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樓上,將樓下所發生的事情全都瞧在了眼中。在童傑說他買了輛蘭博基尼的時候,老子心裡那個鬱悶。NND,老子就算奮鬥八輩子也買不起那玩意兒啊。可是當林靜讓那傻叉別再來找她的時候,偶的心情便又由波谷直接飆到了波峰。若不是怕被發現,老子真想嚎一嗓子《國際歌》。
偶在樓上是暗爽到不行,樓下的童傑則是重傷到不治。那小子也隨着林靜站了起來,兩眼不能置信的望着林靜。林靜雖是背對着我,但我想也能想出她此刻肯定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童傑傻站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道:小靜!你別忘了,我們已經訂了婚了!
誰和你訂婚了?林靜聞言大聲道:那天只是我爸爸同意了而已,我可沒同意。再說了,我們之間舉行過訂婚的儀式麼?這幾句話一說出來,立時將童傑噎的無語。那廝氣憤憤的跨前兩步,似乎是想對林靜做些什麼。但鳥人揮了揮手臂,卻始終沒敢造次。動作沒做出來,心裡的火想是憋的更加旺盛。老子在樓上遠遠看着,只見他的五觀都有些挪位,彷彿整容手術失敗了一般,說不出的難看。眼瞅着他這副樣子,心裡解氣的同時竟也有些可憐他。
童傑在林靜面前又扭曲了幾分鐘,見林靜始終沒反應,當下只得返身往外走。走出幾步,這廝停了住,扭頭衝林靜道:林靜!你在我面前驕傲個什麼?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都忘了麼?哼哼……說罷掉頭出了大門。
我先想着這廝滾蛋好萬事大吉,哪料想丫的居然玩了個回馬槍。NND,這下子直戳進老子的心裡,那個難受。低頭望望樓下的林靜,想必剛纔那一槍也刺中了她的心。正想着,只見林靜慢慢轉身像是想往樓上來。我心中一動,立時飛快到退到了二樓,閃進了林靜的房中。在椅子上坐好後,心裡仍是撲騰撲騰的亂跳。還沒將心跳平復,林靜已然從樓下上了來。我見她進門,立馬作出一臉一無所知的表情去望她。她卻是怔怔的,彷彿沒瞅見我。進了屋後,她便徑自上了牀,然後擁着被子坐在牀上發呆。我見她這般情狀,心知童傑最後那句話傷着了她。有心想說句什麼勸慰下她,可是猶來豫去卻總不知該怎麼說。時間便在這種沉默中悄然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靜忽道:小小白,你唱歌給我聽好麼?
嗯。我見她說話,再不能計較自己的歌聲有多難聽,當下應聲道:你想聽什麼歌?
姜昕的《純粹》,你不說你最喜歡那道歌麼?
我聞言怔了片刻,然後開始輕輕的唱道:虔誠的目光,只追逐太陽。躍動閃亮的光輝。用執拗的名字,訴說堅持。一生只要這純粹。火焰的花蕊,無視隱晦。助長堅強的芬菲。你燦爛的笑着,我的憂傷, 瞬時湮滅灰飛~~~~~
起初的時候,我的全身心都在林靜的身上。可是唱到“你燦爛的笑着,我的憂傷,瞬時湮滅灰飛”那句時,我猛一下想起了陶洛洛,想起了我們在一起吃餃子時她溫柔又絢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