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姻緣殿就看見月老愁眉苦臉的獨自喝悶酒,手裡還翻看着姻緣簿,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淡竹徑自走過去在月老的邊上坐下,開口說:“老友,何事煩心?”
“無事,也就……啊?”月老一下子酒就醒了,連忙把姻緣本給合上,問,“淡竹,你怎麼來了?”
“最近有些疑惑,想來你這找找答案。”
淡竹將月老打量,不知爲何覺得月老好像有些心虛。川穹這些天的行爲着實古怪,可川穹不肯說他也不好追問下去,至於看似同謀的貓妖,若是問了恐怕會告訴川穹,所以他只好自己尋找答案了。
能讓川穹如此上心的事情肯定和杜若有關,他又是查神仙名錄又是去冥界奔波的……事情看上去不簡單,淡竹琢磨着會不會是情劫出了問題,按理說魔是不懼情劫的,但偏偏魔尊就是陷入了情中,從靈仙下凡歷劫開始,好像就有不少事情透露着古怪的氣息。
要查就從事情的開端查起,所以他來了姻緣殿,此時見到月老閃閃躲躲的態度,更加確定了情劫出問題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出問題的不是川穹也不是杜若,而是他淡竹。
“……”看着姻緣簿上關於他情劫的記載,淡竹几乎快被氣笑了。
那個要命的情劫沒轉移,而且還平白多了一個新的情劫出來,還是十分奇葩的他所愛之人喜歡女人。
“月老。”淡竹輕飄飄的喚了一聲,帶着笑意的將姻緣簿還給他,說,“說起來,我有許久沒去玉帝那問好了。”
“別!”月老連忙拽住了淡竹,說,“我也是無奈,當時魔尊都把我的姻緣殿給拆了,我敢不寫嗎?”
淡竹瞟了月老一眼,說:“靈仙的劫是怎麼回事,你當初可跟我說是轉移成功了。”
月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無奈道:“我也奇怪……你看魔尊現在這樣子,不也能證明劫數轉移了嗎?不知爲何姻緣本上卻仍舊是你和靈仙……”
淡竹沒有應聲,心中更爲疑惑。
和月老合謀整他的情劫,川穹不說很正常,但這會要他還命的情劫,川穹如果已經得知沒道理瞞着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還是很信任川穹的。
更奇怪的是,川穹和杜若也出現在姻緣簿上。
杜若明明是靈仙轉世的名字,姻緣簿上應該記載的還是“靈仙”二字,爲何……爲何既有“靈仙”和自己,又有“杜若”和魔尊呢?
又聯合這幾日川穹的怪異之舉,甚至還專門跑碧竹山找貓妖來說話,淡竹不禁的多想。
杜若、杜洋,這兩個名字真的就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淡竹啊,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也是怕你生氣沒和你說。”月老手心裡也全是汗。
“有破解之法嗎?”淡竹無奈的問。
月老爲難的搓着手,說:“之前那個沒有破解之法,否則我們也不會想到坑魔尊了……後面新寫的情劫看似很難,其實不破解也沒事,不破解的話就是一個死循環,不會觸動天罰的,若破解了,翻到是會有禍端。”
“好,我明白了。”淡竹若有所思,與月老告別回了人間的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