬鍊!十年前,吳永光做的事,並不是讓龍魚現身,而是爲了淬鍊魚眼!”張志宏說到。
“原來是這樣!”顧憂渾身無力的喃喃道。
“可是現在咱們這裡只有你一個藥神寨的人,沒有毒神寨的人啊!”宋義說到。
張志宏挑了挑嘴角,“毒神寨的人,有一雙蛇瞳!”
蛇瞳,大家蹙眉微思,這些人裡沒有人有蛇瞳。
“是本!”林統說到,“不怪得他一直戴着墨鏡,就是爲了不讓我們看到他的蛇瞳!”
“長着蛇瞳的人視力驚人,他們就算在黑暗的地方,看東西也跟白天一樣,不過太強的陽光他們卻會受不了,毒神寨裡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蛇瞳的,但長着蛇瞳的人,一定是龍魚的祭品!”張志宏說。
“可是現在那個本不知道在哪?”左清河說到。
張志宏挑了挑嘴角,“他那麼想得到龍魚,你覺得他會不來嗎?”
“那你們在屋裡發現了什麼?”林統問到。
“我之前說過運命論的事,我發現這屋裡廂房裡的長几上寫着運命論裡的句子,但之前那個屋裡的和這屋裡的是不同的兩句。堂屋裡掛着的畫,似乎也有某種玄機,我就在想,這個句子是有順序的,那會不會這房子裡的畫也是有順序的!”
顧憂一說完大家就懂了。
“可是這裡這麼多房子,咱們總不能一間一間的找吧,咱們的食物和水可都不多了啊!”宋義說到。
這裡的房子最少幾百間,一間一間的找下來,沒有十天也得半個月,不到找齊他們就已經餓死在這了!
“你到這會,可有覺得餓嗎?”林統看向宋義。
宋義舔了舔嘴脣,又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雖然沒吃過什麼東西,可是卻也不怎麼感覺餓。
“這裡沒有時間,所以也不會飢餓,人也不會老更不會死!”林統說到。
“那還等什麼,行動吧!”齊衝看看大夥。
“清河你就別跟着大家了,你帶着左瓊往前面的山崖下吧!”顧憂說着從身上摸出幾顆藥丸塞到他手裡,“這個是控制她病情的,不過可能這裡用不上,不過還是拿着吧!”
左清河點點頭,接過藥丸裝到了身上,他看了左瓊一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林統將房子的分佈大至跟大家說了說,又畫了兩張草圖,分出大至的區域,將人分成三組,他和張志宏一組,顧憂賀朋鋼一組,齊衝宋義一組,大家沿不同的區域一間一間的找。
顧憂和賀朋鋼一路走一路找,摸了十多間屋子,找到了兩個有字畫的房子。
“這字畫裡不知道藏着什麼秘密!”顧憂看着堂屋正當中掛着的那副畫。
那是一副冬天的雪景圖,上面幾枝鮮紅的梅花開的正盛。大片空着的雪地,白的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