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志放下手裡的報告眉頭微蹙,“徐老爺子的喪事不是已經辦完了嗎?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事?”
“據說是徐家人找到了徐老爺子的死因?”丁秘書說。
“死因?這麼說徐老爺子不是正常死亡,那這事宋簡書怎麼沒跟我彙報?”林明志的臉上已經有了慍色。
丁秘書垂了垂眸,“不是沒報,宋簡書報了,也在查證,但,但我覺得都是一個過氣的人了,讓下邊人辦就得了!”
啪!林明志狠拍了一下桌子,“什麼叫過氣了人了?人家老了沒用了就是過氣的人了?小丁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個人?徐家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徐家出了事,你讓我坐在這裡不管不問的,這像什麼話!去把宋簡書打上來的報告給我拿過來!”
丁秘書皺了皺眉,轉身出去,不一會就拿了份報告進來,
林明志直接從他手裡奪了過來,翻着看了起來,“這個顧憂不是科研院之前的院長嗎?聽說她辭職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丁秘書搖了搖頭,“不,不知道哇!”
“該不會是因爲這事跟亦青有關,你纔沒拿來給我看吧!”林明志把報告拍到了桌子上。
“那哪能,這宋簡書的報告裡都寫得清清楚楚,這件事跟亦青沒什麼關係!”丁秘書說。
“行,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徐家別院一趟吧!既然這件事跟亦青有關,有沒有關係,我出面也在情理之中!”林明志說。
次日一大早,徐家別院就熱鬧起來,宋簡書、林亦青都早早的來了,兩人剛剛進屋裡坐好,林明志帶着丁秘書就到了,一看到林明志也被請了過來,林亦青的心裡就咯噔一下。
“爸,你怎麼來了?”林亦青趕緊站起身來。
林明志衝要起身的宋簡書擺了擺手,“都坐着吧,這事跟亦青有關,再說又是徐老的事情,我來也是應該。”
坐在一側的徐作全和昨天夜裡趕來的徐作義微微衝林明志點了點頭。
林明志和丁秘書坐下後,老方給幾人端上了茶,關上房門,立在一側,徐作義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爲了我父親的事,這樣的勞煩大家,我在這裡先向幾位道一句抱歉。”徐作義頓了頓繼續說到,“回到京北,我和三弟對這件事又作了詳細的調查,並且也有一了些進展,所以再次請大家過來,就是想一次過把事情弄明白,做出最後的定論來。”
林亦青偷偷的瞄了徐作全和徐作義二人幾眼,從他們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件事牽扯到我們的小林同志,還有小顧同志,小顧同志曾經也擔任過科研院院長一職,這樣的人才,我們不願意讓任何一方受到冤屈,所以今天我把小顧同志,也帶了回來,並請她也到我們現場一起聽聽,我們最後的結論。”
徐作義說完老方轉身出去,不一會就把顧憂給帶了上來。
今日的顧憂穿着普通的淺灰色棉襖,淺灰色的棉褲,腳上穿着的是賀朋鋼送她的鞋子。
長長的頭髮攏在腦後,依舊戴着一個白色的口罩,不過一進到屋裡,顧憂目光掃了一遍所有的人,緩緩的摘下了口罩。
林明志還是第一次見到顧憂,本來還奇怪顧憂爲何要戴着口罩,突然看到她臉上猙獰的傷疤也是一驚。
坐在旁邊的丁秘書是見過顧憂的,再見顧憂看到她變成了這個樣子更是嚇了一跳。
宋簡書雖然見過顧憂臉上的疤,可此時也是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榮勇和林亦青心懷鬼胎更是不敢直視顧憂的疤痕。
顧憂看着一屋子人驚訝的目光倒依舊很平靜,緩緩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好,既然小顧同志也到了,那咱們就繼續說。”徐作義說到,“回到京北,我的家裡變得異常的熱鬧,除了表示慰問的,就是得知這件事,遞來消失的,在此期間我們一共得到了兩樣其它的證物!”
徐作義話音一落徐作全拿出了一盒磁帶和,一個牛皮紙的紙包,老成上前接過東西,放到了搬在屋子正當中的一張桌子上。
徐作義上前拿起那盒磁帶說到:“我想先請大家聽聽這盒磁帶的內容,我們再接着往下說。”
林亦青眯着眼看着桌上的兩樣東西,那盒磁帶是什麼鬼他不知道,但那個牛皮紙包他可認得,徐作義把這件東西拿出來,他心裡頓時有些慌。
老成拿來一個錄音機接上了電,將磁帶放進去,按下了播放鍵。這正是徐作全番錄的宋浩言的那盤磁帶。
宋浩言的聲音一出現,林亦青和宋簡書都是一驚,林亦青是沒想到這個證物居然是宋浩言提供的,宋簡書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揹着他找了徐家的人。
而顧憂面色倒很如常,只是平靜如水的眸中多了些許感動。
一旁的林明志一開始還很認真的聽,聽到最後,已經是兩頰微紅明顯在壓着胸中的怒氣。
而丁秘書更是一副心懷鬼胎的樣子,在那裡坐立不安。
播放磁帶的時間不過十來分鐘,這些人就像熬了幾個世紀一樣,在老成按下停止鍵時,屋裡的氣氛已經起了細微的變化。
“小林同志,你可認得這個叫陳棟的人?”徐作義緩聲問到。
“不認識……再說這件事,跟徐老的事根本沒有關係嘛!”林亦青說。
“有沒有關係一會大家就會明白,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這個陳棟,那我就再問一問小顧同志,你可認識這個陳棟?”徐作義說。
顧憂點點頭,“認識!”
“那他在這裡說的話,都屬實嗎?”徐作義又問。
“屬實!”顧憂說。
“徐,徐先生,我,我有話說。”榮勇突然站了起來。
“請說。”徐作義看向榮勇。
榮勇又看了一眼林明志身旁的丁秘書,這說到,“這個陳棟,我,我認識,他,他說的這,這些事,都,都是我讓他做的,誰叫這個姓顧的丫頭,處處跟我們林院長作對的,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徐作義微微勾了下嘴角,“好,既然小榮同志說這些事都是你做的,那我們也得問一問這個叫陳棟的對吧!雙方對質,才能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