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那藥水的錯,分明是他親口說的要把事情宣揚開的。
“……”魔尊心中說不出的鬱悶,青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爲了一個凡人醫者還去折騰藥水,折騰藥水也就罷了,怎麼這都能坑到親哥哥。
舉武大會雖然是魔界的大事,但身爲魅魔的青黛很少參與,她這一次卻跟隨而來,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至尊來了。”隨着川穹的出現,武場周圍的羣衆紛紛驚呼出聲,眼中也都帶着對流言的好奇,一個個的將眼神掃到他的肚子上。
身爲魔界至尊,大多數的魔族想要見到川穹還是比較難的,只有在舉武大會的時候能瞧見一眼。
在這件事情之前,他們都好奇魔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在這件事之後他們只想知道魔尊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川穹黑着臉坐到位置上,他已經儘可能穿了寬鬆的衣服讓肚子不會那麼明顯。
大祭司站在臺子中央,宣佈着相關的事宜。
舉武大會的主要目的是魔尊展示自己的力量,對羣魔起威懾作用,用於鞏固自己的統治。以往的舉武大會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即便他不出手大家也都對他充滿了畏懼。
所謂的力量展示也不過是走個過場,有意切磋的人上臺與魔尊較量一下就是了。其次會進行一些選擇的切磋比試,選擇根基好有資質的進入魔宮學習高階法術,也可以說是魔界一個收徒的場合。
“至尊,愁容滿面啊。”大祭司已經宣講完了事宜,一步步的走到魔尊的邊上,輕輕調侃了句。
“蒼朮,你的話有點多。”川穹黑着臉回答。
他離開魔界的這幾個月是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把腹中的胎兒給移走了。結果呢,不僅沒能成功,還被那凡女戲耍得過起了兩人世界的日子,可恨。
他應該殺了她解恨纔是,兩人仇怨至此恐怕是沒和解的可能了。
卻不知爲何還是鬆開了手。
他不應該是個會心軟的人,卻在看見她流眼淚的時候莫名的心虛。
是的,心虛。
心虛?爲什麼會心虛?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再說了,魔向來不會覺得有什麼好虧欠的。
這一個月來的事情還隱約的記得,那個可恨的女人沒想到也有這麼講道理的一面,細心待他,特意去打聽學習給孕夫吃的東西,也會像正常女人一樣表現出溫柔的一面,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細聲細語的說着事情。
雖然那一個月的事情讓他有所反感,畢竟是被青黛所坑害才做出那麼丟人的事情和說出那麼丟人的話來,可是……卻莫名的覺得那樣子的生活其實……挺舒適的。
沒有權力紛爭,沒有恩怨糾葛……
“至尊?”大祭司喚了一聲,發現魔尊好像有些走神。嗯,懷了孕的人是容易精神不集中的。
川穹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走神了,而且還是想着那個女人的事情,這讓他原本就不好的面色的更加的陰暗起來。