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一報還一報啊
司馬霽月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會被人調戲
而且還是被自己“求而不得”的媳婦兒調戲
所以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他突然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見花非雪沒有動作,慕容長歡的眉梢頓時又挑高了三分,眉眼間的笑意愈發濃厚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嗯你要是再不把碗接過去,我可要自作多情地以爲你是想要我餵你”
聞得此言。
坦白來說,花非雪其實是不反對的。
但如果他那麼輕易就順從的話,以後就更加撇不清關係了,所以就算他很想再任性一次,卻也知道
這樣的“任性”,是有限度的
眼見着慕容長歡端起藥碗就要往自己嘴裡灌,花非雪立刻開口攔了一道。
“等一下”
慕容長歡停住動作,擡眸看着他。
花非雪只得伸出手來,將她手裡的藥碗拿了過去,爾後一仰頭,一口氣就將藥湯倒了個乾乾淨淨,便是喝藥都能喝出一股豪氣來
看着他把藥湯全喝了,慕容長歡方纔目露滿意之色,笑着點了點頭,還不忘擡手順了一下他的毛,讚賞道。
“真聽話,要是每天都能這麼乖就好了”
“哐當”
花非雪隨手擲了碗,順勢打掉了她的爪子,不曉得是不是因爲藥太苦,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許多,連帶着聲音都寒了三分。
一雙眼睛卻沒有看向慕容長歡,而是越過她的身子,直直地掃到了案桌上的那個瓷盆上。
“那裡面裝着什麼”
“怎麼現在知道餓了”
花非雪冷冷一笑,笑裡帶着幾分看好戲的味道。
“本樓主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說,如果拿不出不加糖不加醋的糖醋排骨,沒有蝦沒有面的蝦爆鱔面,還有什麼都沒有清燉魚翅就自認是小狗”
話音落下,便聽慕容長歡張嘴就喊了一聲。
“汪”
花非雪一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
“就當我是小狗嘍,”慕容長歡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膀,無奈道,“畢竟你說的那幾樣東西,我確實做不出來,而且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吃那些大魚大肉。”
聽她那麼一喊,花非雪又是哭笑不得,在她轉過頭的時候隱約瞥見她的臉頰一側沾了點灰燼,下意識便伸手抹了一把。
慕容長歡頓了頓,回頭看他。
“你摸我”
花非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動作太過親密了一些,不應該是冷豔高貴的樓主大人所爲,便又換上了一副倨傲的姿態,淡然道。
“臉上沾着幾道黑痕,不像是小狗,倒像是一隻野貓”
“野貓也不錯啊你喜歡什麼就是什麼”慕容長歡嬉笑着湊了過來,沒臉沒皮地問,“怎麼樣皮膚是不是很滑手感是不是很好是不是愛不釋手,摸了還想摸”
瞅着慕容長歡往自己身上蹭啊蹭的,粘人得要緊,花非雪的心下不由一陣五味陳雜,又高興又不高興,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覺得她要再這樣貼上來,他就忍不住要把她按倒了
到底還是伸出手,抵着慕容長歡的眉心,將她一寸寸地推了開。
“別鬧,再這樣本樓主就把你扔出去”
“哼你就裝吧”慕容長歡提起眉梢不以爲意地哼了一聲,充滿着迷之自信,“明明心底下開心得要死,還要擺出一副人畜勿近的架子,真是彆扭”
花非雪不動聲色,淡然道。
“你再說一遍”
慕容長歡果斷就閉上了嘴,自顧自將託板拉近了一些,繼而打開瓷盆的蓋子,拿起小碗從裡面盛出了一碗粥,一碗除了白米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粥。
不用慕容長歡拿近,一見到那碗粥的成色,花非雪就瞭然了三分。
“這粥是你煮的”
慕容長歡一驚。
“你怎麼知道”
她還想給他一個驚喜呢,結果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他看穿了,突然覺得好失落啊有沒有
“你的粥,煮得有點糊了顏色不太好看,香氣也不夠,還有米粒太多,又稠又厚的,十分影響口感,你這樣的粥煮出來,別說喝了,本樓主根本連聞都不想多聞”
聽到花非雪的奚落,慕容長歡興致勃勃的表情瞬間就敗了下去,耷拉着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在安分地聆聽老師的訓誡。
心底下卻是忍不住暗暗地吐槽
樓主大人真的太難伺候了,脾氣差也就算了,嘴巴還這麼刁
明明前幾天還誇了她燒的菜好吃,怎麼一轉眼,就把她煮的粥貶得不值一提了煮個白粥還有那麼多名堂嗎丫一定是看碟下菜,因爲看她“不順眼”,才故意在雞蛋裡挑骨頭
不過,他以爲他這麼說,她就會知難而退嗎
那就太天真了
花非雪正說着,就見慕容長歡突然間“譁”的一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端起托盤就要走
“你要幹什麼”
“把粥倒了啊你不是說你連聞都不想聞嗎我怕你聞多了又要不舒服,索性倒了再讓廚子煮碗你能喝的”
不等慕容長歡把話說完,花非雪便就開口打斷了她。
“回來。”
慕容長歡頓住步子,回頭睨了他一眼,道。
“你要敢說喝粥不要米,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趁火打劫,扒光你”
花非雪:“”這前後有什麼必然的因果聯繫嗎
默了默,花非雪不鹹不淡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本樓主有點餓了。”
慕容長歡立時意會,便又端着托盤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重新給他盛了一碗熱騰騰大米粥,滿是殷勤的遞了過去。
“喏,小心燙你要是能把這碗都喝下去,小爺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嘿嘿嘿。”
“嘿嘿嘿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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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把粥喝了再不喝就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