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祁優悠不禁皺眉,既然溫承不是祁鑰盈喊來的,那就是廖慕思故意帶來的。
這個女人!
祁鑰盈咬牙,手不由握成了拳。
她緩了緩,又警告了幾句 才放開祁鑰盈,走到沙發那邊去。
她一過去,溫承就想湊上去,開口就是滿滿的關切,“悠悠,你最近怎麼樣?”
薄季同聞言看他,目光有些不善。
而祁優悠看都沒看他,只是坐在薄季同身邊,挽上他的胳膊,對溫承的話聽若未聞。
她問薄季同,“晚上想吃什麼?”
薄季同還沒開口,溫承就趕了上來,“悠悠你晚上要吃什麼?還是以前的口味嗎?我記得你最愛吃我做的……”
他說着說着,就開始敘舊情。
聽得薄季同握了拳,祁優悠在心裡直翻白眼。
她沒理他,晃晃薄季同的胳膊,試圖用撒嬌喚回他的注意力,“你吃什麼?我給你做。”
這一招果然很管用,薄季同轉過頭來看她,目光柔和了些,“我不挑,你做什麼我都吃。”
聽若未聞,視若無睹,對別人的問題保持沉默,就是最高的輕蔑。
溫承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那我就隨便做了,你到時候可不許反悔說不吃。”祁優悠又說。
薄季同嘴角輕輕扯了下,很輕淺的笑,他點點頭,姿容皆是寵溺的意味。
廖慕思看得有些恨,她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咳咳。”
祁堅秉卻突然咳嗽了兩聲,讓祁優悠注意形象。
祁優悠也覺得差不多了,就把目光放在了廖慕思身上,她看她一眼,忽然提起,“對了思思,你上次《星光》的複賽是不是沒過啊?”
她上次發揮的極差,能過纔是個奇蹟。
廖慕思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尷尬地笑了下,點了點頭。
“唉,幸好你沒過!”祁優悠說,“你都不知道,決賽的主題難死了。”
廖慕思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
她這話不僅在透露出自己過了複賽的消息,還是在說,就算廖慕思過了複賽,憑她的實力,決賽也不一定過不了。
很顯然,廖慕思聽懂了這層含義。
這一下,祁優悠簡直神清氣爽。
祁父再傻,也隱約察覺到這個話題充滿了火藥味,他忙注意掉話題,“誒,你不是說去給小薄做飯嗎?還不快去,再晚一會兒就吃不到了。”
聞言,祁優悠哦了一聲,站起身往廚房走。
溫承也連忙跟上去。
“你過來幹嘛?”祁優悠在廚房門口頓住腳步,問他。
溫承溫和地笑笑,“我來幫幫你。”
他這麼一說,祁優悠倒是想起來,溫承也會些廚藝。
這麼一來,她又不想進廚房了。
默了幾秒,就以她先去個洗手間爲由,跑掉了。
那邊也不知道薄季同這傢伙說了些什麼,等祁優悠擺脫掉溫承去沙發那邊坐下後,神奇地發現祁堅秉看薄季同的眼神愈發的慈愛,感覺比看她這個親生女兒要和善的多。
“小薄啊,悠悠就是性子太要強,你以後可要多擔待着一些。”
祁堅秉語重心長地對薄季同叮囑,等對方點頭後,他那雙看薄季同的眼睛裡只剩下兩個字——滿意。
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看女兒就越看越嫌棄。
祁堅秉瞥了眼一旁嗑瓜子的祁優悠,皺了下眉,不由嘆一聲,對薄季同道:“委屈你了。”
“……”
祁優悠聽得無語,手裡的瓜子一時放也不是,吃也不是。
“不委屈。”薄季同看了眼祁優悠,眸光溫柔,他說,“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這段情話,放在任何時候都足夠撩人。
祁優悠明顯很受用,她放下瓜子,就要去抱薄季同。
她手剛伸過去,廖慕思的身影忽然逼近,她端了一壺茶,打斷兩人還未開始的親暱,自顧無人地說,“你們渴了吧,來喝口茶先。”
她先給祁父倒了一杯,接着又給祁優悠遞過去一杯。
祁優悠雖然不太想接,但還是伸出手去,她還不能太早地撕破臉皮。
她伸出手將要接住對方遞過來的茶杯,誰料廖慕思手微微一顫,一杯茶水就要灑下來。
薄季同眼疾手快地推開她,茶水全灑他胳膊上,浸溼大片衣袖。
“對不起!”廖慕思大驚失色,連忙道歉。
薄季同躲開她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說,“不要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祁堅秉當即斥責了廖慕思一句。
廖慕思似乎也有些歉意,不住地道歉,還一個勁地要給薄季同擦胳膊。
說白了就是想貼近他。
祁優悠看不下去了,她拉過薄季同,“我帶他上去換件衣服。”
她剛要走,廖慕思卻出聲提醒,“悠悠你之前不是給溫承買了幾件嘛,沒送出去的還在衣櫃裡放着,我看薄大哥體型差不多,應該能穿上。”
這個女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祁優悠心裡暗恨,握緊了薄季同的手,轉頭對她笑道:“噢,你說那些衣服啊,我不是也給你買了幾件嗎?當時想着給你們都送一些,但是又覺得結婚了送別的男人衣服不太合適,就放在櫃子裡了。”
她這樣一番解釋,薄季同不自然的神色恢復了點。
祁優悠拉着薄季同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還有啊,我覺得我老公可能穿不了那些衣服,因爲他的身材比溫承好。”
說完,她不顧身後氣得臉色鐵青的廖慕思,拉着薄季同上了樓。
到了房間,祁優悠進屋後想鬆開他的手,低頭卻看見對方把她握的緊,她輕輕甩了下,發現甩不開。
再擡眸,看見薄季同那張薄脣緊抿的臉。
果然還是生氣了。
“你怎麼了?”祁優悠決定做個傻子,睜着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發問。
薄季同垂眸盯着她看了許久,很認真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身材比溫承好的?”
看着他的神情,祁優悠似乎可以想象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會問:你難道還看過他的?
祁優悠連忙搖頭,以發誓自證清白,“我發誓,我只看過你一個人!”
薄季同盯着她不說話。
祁優悠又說,“我就是瞎猜的,但是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我老公身材這麼好,長得這麼帥,溫承怎麼可能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