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來小時後,顧憂給錢老太的兒子扎完了針,她一邊取針一邊說到,
“這幾個穴位,我是照着子午流注的時辰來扎針的,這樣效果會更加的好一些。程前輩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
程神手其實連顧憂爲什麼要扎這幾個穴位都不知道,在他看來如果腰上的傷不治好,腿治得再好也是無用的。
但這會他還是點了點頭,“不錯,這幾個穴位你都選得不錯,而且下針的力道也很精準,這樣下去病人肯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既然程前輩也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還得麻煩程老前輩也多往這跑着點,萬一我哪天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麻煩程老前輩來給施施針。”顧憂說。
“那是自然,治病救人,是咱們的本份,”程神手說。
針扎完顧憂也就不想多待了,引着程神手就準備走了,走到門口顧憂突然捂着肚子,滿臉痛苦的說,
“大娘,我得借廁所用用。”
錢大娘一指西邊院角下的一間小屋,“那,廁所在那,你快去。”
顧憂點點頭一路小跑進了廁所,沒一會就聽顧憂在廁所裡頭喊到,“大娘,有手紙嗎?給我一點。”
大娘眨了眨眼,趕緊上屋裡頭抓了幾張草紙,也進了廁所,顧憂接過大娘手裡的草紙,卻把一個小藥瓶塞進了大娘的手裡,
“這一天吃一顆,晚上睡覺前吃就行,記得按時吃。”
大娘點點頭,小心的把藥揣到了兜裡這才從廁所裡出來。
不一會顧憂也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她不好意思的衝程神手笑笑,“早上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了,還好,這會沒事了,咱們走吧。”
回到顧憂的鋪子程神手就忍不住了,他瞅了瞅外頭街上沒啥人,湊到顧憂跟前問到,
“你這光給治腿不給治腰,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事,不知道你有什麼深意?”
顧憂也不隱瞞說到,“我先治他的腿是想讓他的身體先強壯起來,最後我後把他腰上的骨頭打斷重新再接,這樣,等腰上的骨頭重新長好,他自然就好了。”
斷骨再續!程神手差點就倒抽一口涼氣,雖然中醫上確實有講如果骨頭長得不好或者怎樣,大可以斷骨再續,可這樣的手法打程神手學醫起,就沒見過有人用。
先不說把骨頭打斷的痛苦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而且這萬一打斷骨頭再出點什麼差錯,這行醫的人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程神手眨了眨眼,“你有幾成把握,這可是很危險的。”
顧憂笑笑說,“怎麼也得有個八成吧!”
竟然有八成,程神手心裡驚歎到,這個顧憂的醫術到底有多高?
不過很快程神手就笑了起來,“哎呀不愧是在科研院待過的人,這種古法讓我的話肯定是不敢用的!不過要斷骨重續,那就得一步成功!”
顧憂點點頭,“我會爭取的。”
這時算準了時候來鋪裡的病人越來越多,程神手一看也不方便再待了,就起身告辭,顧憂一直把人送到門口,還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程前輩慢走這次真的謝謝程前輩了。”
來瞧病的人都知道程神手和顧憂打賭的事,現在看顧憂突然對程神手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還對程神手說什麼謝謝。
大傢伙全都一臉的懵逼。
“顧大夫,你這是跟程神手講和了?”一個病人問到。
顧憂點點頭,笑着說,“沒錯,是講合了,程大夫也答應一起給錢老太太的兒子治腿了。”
“他能治錢老太太兒子的腿?該不會是騙你的吧!”另一個病人也說。
“當然不會,剛剛他跟我去了錢老太太家施針,以後我拖不開身的時候,還得靠程老前輩去給扎針呢。”顧憂說。
大夥一聽,這顧憂一口一個前輩的叫着也不像是假的。
“那你跟他打的賭呢?”不知誰問了一嘴。
“那自然是作廢了,我們都是爲大夥治病救人的,哪有那麼大的仇啊,這不一遇上新問題,程大夫不計前嬚的就來了,還打什麼賭哇。”
病人們聽得真切,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大家都紛紛猜測這程神手怎麼突然就轉性了。猜來猜去晚上的時候街上愣是給傳出了兩個版本。
一個版本說,程神手是怕賭輸了沒有面子所以才提前跟顧憂說和的。
另一個版本是說,顧憂根本就治不好錢老太太兒子的腿,那麼說就是想多吸引些病人的,現在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也只能跟程神手講和。
聽到這些個風言風語,顧憂只是勾勾嘴角笑了笑,不管哪個版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治好錢老太太兒子的腿,比啥都強。
晚上賀朋鋼回來聽顧憂這兩天的事講了講,賀朋鋼也贊同顧憂的做法,本來同行是冤家,程神手做出先前的事也能理解,但現在用這個辦法解了一個冤家,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賀朋鋼也給顧憂講了個天大的喜事,今天南方機械廠又打電話來了,叫賀朋鋼按原訂的時間發貨,還給了他一個地址。
說只要鞋子一到,款子馬上就會匯過來。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張志宏是不敢再相信這個南方人了。
提出一定要跟着去當面把錢拿回來,要不然他纔不會讓那批貨到對方的手裡。
“那志宏哥是不是又要去南方了?”顧憂靠在炕頭上問到。
“是啊,也跟南方那邊商量了,他們也同意,志宏哥後天就要帶着這一大批的鞋交貨去了。”賀朋鋼也靠在炕頭上,一隻手環着顧憂的肩膀。
“那他不是定了五一的時候結婚的嘛,現在去可怎麼趕得回來?”顧憂又說。
“他已經跟雙方家裡和美娟商量過了,婚禮推遲幾天,等他從南方回來,他們馬上就結婚。”賀朋鋼說。
“哎,就是可憐美娟了,又得等個好些天。”顧憂嘆了口氣說。
賀朋鋼突然一個翻身把顧憂壓到了身下,“我也很可憐,榮家在這裡我也等了很多天了。”
顧憂自然知道賀朋鋼說的是什麼,當時臉就燒着紅起來,賀朋鋼呼吸漸漸粗重,輕輕的解開顧憂上衣的扣子,“媳婦,給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