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探子檢查了一下現場,竟是一個活着的山賊都沒有,而這位倖存的姑娘又奄奄一息。兩人輪流將人背下山,一路直奔醫館而去。
“秦大夫,此人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可是唯一的證人。”兩人匆忙交代完秦輕風事情,便又匆忙回衙門去覆命。雖說死的是山賊,但也是發生在重山鎮範圍裡的驚天大案,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也是很麻煩的。
秦輕風看着被背來的重傷女子很是爲難,但總不可能見死不救。此時生死危急關頭,也顧不得什麼男女禮節了,他扶起青黛,用剪刀剪開了身上的衣服。身上有兩個傷口,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貫穿了身體前後的傷口,這邊的傷勢一般人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女子還有一口氣在真是奇蹟。
“唉!”秦輕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此嚴重的刀傷不知是誰草率將利刃拔出,導致大出血。
他趕緊先用止血藥將傷口流血的速度降下來卻沒有立刻包紮,而是診脈瞭解傷者現在的情況。
奇怪,太奇怪了,她的心臟竟是沒有半點異樣,難不成傷她的刀還能自己彎折避開心臟不成?
先管不了那麼多,既然心沒有受損,那就常規包紮就可以了,主要還是後期的調理,失這麼多的血,怕沒兩三個月是調理不好的。
替青黛包紮好後,秦輕風便出去配藥了。
等在堂中等着的病人們也很擔憂,問:“秦大夫,剛纔送進去的姑娘的傷勢怎麼那麼重啊?送她來的那兩人面熟,是官府的人吧?她是犯了什麼事情了?”
面的病人們疑惑他回答不出,而且問的也恰好是他想知道的。
“已經沒有大礙了,可能是遇了壞人。”秦輕風無奈的說。
“沒事了就好,我看那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年紀輕輕死了多可惜。”
秦輕風低頭抓藥,沒有接話。
“秦大夫。”有一名病人湊了過來,說,“那姑娘的傷勢需要包紮吧?你這裡也沒有幫忙的夥計,不知秦大夫是如何處理的?”
“我……”秦輕風頓時紅了臉,他包紮的時候自然是問心無愧,可現在這話題被別人提起來,不禁有些尷尬不好意思。
病人們笑了起來,說:“秦大夫,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可有婚約許配呀?”
似乎找了一個大多數人感興趣的話題,堂內的氣氛活躍了許多。
秦輕風的臉上幾乎快要紅得滴血了。
他將配好的藥放到爐子上煎,便繼續給其他的病人治病。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將藥水倒出來放涼一些,等溫度差不多了,再端進去。
其實青黛早就醒了,只是因爲魔氣使用太多確實累,再加上中途被人撞見差點暴露了身份,她乾脆就繼續僞裝了。
所以,秦輕風的所有言行舉止,她也全部都看在眼中。
嘖嘖,真是很少見到這樣的男人,脫掉她的衣服卻一點壞心思也沒有,認真的檢查傷口罷了。卻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調侃而臉紅,當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